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好久，苏熠才舍得放开苏祈，打开手机手电筒对准小穴仔细检查，果然，红肿的更厉害了。

苏熠心疼坏了，担心肉穴里还有伤口，自己的精液留在里面会引发低烧，于是只好效仿和他哥第一次做爱时灌红酒的方式，用矿泉水给他哥做了灌肠。

启动车子，大灯一开，眼前瞬间明亮起来。

苏熠让他哥光着屁股穿上鞋下车，站在车外弯下腰，用手撑在车座底，高高翘起屁股，然后用手里的矿泉水瓶口倾斜抵住，慢慢抬起矿泉水瓶插入小穴，挤压瓶身仔细将水一点点灌进去，直到整瓶矿泉水全部灌入，他哥实在胀得难受，才让他哥蹲下来，将满肚子的水带着精液一起泄出身体。

然后再开一瓶，继续灌。

就这样，苏熠帮他哥做了两次灌肠，把自己射在里面的精液清理了干净。

两人的衣服上也都是苏祈设在外面的精液，只能换下来，等回去以后再清洗。

反正这地方半天也没见着一个人影，两人就那么站在车子外脱光衣服，面对面将两根阴茎放在手掌上，用矿泉水简单冲洗了一遍，拿纸巾擦干身子，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最后才开始清理车子后座。

做完这些，两人回到车子后座，苏熠又一次把他哥裤子给扒了，从包里翻出药膏，让他哥打开手机手电筒协助照明，用手指将药膏仔仔细细涂在他哥小穴上，里里外外都涂抹了一遍。

后来，苏熠抱着他哥躺在后座，凑合着睡了两个多小时，将近夜里两点的时候，才再次开车赶路。

到老家镇子上的医院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住院楼安静得很，只有两个值班护士坐在护士台。

两人找到苏兆强的病房，从门口玻璃窗望进去，病房里有三张床，中间的床位空着，他们那个嚣张了大半辈子的父亲，此时此刻就躺在靠窗的病床上，看上去比半年前削瘦很多，旁边的折叠椅上，睡着的是两人的姑妈。

苏熠拉着苏祈在病房不远处的廊椅上坐下，揽住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肩头，“哥，再睡一会。”

苏祈依在弟弟怀里，整个人又变得落寞起来，他眼神落在一处，轻声问：“小熠，你昨晚说爱我，会不会只是因为这段时间和我做爱，所以让你产生了错觉？”

当时苏熠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苏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害怕弟弟只是因为受了自己影响，被自己勾引的越了红线，在一次次肉体欢愉中，将性欲当做了是爱情。

所以，当前天中午，苏熠在厨房操他的时候，要他以后不要再让别的男人操的时候，那时的苏祈，心里更多的想法，也只是以为他弟不过是出于一个男人对自己猎物的占有欲，而非别的。

苏熠侧过头静静的看着苏祈。

他见识过这个人的温柔体贴和坚强，也见识过这个人的落寞无助和悲伤，更见识过这个人在床上的娇羞媚态和浪荡，却不曾想，他的内心竟如此的没有安全感。

“苏祈，”苏熠用手轻轻托起哥哥下颌，看着那双眼睛认真的说：“我从十三四岁开始，就把你当作一个男人来看了，我对你的感情，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变了质，不是这两年才开始的，更不是这一个月和你做爱受了影响。”

“十三四岁？”苏祈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很不可思议对吧？我自己当年也吓得不轻。”苏熠轻轻笑了笑。

十三四岁，情窦初开的年纪，那个他敬爱的哥哥，聚少离多的哥哥，频频闯入他的春梦里，就算男孩心性再晚熟，也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苏熠凑近吻了吻苏祈的唇，“其实，我十六岁的时候就想操你了，每一次手淫也都是想着你的脸，我现在对你所做的所有一切，都不是临时起意，也没有所谓的一时兴起。”

以前苏祈每次回来，都住在姑妈家，晚上和苏熠睡在一张床上。

最开始并没有异样，但当苏熠进入青春期后，看着躺在自己身边，一年也见不着几次的哥哥，没有一天晚上不想亲他的。

甚至随着年龄慢慢长大，苏熠也慢慢变得不再是想亲他那么简单了，而是想要他，想操他，想把他按在床上扒光衣服，狠狠的将他操到浑身瘫软失去理智。

“就连那次让你帮我拿浴巾，也是为了试探你的态度和反应，”苏熠说着，嘴角有些苦涩地勾了勾，“当时我还以为，自己可以离你再近一些了，可你第二天就找了个男人回来。”

