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旁观的太后看着胸有成竹的单一诺,总觉得有什么重要信息被她们忽略掉。
贤妃想要占据上风怕是没有希望了,不吃亏就算好的。
结果就如太后所料,不想等黑夜赶路回去的单一诺,没兴趣跟贤妃胡扯直接亮出了令她闭嘴的王牌。
“两年前的赏梅宴上,皇上亲口下旨一诺可以不必向任何人行跪拜之礼。”
单一诺声音很轻,可越是轻的没有分量就越是让人满腔怒火,还不如疾言厉色来个痛快。
贤妃虽然也有些心计,但是她却是个容易被激怒的主。
抓住她这个特点,单一诺就觉得她只是个色厉内荏的人,对付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反观太后就有所不同了,她和丞相一样,城府太深很难对付。
“本宫怎么不记得皇上下过这道旨啊?”贤妃嘴硬的说道。
“贤妃娘娘何等身份,一诺这点不值一提的小事怎敢劳烦娘娘和太后记挂在心呢!”
还不算是无药可救的贤妃,这次选择了闭嘴。
太后让她来的目的她自己很清楚,心中憋闷了很久的一口恶气她也很想出所以才来的。
摆明了她已经无法出那口恶气,她也就没必要再给自己添堵。
“一诺丫头。”太后放下茶杯道,“你刚刚喊哀家什么?”
“太后。”单一诺微微福身道。
“哀家虽然不是天翔的生身母亲,可也是嫡母皇太后,你的称呼是不是有些不妥。”
单一诺微微一笑,垂眸不语。
按理说她是应该喊一声母后的,但是她却不愿喊,不是她自命不凡而是这人不值得。
胥天翔有不得不喊的理由,而她则不一样。
太后眯了眯眼,暗道:好一个身怀傲骨的臭丫头,等你进了宫哀家可要好好收拾收拾你。
“哀家也不为难于你。”太后瞥了她一眼道,“不过,哀家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女人应该以夫为天。无论做了谁的女人,你就要对他敬爱有加,任何时候都不可忤逆于你的夫君。”
她可不想单一诺像对待胥天翔那般对待她的儿子。
提前给她提个醒也好让其在知道自己失身以后能乖乖认命。
见单一诺垂头不语,她清了清嗓子道:“你过来坐下说话吧!”
单一诺并没有坐下而是再次福身行礼道,“太后若是没有别的事找一诺,那一诺就先告辞了。”
贤妃是深宫内苑里习惯了勾心斗角的嫔妃,太后是从嫔妃争斗中取得最后胜利的人。
嫔妃都习惯了表里不一,但是她却懒得去敷衍她们的虚情假意。
什么以夫为天,什么敬爱有加,对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这些都是屁话。
对爱的人怎么都行,若是不爱的人,直接一脚踢飞。
出乎意料的是,太后并没有留她,告诉她去正馆给皇上问安后让她直接离开即可。
单一诺微微蹙了蹙眉,福身行礼告退。
走往正馆的路上她好看的黛玉眉越蹙越紧,总觉得有什么不妥。
“主子不用担心,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只要有爷在,主子就尽管放心好了。”泠雨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