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快赴约的时间初梦远却又开始犹豫着自己是否应该去赴约,想必堪亦澜未必看到自己,正想找个理由推辞手机一声提示音响了,上面显示了新的好友申请。
初梦远几乎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堪亦澜头像没换网名没换,让初梦远恍惚了一下以为还在三年前。
他把手机拿起又放下反反复复了三次才点了同意好友申请。
同意了申请对方又是一句话不说,初梦远打开手机放在桌子上,眼睛盯着聊天界面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对面才发过来一条信息【:[位置]】
原来是今晚聚餐的位置。
初梦远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在隐隐期待着什么,晚秋的晚上还是有点凉意的,他套了个黑色薄外套就出门了。
初梦远到了包厢就见张浩景张罗着上菜,初梦远轻吸一口气走到堪亦澜对面坐下。
一顿诡异的饭吃的食之无味,初梦远听张浩景跟其他不太熟的同学聊着不时点点头,就是想出去抽跟烟。
……
初梦远走在回去的路上脑子里一直想着堪亦澜说的话“初梦远,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这次呢,这次你什么时候走。”
明明上午穿着短袖还蹦蹦跳跳此刻突然觉得冷风刺骨。
初梦远走在湘江边,打开手机准备给谢冲打个电话往下又瞥见一条匿名短信:[兄弟,你这一走就是三年,说实话我不知道你跟亦澜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真觉得亦澜不能没有你,他的家庭听说过,我没觉得他可怜,但是你一走我才真觉得他可怜,他跟疯了一样一到假期就往郑州跑还往有海的城市跑为什么我是真不知道,这两年他把自己逼的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天天打工学习来麻痹自己,我不是替他说话,也不是想要你心软,我只是觉得既然分开不能成为很好的彼此那为什么要分开?我一个局外人都看的出来,我没有别的意思,一切都是由你自己决定。]
初梦远心想自己真是一个又爱哭又讨人厌的人,明明自己抛下堪亦澜走了,搞的自己跟受害者一样。自己凭什么值得堪亦澜来爱?
初梦远摇摇头关掉手机朝租的房子走去。
“铃铃”的闹钟响了走一会儿初梦远才拍灭他。
洗漱完准备往公司去——初梦远在国内找了个工作,大学读了新闻学,国内知名企业愿意花重金聘请他。
对初梦远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公司大让自己也能学到很多,他随手拿了个面包咬在嘴里,就出了门。
刚下楼就见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家门前。
初梦远有些不确定:“堪亦澜?”
堪亦澜回头,见初梦远只吃一块面包不禁皱了眉头,很快又恢复正常:“我送你上班。”
“不用,我自己打车,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问的谢冲。”
初梦远在心里暗暗咬牙愤愤道谢冲为什么把自己卖了。
堪亦澜见他没反应拿手指在初梦远眼前晃了晃问:“我送你,你马上要迟到了。”
“不用,再说你怎么知道我要迟——”
话音未落初梦远看见堪亦澜镇定地拿出工牌——xx公司ceo
卧槽。自己的顶头上司?不是吧,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初梦远以一个自以为看起来非常自然的姿势同手同脚的上了堪亦澜的车。
一路上初梦远都把头转向窗外,留给堪亦澜一个僵硬的后脑勺。
“怎么了,我吃人?”堪亦澜目视前方淡淡道。
“没…”
“那是怎么,不太习惯我这种追人方式吗?”
初梦远疑惑地转头不确定地问:“什么?”
堪亦澜又重复了一遍:“我在追你。”
“我允许你追我了?”
“追你还要你允许?”
“?”初梦远简直觉得堪亦澜不可理喻。
从这天开始,堪亦澜连续两个星期每天早上给初梦远带早餐,晚上送初梦远下班,可谓尽职尽责。
像往常一样这天的初梦远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下班,却迟迟不见堪亦澜的身影。
初梦远站在公司大门等了一会,心想不是要追自己吗,才几天就受不了了还一口一个要追自己,这又算什么。
也是,明明是自己不给对方好脸色,堪亦澜放弃是正常的,毕竟像自己这样的人——
内心戏还没演完就听“汪—汪—”的两声,初梦远闻声抬头——是西红柿!
