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经死了么?”那话轻飘飘的落下,太过笃定与惊异的语气,几乎让白芷和其他几个宫人几乎已经相信了她的话。
“奴婢,奴婢没有……”白芷嘴巴一张一阖,半天才吞吞吐吐的找到自己的声音,身为奴婢不能质疑主子的话,可是主子这几日实在有些怪异,听不见她们的话不说,还经常怨毒的盯着某个地方发呆,昨日竟然还问昭华夫人是谁。
“白蔻?!”苏湄似乎又发现了新目标,她的声音骤然变冷,阴冷的目光看向白芷身后的白蔻,那目光中似乎淬了毒,让白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本宫拖下去!”苏湄瞪着白蔻,目眦欲裂,布满血丝的眸子阴湿怨毒,仿若厉鬼欲要索命。
“白蔻!”白芷心砰砰乱跳,她使眼色让白蔻趁机出去唤太医,娘娘这种情况怕是瞒不住了,白薇看不出娘娘的病症,还是要唤太医来瞧瞧。
苏湄的眼神在白蔻离开之后渐渐变得平和,没过一会儿她轻轻晃了晃有些发胀的脑袋,蹙眉看着跪在榻前的几个人,疑惑的问:“你们几个怎么会跪在这儿,发生了何事?”声音平缓和煦,竟像是不记得方才发生的一切。
“娘娘,您方才身子不适,已经派人去唤太医了。”白芷不敢刺激主子,避重就轻的答道,她心里有些不安,娘娘怕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了?
在场的几个人与白芷产生了同样的念头,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说服她们娘娘为何突然像换了个人一般,还说出令她们有些毛骨悚然的话。
“是么?”苏湄有些怀疑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几人,还欲说什么,被忽然钝痛不已的脑袋一瞬间磨得连说话的气力都没了,她痛苦的双手抱头,剧烈的疼痛让她不禁狠狠的紧咬下唇,唇间不自觉的溢出三个字:“叶蒹葭!”声音中带着刻骨的恨意。
“娘娘!”白芷几人也顾不得规矩,连忙起身凑到主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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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时又有朝臣联名上书,欲要陛下放弃立昭华夫人为后的想法,被推选出来做代表的大臣洋洋洒洒列举了几大名目反对立昭华夫人为后。那大臣说的唾沫横飞,越说越兴奋,有种化身谏臣规劝庸君,即将名流千古的感觉。
卫珩面无表情的听着下面人的话,忍著打哈欠的**,在那大臣稍稍停顿之时打断他:“说完了?”
那大臣倒是想否认继续说,但看着陛下的眼睛,他还是屈服在陛下的龙威之下:“臣说完了。”声量较方才低了不止一点点。
“还有谁有话要说?”卫珩目光扫过众臣,搭在龙椅扶手上的手轻击在扶手上,幽深的凤眸萦绕着淡淡的冷意。
“臣有事起奏。”礼部尚书宋鹤向外踏出一步脱离队伍,手执笏板躬身答道。
卫珩挑眉看了看许久未来上早朝的晋王,见他神色不动的垂首盯着地面,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他瞥了眼宋鹤:“爱卿请讲。”
“臣对赵大人所言不敢苟同,”礼部尚书看了看旁边的赵大人,也就是方才说的口若悬河的那人,“其一,昭华夫人身为文国公府的嫡女,家世贵重,容才俱佳,实乃女子表率,不然陛下岂会宠幸于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