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林斐颇有些郁郁。
温谦不知道他的想法,一边追着岑天两人想着这两人的目的,一边忍不住地分神想林斐不开心的事儿。阿绯莫不是受不了他的烦闷和现在追逐的无聊了?也是,阿绯长在仙境中自由自在的想怎么玩,跟在他身边了离了从小长大的地方还不能到处玩,不知阿绯可是在后悔跟着他离开了……
阿绯愿跟着他离开,多半也是想去外面看看的。可自从阿绯跟着他,外面的奇异没有感受到什么,只剩下无聊了,他怎么还能指望阿绯不后悔呢?
温谦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就只好将此事暂且搁置,只跟着岑天二人。
数日跟踪下来,岑天二人却除了他们之前发现的关系异样之外,没有任何异动。温谦了解得多也就想得深些,林斐却有些怀疑自己之前的感觉了,毕竟直觉啥的哪那么靠谱。就在这时候,事情终于有了进展……
这些天简婧媛和岑天是浓情蜜意,向来形影不离,今天却并非如此。
在岑天低头挖灵草的时候,简婧媛秀美微动,就对岑天道:“天哥哥,这些日子奔波媛儿也未曾好好梳妆。如今那勾引了天哥哥的贱人已去,我们在这附近也转得熟悉了,再不怕什么意外,不如媛儿去好好梳妆一番?如此……如此也不辜负了你我难得只二人同行的机会……”
岑天自然是应是。
女子梳妆对男子虽隐秘了些,但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也无需回避。这么说,显然是要换衣了——也不知是为了岑天更珍惜自己还是怎样,简婧媛一直未曾将自己完全交给岑天,至少在温谦他们追踪的期间内他们并没有进行“深层次交流”。可以说,这段时间岑天真是禁欲了,可想而知听了简婧媛的话他有多心猿意马。不过为了表现自己正人君子的一面,他自然是不会做什么破会爱自己形象的事的。
一切看上去颇为合理,跟着的温谦和林斐却都觉得不对劲。岑天低着头看不到,温谦和林斐却注意到了简婧媛说话前腰间的一个玉佩似的饰品亮了亮,似乎还震动了一下,紧接着简婧媛才神情微动,有了后来的话。
温谦心念微动,想着简婧媛口中的“梳妆”,犹疑了几瞬,还是跟了上去。
果然,简婧媛并未梳妆,而是在对着那玉佩讲话,想必那玉佩就是个少见的通讯工具。
“真的不用多久了?”
“那就好。爹,不是媛儿不愿好好讨好他,只是他可真不像是岑宗主之子,他眼皮子也太浅了些……”
“也是,他倒是好拿捏得紧。”
“那媛儿也就放心了。媛儿先去了,省着太久了惹了疑心。”
说着,佩饰的光慢慢暗了下去,紧接着简婧媛放下佩饰,从储物法器中取了梳妆镜,显然是要开始打理梳妆了,温谦这才抱着林斐又去看岑天了。
此时岑天已经收好了灵草,正在原地等简婧媛,眼中还时不时闪过邪光——那可真是邪光,而不仅是一点色光。看来,这位也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