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诺眉头紧蹙,她现在才明白袁麒睿说那天她回京都引出来的人中有胥天宇时,袁国公为何要怒骂他是昏君。
胥天翔十岁就去了战场,十一岁便那年就打了胜仗。
军功赫赫的他在边疆那种苦寒之地连待三年才让西南边境之地平静下来。
最近几年六月和七月乐清县的水患之际,他都会前来帮忙抗洪。
要说功劳也应该是他的功劳最大,身为皇帝不体察民情,不了解事情的原委就算了。还能说出这么令人寒心的话,不是昏君是什么。
她突然想起一部电视剧,同时也想起了一个令她十分心酸的女人。
心中暗暗发誓,她绝对不会像那个女人给自己夫君纳妾时那样露出那般心酸与无奈的表情。
即使那是一个好男人,她也做不到把别的女人送到心爱人的床榻之上。
无论是因为什么样的理由,都做不到。
“皇上可曾听过一句话。”单一诺看着身着明黄色团龙纹龙袍的胥天宇问。
“说来听听。”胥天宇含笑道。
“天与地虽是分开的,但是却横着一杆秤,帝王想要治理好自己的国家就要看这杆秤是不是处在平衡状态。”单一诺认真的看着胥天宇道,“而主宰称的关键是秤砣,这杆秤的秤砣就是老百姓。”
她不管胥天宇是不是真的昏庸,都要给他一些警示。
真有一天他不能做皇帝了,存有私心的她也不想胥天翔去做这个皇帝。
警示胥天宇的同时,也在告诉胥天翔,如果你真的做了皇帝,那么心中装着万民的你还能否给她一席之地。
有了她的地位后,还能不能让挑起那片望不到边际的江山。
江山美人难两全这句话单一诺以前不信,现在她却是深信不疑。
胥天宇对单一诺的警示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不过他却表现出了很受教的样子。
“朕明白一诺丫头的意思了。”他含笑道,“不过一诺丫头,你作为九弟的王妃,迎娶侧妃的事宜还是需要你来张罗的,关于……”
“皇上恕罪。”单一诺面无表情的再次打断了胥天宇。
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胥天翔听到她开口时心中万分紧张,紧张之余他已经有了些许的欣喜。
“一诺尚未应允王爷迎娶侧妃一事,所以一诺不会张罗此事,也不会让王府中的任何人去张罗。”单一诺笃定的说道。
胥天翔听了这番话兴奋的差点跳起来。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直视前方一直都没有看他一眼的小女人,见到她这般的时候他就知道她真的为他吃味了。
甚至他还认为他们是心照不宣,小女人知道他的用意。
遗憾的是不了解她过去与众不同经历的他,并不知道他这么做无非是直接揭开了她刚掩盖起来的伤疤。
他正要走向她,门外走进来之人的话让他停下了脚步。
“永乐郡主的意思是你要违抗圣意吗?”
来人一袭米色衣裙,上面绣着一个个火红的枫叶,像鲜血般的红甚是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