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感觉怎么样？”雅臣一边翻看着绘奈的治疗记录说着。

“……还好”绘奈侧着身子，让自己陷入旁边的熊布偶的怀抱，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雅臣默然，眼前的少女带着呼吸机，呼出的气息给上面蒙了一层白气，看不清表情，比平时的呼吸频率快了一些，闭着眼睛将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

“……没事的……乖……”琉生坐在床边，温柔的手掌一下一下轻抚着绘奈的背，轻轻浅浅的好闻气息让绘奈感觉稍稍好了一点。

从昨天开始就绘奈的呼吸就断断续续的困难起来，除了最为简便的呼吸机他们也没法，绘奈的身体承受不来更大的压力。

握住温暖的手，对方也配合的反握，背后有节奏的抚顺让绘奈慢慢平静下来，也慢慢合着那节奏调整回了有规律的呼吸。被舒服的气息环绕着，倦意涌上来，意识模糊之际，好像听到了温柔的笑声……

这样反反复复的，就好像一层散不去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心头。雅臣默默退出病房，对着来人做了这个噤声的动作。

“没事了么？”

“刚刚睡了……”

……

右京轻声叹气，“……我们到底该怎么做才好……”他向来是认为努力与勤奋能够得到想要的东西，所以在面对如何反抗都无济于事残酷现实时仿徨无措……

“……虽说能做的都做了，可到底是难以接受吧……”两个人对话，都是说给自己听的。雅臣揉了揉额头，他一直待在医院都没怎么休息，现下也累了，拍拍右京的肩膀。

“想那么多也没有用，你刚刚下班也累了，也休息一会儿吧，里面有琉生看着呢，待会儿祈织也该来了。”

“恩……”

……

右京放下杯子，看了一眼才喝了两杯就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雅臣，不觉又叹起气来，最近他老是叹气。

明明自己说要喝两杯放松一下才陪他在客厅大白天的就开始喝酒，结果酒量一如既往的差。不省人事就不省人事吧，他今天不是很想负责把长男扛起来送回房间。

右京摘下眼镜捏着鼻梁，西装外套早就丢在一边，领带也胡乱的扯开，将衬衫的扣子解开几颗才终于觉得舒服了……

“呵呵……不就是理由么……律师怎么会缺了理由……”像是喝醉了的自言自语，带着颓丧。

“真是的，我说大白天的怎么一股酒臭味，原来是两个老男人在这里。”一身女装的光出现在客厅门口，一副厌倦的表情。

“……又是这种打扮，要出去？”没有在意光的讽刺，右京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算是吧，”光也不在意，径直走过来拿起右京刚倒满的酒杯尝了一口，“恩……味道不错，给我也来一杯。”

右京认命的给他倒了杯新的。

“还在想那孩子事？”光无视雅臣拉了把椅子坐下来，说的是问题却是肯定的语气。

“……你想说什么”右京有点不耐烦他这种故作高深的样子。

“别这么冷淡嘛……”光欣赏着右京不同于平常游刃有余的颓废样子，凑过去笑着说，“呐，其实你是喜欢那孩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