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明明半点经验也没有,却仍然牢牢地掌握着主动权。就像是伺机而发,拿捏猎物的猛兽,带着一股隐而不发的怒气,吻的她喘不过气起来。
“现在,我对你的觊觎,你懂了吗?”塞勒斯强硬的捏住了她的下颌,郑重道。
温热的池水旁边插着一束幽兰花,被风一吹,颤颤巍巍的抖落下一地的花瓣。
“还不懂。”姜娆不甘示弱的咬破了塞勒斯的嘴唇,微凉薄软。
为了抗议他一时没忍住的怒气,她张口在他肩膀上咬了很多牙印。
塞勒斯纵着她咬,又在她的眉眼、额头、唇角、锁骨和颈窝处留下一些细碎而温柔的吻。
被反拧着手腕子不能动弹的姜娆还有些气,他就温声哑着嗓子哄道,“是我的不对。”
就在这片月光之下,身后泉眼的潺潺声,掩盖着情欲的暗流涌动,格外灼人。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发现了塞勒斯的不对劲。
姜娆刚从洞穴外面进来,塞勒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俯身宠溺的吻了吻她的唇角,低声道,“赤蛇部落刚换了首领,我去做一下收尾工作,傍晚之前就会回来。”
“嗯。”姜娆不自在的应了一句,某人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大步流星的走了。
瓦安和托奥因为擅离职守,这阵子被塞勒斯派去炊房帮小浣熊们洗碗,他身后跟着的是两个新的亲随。
这会儿他俩从炊房里探出了头,瓦安一脸欣慰道,“瞧瞧,他们这么甜蜜,不愧是我。咦,大人怎么还没有结印啊?”
“想也知道,大人怎么可能在那个破洞穴里敷衍大祭司。”托奥朝瓦安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大人说了,什么时候把部落的碗刷上一遍,什么时候回去。”
“怎么,你还刷上瘾了,要一辈子呆在炊房吗?赶紧的。”托奥催促道。
“哦哦!”两人拎着洗碗用的丝瓜瓤,一路小跑投身洗碗事业。
束月身体已经好了个彻底,可就是不醒。
这几天姜娆一直在给他灌些流食,来维持生命体征。
束月好像陷入了冗长的梦里。
有时候他梦见年少时大雪封山,他险些冻死,为了把食物带回去给弟弟们,他一步一步在雪地上爬,是大祭司救了她。
有时候他又梦见,他立血契的时候,梨叶丢给他一块沾着些肉星儿的骨头,他跌跌撞撞的回到狐狸洞,他最小的弟弟已经饿死了。
但他最常梦见的是,和姜娆的重逢。
似乎有好多话要讲,真讲起来又不知道讲些什么。
是抱怨因为她在云巫山的旧债,他赔光了他所有的私产。
还是告诉她,束星他们,已经会熟练使用她教的陷阱,自己捕猎,养活自己了。
直到他终于想起来时,束月猛地坐了起来,“阿娆,快逃!”
在旁边撑着头午睡的姜娆,眉眼舒展,呼吸清浅,听到束月的动静,迷蒙的睁开了眼。
“你终于醒了!”姜娆一下子清醒了,欣喜的站了起来。
束月环住了她的腰身,抱得有点紧,有种失而复得的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