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里的动静持续到天蒙蒙亮才停,守在门外的钦宝听到了三十多遍那个熟悉的名字。
他心疼自家少爷,很想让他家少爷能如愿以偿。
天仙下凡般的那女子却让他很是头疼,如果是别的女子,他绑也给少爷绑来,她却不行。
河阳村外,女子有理有据的分析,胸有成竹的眼神都让他发自内心的佩服。
他觉得那个女子神圣不可侵犯,让人不敢随意的亵渎。
巳时刚过,严潇从卧房出来,丢下一句话便去沐浴更衣。
钦宝端着一碗汤药进卧房的时候,于莲儿的脸简直黑透了。忍着难以忍受的疼痛从床上起来喝下汤药,她的眼里尽是不甘和愤怒。
思量了片刻,她开口问道:“钦宝,相公这两日可要外出?”
“少爷最近要去铺子里,不外出。”钦宝如实说道。
于莲儿将手中的空碗放在托盘上,笑盈盈的让婢女进来给她梳洗更衣。
钦宝弓着身子退出卧房。
见钦宝走远,于莲儿在贴身婢女耳边耳语了几句,婢女悄悄出了院子往后门方向而去。
两日后,从外面喝了些酒回来的严潇,见到一身粉衣绣着几朵精致荷花的女子站在自己的院子里。
严潇上前紧紧的抱着女子,如痴如醉的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女儿香。
如那夜一样,钦宝听了一夜熟悉的名字。不过不同的是直到第二天的未时他都没见严潇出来,只听到于莲儿让婢女端些吃食进去。
夜幕再次降临,卧房里又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黎明时分才安静下来。
等到申时,钦宝仍没见严潇的身影。他推门而入,他家少爷的心思他是最了解的,于莲儿的温柔乡留不了他家少爷这么久。
于莲儿听到动静大声怒喝道:“是谁这么大胆?”
“少爷,钦宝有事禀报。”钦宝轻声说。
“钦宝啊!相公还在睡着,你有事晚些再说吧!”于莲儿柔声道。
“少爷,事关杜家去南燕城的人,她……”
“钦宝。”于莲儿在床幔后呵斥道,“我都说了,相公还睡着,你有事晚些再说吧!”
钦宝没有听于莲儿的吩咐,他发现了不对,大步走到床榻前掀开了床幔。
于莲儿连忙用被子捂上了自己只穿肚兜的身体,严潇却脸色惨白的躺在一边。
连被一起抱起严潇,钦宝大步往门外走去,对于莲儿在身后的怒骂声置之不理。
把严潇带到东厢房后,钦宝立刻让人请了大夫过来。
路氏和严浧丰听说严潇病了慌忙赶了过来,大夫把脉后支支吾吾一直说不出个所以然,气的严浧丰拍案而起。
“你若是不能查出犬子的病情,就马上滚出严府。”严浧丰怒斥道。
大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令公子,令公子是服用了过量的,过量的动情之药所致。”
“什么?”严浧丰气血翻涌,冲进东厢房怒喝道:“逆子,今日我若不好好教训你,就枉为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