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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敬贤来了?任思齐一愣,随即心中恍然,应该是宁波的世家们知道张敬贤和自己复杂的关系,派他前来试探吧。可他们就没有想想,自己曾遭到张敬贤退婚,岂能不恼,现在却派这么个人前来,真是何其蠢也!而张敬贤又欣然前来,他以为他还是自己的岳父不成?
“来人,摆出全副仪仗,去迎接我那位‘老丈人’!”任思齐当即吩咐下去。
任思齐作为游击将军,自然也有他的自己的排场,旗牌鼓号平日里都堆在巡检司衙门的杂物间,这时都派人寻了出来。
两杆大旗立在背后,一杆上写着“岱山巡检司巡检”另一面则是“海防游击任”大旗的背后是八个鼓手,再往后则是数百全副武装的将士。前面是手持火铳的火枪手,火枪手的后面是手持长枪的的长枪兵。三十二个倭人武士手持寒光闪闪的倭刀曾燕字形一字排开,分列在码头两边。
旗帜招展,长枪如林,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逼人。这就是刚上码头的张敬贤看到的景象。
看着前面诺大的阵势,刚下船的张敬贤不觉恍然,不经意间,那个曾经只知道寻花问柳的小子,已经拥有了如此实力,这么大的威风!可是摆出这么大的阵势又给谁看,是想显摆,还是要震慑自己?张敬贤心中哑然而笑。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迎接来迟,还望赎罪!”看到张敬贤从码头走来,任思齐笑眯眯迎了上去,躬身行礼。
听到“岳父”二字,张敬贤脸上的青筋蹦蹦直跳,可恶的小子,总是想方设法的刺激自己。
“任大人可千万不敢如此称呼,草民可担当不起!”张敬贤冷冷道。
“一日为‘岳父’,终身都是‘岳父’,怎么担不起。”任思齐笑眯眯的可恶样子让张敬贤直想往他脸上砸上一拳。
“‘岳父’大人看我手下将士雄壮否?看我船舶高大否?”任思齐用手往身后一指,顺势划向海湾,得意洋洋的问道。
张敬贤知道任思齐就是为了刺激自己,好让自己为以前的悔婚而后悔,可是看着面前那沉默安静气势逼人的大军,再看看海中高大如城、桅杆林立的几十艘海舶,张敬贤不得不承认任思齐的势力已经无比强大。要说没有后悔那是不可能的,可后悔又如何,难道他还能腆着脸皮和任思齐再议姻缘?
“船舶确实众多,士兵也算精锐!”张敬贤开始了自己的反击“不过你身后这两面旗帜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任思齐就是一愣,回头看着两面飘扬的大旗。
“岱山巡检,海防游击,不妥不妥,若是上面写着进士及第、浙江巡抚岂不是更好?”张敬贤冷冷的道。
任思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海防游击只是个武将在绝大多数明人心里当然比不上进士出身的文官,岱山巡检只是从九品刚入流而已,和浙江巡抚这种封疆大吏更是天差地远!
文贵武贱在大明早已深入人心,张敬贤这话分明就是说你秀才的身份不去考取进士,反而做了武官,当上个不入流的从九品巡检还洋洋自得,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
被人鄙视了任思齐也无可奈何,更无法反驳。让士兵把张敬贤拿下,或者是威胁一番?那可就落了下乘,反而更损脸面。
“我之志向,岂是腐儒可知?”任思齐冷哼着扭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