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梅宴听说单一诺要去,大病初愈的他特地赶了过去,宫门外看到胥天翔牵着她的手,他就独自一人去了庆梅园。
奇怪的是,皇上突然带着所有人去了庆梅园,在梅花深处的他听到单一诺吟诗欣喜若狂。
却又因胥天翔和单一诺的亲近让伤神失落的他肚子离开了。
“郡主,我们王爷已经爱慕你六年,比淳王要早很多,你就留在我们王爷身边吧!他会真心待你,并不会利用你也不贪图你们单家的财产。”言若激动的跪在地上说。
单一诺突然明白,为何会觉得小厮的名字这么奇怪了。
她叫一诺,言若两字合起来不就是她的诺字嘛!
“带我去见你家王爷。”单一诺轻声道。
言若慌忙从地上起来,哈着腰做请的姿势,带单一诺去了一旁并没有多远的一个院子。
院子里只有一个房间掌了灯,那里应该是书房,言若带单一诺到门口便退了下去。
胥天滨负手而立在书房的正中间,看着挂在前方的一幅画像。
记忆里,那是原主第一次正面见宣王的情景,就是那年在一个茶楼几个世家小姐取笑原主空有其表,其实就是个废物。
原主生气的和他们理论,却嘴笨的原主难敌数人,宣王恰在这时出现帮她解了围。
解围后,原主大气的请宣王喝茶,两人面对面而坐。
但是茶还没有上来,原主看到杜邵帆从楼下经过就小跑的追了上去。
“宣王原来喜欢睹画思人,难道是一诺不如画中女子那般吸引宣王吗?”单一诺缓步走进书房道。
胥天滨猛的回头,很明显是没有想到单一诺会来,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而他更着急的是怎么遮挡满书房的画像。
“言若的名字是因为一诺而起的吗?”单一诺看着满书房的画像问。
胥天滨颔首不语。
既然已经遮挡不住了,他也不想在隐瞒,如果能借机得偿所愿岂不是更好。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单一诺抚摸着一张画像突然转头看向胥天滨道,“宣王,你是文人墨客,应该知道这个道理为何要让自己沉沦呢!”
“一诺觉得本王这样很不值得吧!”胥天滨嘴角含笑道。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只有配与不配。一诺自知没有那么大功德值得宣王如此,为了一诺的死,宣王能吐血大病,一诺感激不尽。”
单一诺拿起桌案刚刚画完的一幅画,是她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的样子。
画画的人是要多认真的盯着她看才能画的这般活灵活现。
“有时候一诺也是如此,明明知道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却始终都坚持着不愿放弃。可能就是因为觉得有那万分之一的希望,宁愿遍体鳞伤也不想放弃那不属于自己的梦。”单一诺顿了一下,“可是一诺不想宣王和一诺一样了,希望宣王能够追逐属于自己的东西,得到应有的幸福。”
胥天滨走近单一诺一步,“你的梦那么伤,你也不想放弃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深到了一诺的骨血里,早已无法将其剔除。”
“滨也是如此。”
单一诺刚刚说话的时候样子太过认真,认真到他看到那双眼睛被其吸了进去。
他情不自禁跟着她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不,你不是,你还有救。”单一诺摆弄着书案上的画像和一些诗词道,“你能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嫁于他人,说明在你的心里还有另一种东西维持着你的生命。也许是它们,也许是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