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个房间先睡下吧。”
风暖儿点头走了出去,她早就困得忍受不了了,赶紧找个温暖干净的床睡上一觉才是正事。
风暖儿前脚刚走,徒令琅忍不住的一下扒在了顾倾温的身边八卦起来:“哎哎哎?你不是写了休书吗?然后……和好了?”
“你以为呢?”顾倾温放下茶盏,伸手推开了徒令琅凑过来的头:“误会罢了。”
“其实大男人的嘴不应该这么碎,你见过姓周的那小子吗?”
“见过。”
“那你可得堤防点那小子,他对暖儿可有点心思。”
“看出来了。”
徒令琅一瞪眼:“看出来了?”
“当初在京城受刺,便是他下的手,但不幸的是没得手……”
“姓周的?!就是当初要行刺你的刺客?!”
“丞相现在是司马昭之心众人皆知了,自然不怕我查,他猜到我要出京城,暗中与那刺客尚有来往。”
“……”徒令琅消化了一下顾倾温说的事,然后摇了摇头:“没怎么明白,或者说明白了,但是有点乱,你的意思就是说,这周沈沈跟着风暖儿不是偶然,是因为受了指使才静待在她的身边,等到你出现,便杀了你?”
顾倾温想起那日初见周沈沈时,他拦在自己身前,眼神一抹而过的杀意,点了点头。
“本该是要动手的,却因为风暖儿醒来,迟迟没有下手,眼下也放弃了任务,昨日便离开了僵野。”
说到这地步,徒令琅才明白了过来是,单手掐腰,另一只手遮住了嘴唇。
“嘶,那暖儿是不是太蠢了点,怎么就不知道自己身边藏着一个杀手。”
顾倾温的眼睛也有些乏了起来他闭上眼睛静谧了一会,才缓缓睁开眼睛,滑动了轮椅的滚轮。
“她想必是知道。”
她知道,出于不想让顾倾温的生命再次受到威胁,所以以好意为提,将危险因子放在了身边。
终究没有改变他。
风暖儿寻了一间屋子,点了蜡烛坐在床榻上脱了外衣,靴子里别着匕首,她脱下鞋子拿起匕首将锋芒抽出。
寒光一现,风暖儿叹了一口气。
终究……没有改变他。
二日清晨,连续阴雨了好些日子,在僵野胜仗的消息传出去之后的第三天,他们便不在僵野停留了,出发上路。
到了谷镇附近的道路上,风暖儿仔细询问了确认了与喜爱便下了马车。
“我不随你们去京城了,离开许久,酒楼里很多东西,需要我处理。”
风暖儿伸手搅着自己的头发,没敢对上顾倾温的眼睛,她总觉得自己这么做,在逃避什么,不愿意去京城,或许真的是在逃避什么。
比如生离死别,穿越来第一天所见到的悲剧,真的过目不忘啊。
顾倾温看着背着行李的风暖儿张了张嘴,然后伸手抓过他搅着头发的手,将他往马车前一带,探出头去闭上眼睛吻上了她的嘴唇。
“哇。”长秧也在马车外面,看着这一幕连忙满脸通红的捂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