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里的温迪斯臭着一张脸,自从那次食堂的事之后,他的心情就没好过。
这几天就连帕克都很懂事地和他保持着距离,也没怎么耍宝贫嘴。
在这期间,他试着上过游戏,但是却怎么也上不去。
账号总是显示未到上线时间,这让温迪斯往筑梦那里投诉了好几次,但是至今还没有收到消息。
但要说真正让他摆着一张臭脸的罪魁祸首,还得是今早和联盟军方面的沟通。
本来他像往常一样打算随着外遣队一起去猎杀异兽,一方面是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憋屈,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手里的兽核实在是不够用了。
未曾想,原本一切都很顺利,但温迪斯却在出城的时候被一个副官拦住了。
他告诉温迪斯最近军方的任务难度有所提升,故而学院内的雌虫暂时不能随军出任务。
温迪斯看着队伍里熟悉的同校雌虫,又看了看这个睁着眼说瞎话的副官,乐了。
他指向了那个在队伍里的雌虫,语气慵懒的问道:
“那他呢?他凭什么可以随军,我没记错的话,他也是学院的学生吧?你们这规定还专门针对我不成?”
副官看着对内的学生,擦了擦冷汗,只是有些抱歉地看着温迪斯。
他总不能说这是元帅和陛下的一致决定的惩罚吧?陛下还专门叮嘱过不要让这位小殿下知道,省的他进宫来找麻烦。
温迪斯看了一眼面色为难的副官,心下了然。
懂了,还真找的就是自己的麻烦。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副官一眼,转身便走了。
于是,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温迪斯很少来地下擂场,主要是为了过来锻炼自己的身体素质,精神力什么的在学校就能训练的很好,他也没必要去玩什么精神擂场。
但是这里的肉搏场对他却很有用,在学校里的训练总是要估计着是同学而不能下死手。
训练起来碍手碍脚得,看着对面的那群花拳绣腿,温迪斯觉得这要是能达到训练目的才有鬼了。
所以他时不时会来地下擂场打场肉搏赛,心情不爽了打一下,手痒了打一下,兽核什么的倒都是顺便。
但没想到,他还真会有单纯为了兽核来打比赛的一天。
温迪斯掂量着手里的这块金黄色的兽核,想起了宋楠竹在餐厅里装傻的样子,不由得低骂了一句。
“演技真差”
一路上他的注意力过于专注,没怎么看路,主要是他在擂场里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倒也没什么虫会来主动招惹他。
走着走着,肩膀却被撞了一下。
这冷不丁地一撞,差点让他手里的兽核掉到地上。
温迪斯眉头一蹙,下意识便要转身,鼻尖却传来了一股夹杂着血腥味的熟悉气味。
这个味道好熟悉等等?不可能!
那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一愣之下他匆忙转头,可身后却没有任何熟悉的身影,仍旧是刚刚自己熟悉的场景,并没有见到他意料之中的那个虫。
温迪斯的表情顿时古怪了起来,自己这是魔怔了?
他又在周围找了一圈,发现确实没有熟悉的那个身影之后,才半信半疑地朝擂场外走去。
站在拐角处的宋楠竹松了一口气,随即便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他轻轻用手拂去了嘴角的血迹,在平复了气息之后,慢慢倚着墙滑坐在了地上。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刚那个虫好像是温迪斯?
之后的几天,宋楠竹都会挑晚上洛提安睡着后溜去擂场。
形成了规律的白天上课,晚上打比赛的良好作息。
于是,洛提安在第三次看到宋楠竹脸上的黑眼圈时,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疑问:
“楠竹,你这几天是又没睡好吗,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啊?你这身体怎么老是”
洛提安问着问着,便又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宋楠竹打了个哈欠,在洛提安还要说下去之际,往对方嘴里塞了个酸橘,随口问道:
“洛提安,你这周末不回家吗?。”
往常每到周五,洛提安就会提着行李箱坐车回家了,但今天眼看要到八点了,对方却还不动如山地坐在沙发上。
“嗯,对啊,这周就不回去了。”
洛提安嚼着嘴里的酸橘,拨弄着沙发套上的流苏,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
“最近,穆勒斯不知道在军队里惹了什么祸,那天带着一身血的就回了家。如果不是雄父发现他的大衣外套上有血,这个家伙估计在卧室里晕一天都没虫知道。”
听到他这话,宋楠竹整理笔记的手一顿,有些诧异地看向了洛提安。
洛提安今天看起来愁眉苦脸的,不难看出他也很担心穆勒斯。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身体缓过来了吗。”宋楠竹还是开了口。
“还行吧,他受的伤蛮重的,要不按照穆勒斯那身体素质,早就活蹦乱跳了,这次可足足躺了三天。”
“穆勒斯有说是怎么回事吗?他这样子可不像是简单的受伤。”
听到宋楠竹这句话,洛提安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忙点头应和着:
“对吧对吧,你也能看出来吧!我们都是这样想的,但是穆勒斯却像个锯嘴葫芦一样,硬说是自己训练时不小心弄的,问他别的也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