苏祈垂下头不敢去看他，“你为什么……一直没和我说过？”

“这种事，你要我怎么和你说呢？”苏熠沉沉地叹了口气，“说我大逆不道对自己的亲哥动了心？还是说我罔顾人伦想操自己的亲哥？”

苏祈沉默了。

“所以，你知道当我看见你被别的男人操的时候，心有多疼吗？”苏熠微微用力抬起苏祈的下巴，用指腹摩擦着哥哥的唇瓣，望着那双眼睛放轻了声音，“你还故意那样做。”

“小熠……”

苏熠的眼神让苏祈心疼不已，苏祈不知道自己这两年来竟然一直在伤害他，满心愧疚地说：“哥对不…唔！”

苏熠突然低头深深吻住了苏祈，他不想听他哥说对不起，在这件事上他哥没有错，错的一直都是他，是他自己邪念太深，是他自己贪心不足。

“小祈？小熠？”

两人同时回头。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苏兆强的病房门口，皱着眉头看着他们，手里还拎着保温饭盒。

“姑父。”苏祈慌张的站了起来。

“你们刚刚在干什么？”姑父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一个是懂事能干，早早出入社会养家糊口的苦命大侄子，一个是沉稳内敛，勤奋刻苦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两个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来？！

听见声音，远处护士台两个护士抬起头看过来，提醒道：“声音小点，住院部请勿大声喧哗。”

“我…我们……”苏祈眼神躲闪。

苏熠起身站在苏祈前侧，将人护在身后，“姑父，您也算我半个父亲，关于我和我哥，我有些话想和您说，我们去楼梯口那边可以吗？”

姑父脸色凝重地盯着两人，摇摇头，转身往楼梯口方向走去。

苏祈见弟弟要跟上去，赶紧拉住他手腕，“小熠，你不要乱说话，姑父有心脏病，受不了刺激。”

“放心，我有分寸，”苏熠拍了拍苏祈的手背，“你在这里等我。”

苏熠和姑父刚离开没几分钟，被动静惊醒的姑妈就轻手轻脚的从病房里出来了，悄悄地关门。

一看见姑妈，苏祈顿时心里发慌，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的，不知道她是不是听见了什么，硬着头皮走过去，“姑妈。”

妇人循声回头，看到苏祈的那一刻，脸上立马堆满了慈爱的笑容，“小祈你都到啦，路上肯定累坏了吧？你弟呢？”

“小熠他…他和姑父在楼梯口那边说会话，一会就过来。”苏祈眼神有些躲闪。

“你姑父已经来了吗？难怪呢，我说我怎么好像听见了他的声音，”姑妈朝楼梯口方向看了看，没看到人，回过头小声说：“不等他们，先进来看看你爸。”

苏兆强还躺在病床上睡着，半年时间，一百六十多斤人瘦的只剩一百一十多斤，都瘦脱相了。

也不知怎么了，看到这样的父亲，苏祈竟然心里不是滋味。

“这半年，叫他到医院检查治疗，总是推三阻四耍脾气不配合，还经常自己偷偷喝酒喝得烂醉，你爸都五十七了，医生说他活不了多久了，”姑妈说着叹了口气，“祸害了你们娘仨一辈子，也是报应。”

每次提到母亲，苏祈都会很沉默，姑妈也没有再说话，病房里安静了下来，直到姑父和苏熠走进来。

姑妈特别喜欢苏熠，毕竟是她亲手带大的孩子，一见到苏熠就拉着他的手说了半天话，姑父和苏祈在旁边一直没怎么开口。

一番嘘寒问暖过后，姑妈见姑父的脸色不好，就问他怎么了，姑父没说，只是让姑妈赶紧回家，洗洗澡睡个安稳觉。

姑父对姑妈很好，好到让兄弟两人忍不住拿苏兆强和他做对比，比来比去，苏兆强连姑父的一个脚趾头都不如。

兄弟两人既然已经回来，也就不需要姑父再留下来陪护，苏祈便让他也跟着姑妈一起回去。

姑父没说什么，只是等姑妈前脚走出病房后，他后脚停住，叹了口气，回头对两人说：“你们都大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吧，但这件事一定不要告诉你们姑妈，她那么疼你们，知道以后会伤心难过的。”

