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待在一个洞穴里,都要喘不过气了,居然还让我侍奉她洗澡?!”
一个俊朗灵秀的兽人青年一脸离了大谱的表情。
他皮肤晶莹剔透如高崖傲雪,脸小微短,眼睛偏圆,眼尾微微下垂,眼神灵动清澈。
此时他下颌微扬,眉头紧蹙,骂骂咧咧道。
景牙:洗不了一点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只会在那里大呼小叫”,另一个灰发的兽人青年抱着手臂靠在岩壁上散漫挑眉,耳边的两条长长的兽牙耳饰微微晃动,和他的主人一样散漫。
他单手朝洞穴外做了个滚的手势,嘴角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不咸不淡的讥讽道,“景牙,有种你就走啊!”
“烬,你是不是想死!”那个叫景牙的兽人少年被激怒,额间陡然长出两根鹿角来,俯身后撤,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烬正烦着,露出一排洁白尖锐的獠牙,两人迅速在洞穴中拉开了距离,对峙起来。
姜娆刚魂穿不久,疲倦的手指都抬不起来。
她迷迷糊糊,刚一睁开眼,就看到两个裸着精壮上身的俊朗男人。
一个又奶又凶,一个又野又欲,交缠之中,身姿矫健,宽肩窄腰,拳拳到肉。
她挑了挑眉,不是,这蛮荒兽世,吃这么好的吗?!
“你这么不愿意,梨叶选你的时候,你可以拒绝啊!”烬与景牙缠斗时,也不忘调侃他,“你这不是挺听话的,乖乖的洗干净来了吗?”
景牙愣了一下,被烬挤兑的比吃了只苍蝇还要难受,咬牙切齿道,“你比我又好到哪里去,豺果然是豺,为了点晶石什么都肯做。”
洞穴内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剑拔弩张。
“你们别打了”,一个长相极其艳丽的兽人青年从洞穴的背光处走出来,薄唇紧抿,蹙眉道,“我来。”
这少年骨相精巧极了,眼角稍挑,眼尾还带着一抹微红,水光氤氲中还有些微醺的妖冶。
明明天生笑眼,眼底却一点笑意和讨巧的模样都没有,平添些清冷和疏离来。
啧,狐狸精。
他长睫微颤,姜娆见他向这边走过来,继续眯着眼睛装晕。
看他那大义凛然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让他去死。
姜娆:老娘看看怎么个事儿
“不许去!”打架的那两个兽人,这会儿倒是很默契,停了下来,齐声向他喝道。
景牙蹙着眉走近,看着木桶里的水面上浮起来的一层可疑的黑色狗刮,赶忙拉着那少年纤瘦的手腕子连退了几步。
“真是脏死了,随便涮一涮就行了,别碰她!”
我谢谢你,还涮一涮,涮羊肉吗?!
姜娆穿越而来,没有原主的丝毫记忆,她只能根据今天傍晚从山崖下救她回来的兽人和这些男人的只言片语,将原主的境遇拼凑出了个大概。
所以现在的好消息:姜娆她噶了,又重生了。
原主失足坠崖,她魂穿而来。
按现在的情况看,她重生在传说中没羞没臊,雌性地位崇高的母系兽世,喜提绝色兽夫!
但坏消息是:她现在泡在巨木掏出的大桶里,被架在篝火上,神通全失,动弹不得。
水面还不时“咕嘟”一下冒出个泡泡,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要烧开了。
而原主似乎与她的兽夫关系恶劣,对方随时都想取她狗命……
按照兽世西陆的风俗,今夜就是传说中的“洞房花烛夜”,雄性会在兽神的见证下为雌主洗澡除虱以示臣服,身心交融后,就会在彼此身上留下结偶的契纹。
兽世信仰坚不可破,所以就算不情不愿,在兽神见证的这一神圣环节,他们也不敢不做。
所以总结一下就是:她——姜娆,二十五世纪蓝星一百二十八座道观之主,上清真人的十八代嫡传弟子,魂穿而来,此刻正被迫替原主梨叶“圆房”。
“喂,狐狸!”烬将树墩上的那几块新鲜的嫩肉和甜果用兽皮随意一裹,丢给束月。
昏暗的火光中,他下巴稍扬,示意束月先离开,“你先带回去,她一时半会儿不会醒。”
束月拿着食物抿唇良久,有些犹豫。
“你去吧,窝里还有十几头小崽子等着你喂呢,这会儿都要饿的嗷嗷叫了。”景牙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瞟了姜娆一眼,阴阳怪气道,“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好事,导致了她坠崖,她呀,最好永远都不要醒。”
“嗯.......”半晌,束月应了一声,转身潜在夜色中离开了。
烬侧身,看到景牙在看他,吊儿郎当的啧了一声,“看什么看,怂货。”
景牙咬牙切齿的扑了上去,“老子今天非要揍死你不可!”
“咳咳,请问,这个澡是非洗不可吗?”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姜娆忍无可忍的开腔道,“提醒你们一下,这个水,它要开了。”
“我还以为你能装晕装多久,怎么,你这么厚的脸皮也会怕烫?”
这嗓音带着绝对的压迫性,姜娆侧头,就看到暗处一直端坐在石坳上的兽人站了起来,他身材强健匀称,异常高大,至少有两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