堪亦澜穿着一身黑风衣宽肩窄腰,被生活磨练的多了几分成熟,笑起来还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好像生活赋予他的苦难都与他无关,他被不幸拉扯着长大却总能用自己一次次的勇敢与坚持闯出属于自己的幸福,堪亦澜拉着西红柿站在台阶下面微微笑着看着站在台阶上面的初梦远。
初梦远的心动了一下,他走了下去蹲下摸了摸西红柿。
西红柿被堪亦澜养的很好,又白又香,还被扎了一个小辫子,一看就是不娴熟的手法,顶在西红柿的头上有些滑稽。让初梦远忍不住笑了一下。他简直想象不到堪亦澜是如何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给西红柿扎辫子的。
西红柿好像认出来了初梦远又蹦又舔地摇着尾巴要往初梦远怀里钻。初梦远只得把西红柿给抱起来——初梦远笑着抬头又撞见堪亦澜的目光,又猛地把脖子给收回去。
“一起吃个饭吧”堪亦澜打开车门。
“堪亦澜,我们还能回去吗”初梦远又说了一句不着调的话。
堪亦澜开车门的动作顿了一下。
初梦远心跳加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来这句话,正要懊悔,立马低下头往车里钻。突然听到堪亦澜说:“能。”
能…
“我们试试吧堪亦澜,我错过了你五年,又错过你三年,我不想一直错过你。”
堪亦澜坐在驾驶座上没有说话,初梦远以为他反悔,手忙脚乱地开始试图打开车门,被堪亦澜按住吻了上来。
本以为是一个占有粗暴的吻却没想到是一个温柔缠绵的吻。
堪亦澜与初梦远额头相抵喘着气低声道:“初梦远,别走了。”
初梦远仰头回应:“不走了…”
晚上九点,堪亦澜家里。
两人互相撕扯,恨不得把对方撕扯入腹。
不知道什么时候,堪亦澜脱掉初梦远衣服,也扒了他的内裤,露出初梦远光滑洁白的身体。
“亦澜……”初梦远忍不住轻喘一声,“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堪亦澜从他的锁骨一路往下,吻到他小腹,回答。“不好。”然后含住初梦远发烫的阴茎。
“啊…嗯…”初梦远已经被弄得浑身发软,他分不清自己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快感。房间里没开灯,只能听见堪亦澜为自己口交时滋滋的吞吐声。
初梦远能感觉到下面的水变得越来越多了,下意识地想夹腿,又羞又恼,可他动弹不了,堪亦澜双手按住他的胯,把他订在墙上,让他没有反抗的可能。
初梦远清楚自己的欲望,他微张嘴唇呜咽出声。堪亦澜的舌头在他的顶端打转,时不时舔弄着那个细小的孔,发出粘腻淫糜的声响。
“啊…不行…亦澜…要射了!”初梦远下意识地去推堪亦澜的头,不料对方跟受了鼓舞似的更加卖力地吞吐着,直到初梦远惊呼一声射在堪亦澜嘴里。
初梦远腿软的站不住,身体跟脸一样红。抬头看看亦澜嘴角的精液抬手去擦,去被堪亦澜拉住手腕拽到身前接吻。薄荷味儿混着腥味纠缠在一起让初梦远享受其中。
“放松,宝宝。”堪亦澜把润滑液挤在手心,粘腻的手指探入穴口,一翕一合像花蕾那样将他纳入其中。初梦远的身体在他怀里难耐地扭动,趴在他肩上难耐地呼吸。
“嗯…”初梦远的喘气被呻吟取代,他两腿分开坐在堪亦澜的手指上。
堪亦澜的呼吸也开始变得粗重,抓住他的腰迫使他跪在地上,扶着自己的阴茎顶了进去。
堪亦澜用力地挺进,硕大的前端狠狠戳着初梦远敏感点,他听见初梦远的呻吟变得急促,堪亦澜坏心眼儿地用手指插进他的嘴里,搅弄着初梦远的舌头,被他手指搅弄的嘴盛不下的唾液顺着流了下来,滴在地上。
“啊,啊……嗯,好爽……轻一点…老公…嗯…亦澜……啊…”
堪亦澜干红了眼,听着初梦远的浪叫更是不管不顾抖着他的公狗腰死命往里抽插了数百下,才低喘着射了进去。
他们两个在性爱里沉沦堕落,三年的伤疤与隐喻彼此都不提,都是成年人,没有人去问为什么精通吉他的初梦远三年里不碰吉他,为什么特别喜欢小狗的初梦远在知道堪亦澜一个人住的时候要把小狗送给他养,没有人去问为什么初梦远总是梦见那场暴雨,明明那么不爱吃药的初梦远在那场暴雨发烧之后非要吃药不想让自己发烧,只是怕忘记堪亦澜。
也没有人去问为什么堪亦澜一趟趟地单人车票去到各个城市,没有人去问堪亦澜为什么拼了命地打工拼了命地不留给自己的休息时间。
因为一切都在不言喻中。
他们会永远相爱。
从今天开始堪亦澜的单人车票,从此变成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