苏祈不明所以地看向苏熠，苏熠冲他微微笑一下，对姑父说：“姑父放心，我们不会让姑妈知道。”

姑父走后，苏祈问苏熠那会儿到底和姑父说了什么，苏熠只是笑笑不语。

苏兆强差不多快七点半才醒，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后，似乎有很大的怨气，全身动不了又不能说话，就拿眼睛死死瞪着他们。

苏祈也不理他，默不作声将床摇起来，准备给他喂点粥和姑父熬的汤。

“我来吧，你不要碰他。”苏熠接过苏祈手里的保温碗，舀了一勺粥送到苏兆强嘴边。

然而苏兆强一点儿也不领情，喂到嘴边的粥都被他给用气噗了出来，喷了苏熠一手。

“不吃就饿着！”

苏熠压着火把碗往床头柜上一放，转身准备去卫生间洗手，却看见苏祈要过去拿碗，阴沉着脸叫住他：“苏祈！你别碰他，过来。”

苏熠是个很温柔阳光的人，待人有礼有节，从来没有见过他真正对谁冷下脸，除了苏兆强。

自打苏兆强睁开眼，苏熠的脸色就变得很阴沉，上次回来也是。

半年前苏兆强中风半瘫，兄弟两人从外地赶回来，苏祈只要稍微靠近苏兆强就会被苏熠拉到旁边，嘴上说着“你不要碰他”、“别碰他”。

苏祈跟着苏熠进了病房内的卫生间，看着不停用洗手液搓手的弟弟，有些担心地问：“小熠，你到底怎么了？”

苏熠将手上的泡沫冲洗干净，一把拉过苏祈，双手撑在水池台上将人圈在身前，俯身看着他说：“苏祈，你别碰他，我受不了。”

“小熠，”苏祈瞬间意识到什么，双手捧着弟弟的脸颊，眼神紧张慌乱地看着他的眼睛问：“你那晚是不是，是不是看到……”

“别说了。”苏熠抿紧唇角低下头，紧紧捏住拳头，浑身都紧绷的很。

十年前的一个晚上，苏祈起夜上厕所，结果碰到了刚刚喝过酒回来的苏兆强，两人不知因为什么事，在院子里扭打在一起，吵醒了睡梦中的苏熠。

九岁的苏熠借着窗外的灯光爬下床，偷偷趴在窗边往院子里看，就看见父亲和哥哥拉扯推搡，十六岁的哥哥身子骨还很单薄，根本不是五大三粗的父亲的对手，被父亲扯拽的脚下站不稳，同时还听见父亲骂骂咧咧说：

“你不给老子舔是吧？！好！！老子现在去找二崽子给老子舔！”

“你疯了吗！小熠才九岁！我们可是你的亲儿子！”苏祈死死拽住苏兆强的胳膊不放。

“去你妈的亲儿子！滚！”苏兆强一把甩开苏祈，转身就往屋里走。

“你别碰他！”苏祈在地上摔得一声闷响，却顾不得疼，爬起来冲过去抱住苏兆强，带着哭腔说：“我给你弄！我给你弄，你别碰他……”

接下来，九岁的苏熠便看见了他一生的噩梦。

当时的苏熠还年纪太小，不明白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只知道父亲将撒尿的东西放进了哥哥的嘴里，觉得好脏，好恶心，他不想让哥哥因为自己再被父亲折磨，于是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兄弟两人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小小年纪的苏熠紧紧抱着哥哥说：“哥，你逃吧。”

也就在那晚的后半夜，苏熠一个人偷偷走出家门，来到母亲一年前跳河自杀的地方。

可惜没死成，因为他怕水，不敢直接跳下去，而是忍着害怕，一步一步从河边趟着水往深处走，被紧跟着追过来的哥哥一把拽上岸，紧紧抱在怀里，抱着他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

那是苏熠在昨晚之前，最后一次见苏祈哭。

后来，苏熠慢慢大了，他终于明白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也终于明白那晚父亲离开后，他哥为什么一遍又一遍不停的用水洗嘴巴，心里直觉得更恶心了，恶心到了骨子里，恶心到他每时每刻都想杀了苏兆强！

如果不是那个畜生，母亲就不会死，如果不是那个畜生，他哥就不会那么轻易的走上弯路，用出卖自己身体来赚钱养他们……

那个畜生，根本就不配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