刘寄举起了单筒望远镜注意着战场,现在中路的杨露蝉已经开拔到一百米开外,对面判匪也开始出动了。.刘寄向传令兵说道:“让前锋和左右两路军停下来。”
随着刘寄的命令三骑快马飞也似的向三路人跑去,将号令迅速送到了战场,很快一、二镇和长龄、杨遇春的队伍停止了下来。
正面张格尔的叛军排开分成三个集群,相互之间隔开约有百米呈呼应的状态慢慢的朝刘寄大军靠拢过来。随着距离的靠近,负责指挥炮群的龚自珍向各炮营的指挥官下达了准备的号令。
顷刻间只听见“准备”的喊叫声陆续不断,引得周围负责保护炮群的新军士兵激动的看着这边,他们知道军中的雷神将要发出怒吼了,有经验的老兵偷偷吩咐靠的近的士兵们找东西塞住自己的耳朵,他们自己则早已经像那些炮兵一样用棉花塞进了耳朵里。
“新军第三镇炮营第一组准备完毕!”“新军第一镇炮营第九组准备完毕”……,各组炮兵报告的声音不时在刘寄的耳边响起,一个个年轻的声音有些急促,仿佛是胸膛中炸出来的声音一般。刘寄知道这些第一次到战场的士兵们和自己一样,既有些担心也有些兴奋,担心是在残酷战场本能的反应,兴奋是训练了两三年了终于可以在战场试一试身手了,也渴望着在战争中建功立业。
龚自珍也在用单筒望远镜观察着叛军的距离,他不时调节着望远镜的倍率,看来敌军是进入射程了。龚自珍回头向刘寄说道:“皇上叛军大约进入三百米的距离了。”
刘寄想了想说道:“再等等,现在叛军离先锋还有两百米。”
战场上一种临战前的气氛已经弥漫开来,相比起有些紧张的新军,左右两路杨遇春和长龄的麾下的士兵要显得从容的多,与百分之百装备火器的新军相比他们军中的火器装备率极低,现在左右两路都把火器集中到了第一排,把骑兵调遣到了侧后,为了能让第一排的火枪兵能迅速的退下来,队列排列的较为疏散。
相比较打头阵的新军一、二镇采取的是匍、跪、站的姿势,原本计划用疏散的阵形接敌,可是现在看到叛军密集的开拔了过来,两镇也采取了密集的阵形相互靠在了一起。
前方叛军的脸貌也开始清晰的出现了,这些人服饰杂乱但大都在头上戴着白帽子,手里的武器从洋枪鸟枪到大刀长矛,仿佛是刚打劫了一座武器博物馆的牧民军。
这些叛军中有火器的人已经将枪口抬了起来,边走边瞄准着新军的绿色军装,其实这么密集的阵营根本不需要瞄准,只消平行着打过来怎么也能打着一个半个。
看来对方马上要进入射程了,杨露蝉正准备给士兵们打打气。他的声音还没有出来,只闻哄的一声炮响,阵地前落下了一颗炮弹。只见炮弹落下的位置砸出一个大坑,残肢断臂和着血肉碎泥飞舞到半空,周围的人群立刻就像炸了锅似的乱了起来。
这一声巨响只是开了个头,紧跟着身后炮声隆隆前面尘烟滚滚,大白天的新军的阵地上红光闪耀响声不断,浓厚的硝烟在阵地飘散开来仿佛是雷神驾着的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