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舒爽地在水里甩了甩尾巴，胳膊搭在浴缸边沿上，眼睛都要眯起来了。没办法，一路上赶马车，他都好久没有好好泡一下了。虽然他灵魂是个人，但是身体是人鱼的身体，难免会受到种族本性的印象，在水里才最舒服。

这么一折腾，林斐的玩性就起来了，就着趴着的姿势用尾巴把水一甩一甩，溅起一道道水花，又落在自己身上，跟淋浴似的。有时候水花溅得高了，就会落在他乌黑如墨的一头长发上，然后或滑落到他白皙的背上，或投入漆黑的发里。淡淡的光晕下，美人白皙的身体泛起莹莹的流光，逗得人心痒。

程寒风就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心头一跳。

林斐见他进来，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姿势改为背靠着水缸的边沿，双手也搭在边儿上，一头青丝自然垂下，下面银色的鱼尾轻轻摆动，引起一阵阵水波的动荡。

“弄完了？”

动听的声音响起，配着眼前的画面，简直是诱人犯罪。程寒风动了一下喉结，觉得这么下去不行。可是面对这样纯洁的小人鱼，程寒风实在说不出来什么。事实上，他之前也不是没说过让林斐注意一点，结果直接被林斐一句“都是雄性你怕什么”给顶得说不出话来，难道还让他解释男人和男人也能……那什么么？程寒风觉得，就算自己是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看着这画面也迟早得弯——男人在欲望方面本来就比较强烈，怎么可能不受影响？

程寒风只得有些狼狈地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变化，轻咳了一声道：“弄完了，所以想进来冲个澡。”

“哦。真是，我才泡没一会儿呢。”林斐不情不愿地双手一撑，同时鱼尾又变成了修长的双腿，袍子还没覆上去，程寒风正好能够看到他两腿间的象征，更是尴尬得不行。

其实林斐也有点儿小害羞，耳朵都红了，但是不敢仔细看林斐的程寒风自然是看不到了。

终于，林斐一抬脚从浴缸里出来了，水流就顺着白皙的肌肤往下滑。不过林斐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而且他自己也不太好意思了，脚踩在浴缸边儿上的拖鞋上的那一瞬间，蓝白色的袍子就覆在了身上。

程寒风轻咳一声，不自然地往浴缸旁边走：“那我先洗了。你一会儿出去看一下我放在床上的学校相关规章制度，既然你跟着我一起在学院里学习总是要了解一下这些东西的。”

“知道啦！”

然后就是林斐啪嗒啪嗒踩着拖鞋往外走的声音。

程寒风摸了摸鼻子，知道对方最讨厌这些麻烦事儿了，但是也不得不说啊……程寒风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听到林斐声音的一瞬间自己脸上不由自主露出的无可奈何的笑里带上的宠溺。

收回手，程寒风也脱了衣服，看着浴缸里没剩下多少的水，无奈地也扔了两个水球，跨了一只脚进去，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林斐一只脚跨出来的样子……

瞬间觉得鼻子有点儿塞。

往自己脸上扔了个水球消了消火气，程寒风又抬起另一只脚跨进去了。

“啪！”

卫生间门再次被拽开，程寒风也一个脚滑直接栽进了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