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有破坏又能怎样,左右也是物是人非了。
寻着记忆里的路线,单一诺来到原主住的院子:闻菊院。
院子是用原主的娘亲喜欢的菊花命名的,这个院子当时是整个单家最好,最大的院子。
往年的春季,单青山都会让人在院子里栽种上各种名贵的奇花异草来取悦原主,而今却是杂草丛生。
“玉哥哥,弄两个火把或者蜡烛来,我要去找点东西。”单一诺拿出一个夜明珠照着亮说。
夜明珠的光虽然也不弱,但是她不想这时候用上它们,所以还是选择用火把。
祁玉很快的弄了两个火把,泠雨接过一个就近跟在单一诺身边帮她照着脚下坑坑洼洼的路。另一个刚子拿了过去,他高大,举起火把照的比较远。
他们跟着单一诺到了卧房,卧房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她仔细在记忆里找了一遍,好像是把那本女戒随手扔在软榻边的书架上。
那本是放书的书架,却被原主放了很多名贵的古董,因为郭氏和单子萱总说古董更有蕴含。
书架如今只剩一堆木屑,她只能满屋仔细的翻找。
“谁?”祁玉突然看向院子的方向喊道。
黑影像风一样,从院子里飞快到了单一诺的身边,将单一诺拦到怀里戏虐道:“呦!还真是个小美人呢!”
……
云木按照胥天翔的吩咐去给单一诺送晚膳,到了凌枫阁却发现单一诺早就不见了,慌忙来通知了胥天翔。
胥天翔一路快跑的往凌枫阁而去,他明明让人守着凌枫阁了,只许进不许出。
她是怎么逃走的呢!
在回廊上看着她失落的离开,他就很怕她会做出逃跑的事,怕她真的会离开自己,结果她还是走了。
故意在这一段时间不回去,就怕她会误会,想着晚上再回去跟她解释的,没想到自己回去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在了。
云木将所有的宾客送走,搀扶着太皇太后到了凌枫阁的卧房外。
胥天翔拿着单一诺留下的休夫书,呆呆的站在卧房中,目光停留在香案上已经干了的那滴泪痕。
越看他的心越疼,甚至能感受到单一诺当时是多么的伤心。
“平儿,此事你如何打算。”太皇太后问。
将那张宣纸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怀中,胥天翔喊来云森,皓白,皓夜和泠杰。
云森进来,“扑通”一声跪地道:“爷,泠雨姐走之前去找了属下,说主子和月公主见面了,而且月公主知道主子蝴蝶纹身的事。”
“森,你为何不在主子走之前……”
胥天翔制止了云木的厉声呵斥,垂眸道,“他们早就已经是诺儿的人了,肯定不会背叛主子的意思。”
“爷恕罪,属下,属下和泠雨姐都……”
“森,你去趟国公府,告诉袁国公这里发生的事,还有……”胥天翔打断云森自责的话,让他上前吩咐他去国公府的事。
云森转身要走的时候,胥天翔又叫住他说:“你和皓白,皓夜还有泠杰把黑虎带上去找她,以后不必回来了。”
“属下遵命。”几人跪地说完,瞬间消失在凌枫阁。
胥天翔将太皇太后附近花厅说了几句话后,让云木送太皇太后回宫了。
做完这些他自己去了放嫁妆的厢房,在国公府的时候他问小女人怎么不见她把玩他送去的那些黄金。
小女人说:她喜欢黄金因为那是钱财,能让她解决自身温饱的东西,但是那些东西都是冰冷的,没有温度的。
温饱有时候可以用两根面条解决,也可以用山珍海味解决,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她更喜欢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更珍惜亲人之间的那份温暖。
果然,嫁妆中查看了一番发现单一诺带走的东西并不多,其中居然还有那两套冰蚕丝的衣服。
突然想到了什么,胥天翔慌忙回到卧房中,查找了一番没有找到那件东西。
他拿出怀中的宣纸呢喃道:“安儿,别时容易见时难,你我可还有再重逢的那一天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