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通红,泪珠直在眼眶边缘打转的燕子,凶巴巴的看着单一诺。
旁人见此情景,可能会以为刚刚挨打的是她。
事实却恰恰相反,脸上带着红印的人是单一诺,因为打的太过用力手掌发颤的人却是燕子。
“你,你知不知道荷包代表什么?”燕子哽咽道,“为何你多年前送了荷包,给了他许诺,让他等了你十几年你却又不愿意兑现自己的诺言?”
“什么诺言?”单一诺蹙眉问。
“他视那个荷包为珍宝,十几年都没有丝毫的损坏,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对你的情义吗?为什么还要那样伤害他?”
荷包的事单一诺早就知道,第一眼看到就知道他很爱惜。
当时只觉得他身上有外婆的那种气息,并没有多想,后来她就把荷包的事给忘了,也信了他把她看作妹妹的话。
再后来发现不对的时候,不想失去他的她便开始自欺欺人了。
“这些年的确是我负了玉哥哥。”单一诺摆手示意泠雨和云林等人退下道,“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违心的和他在一起?让我们都生活在煎熬之中,那为何我不与他像兄妹般相处呢?”
她和祁玉之间,不可能会因为挑明了关系就分道扬镳。
祁玉不会丢下她,就像他临终前所说,能陪她一程他才能无憾,如果她真的赶他走,可能那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
上一世他化作她的外婆护了她七年,外婆在临终前也说能看着她长大死而无憾。
那个时候的她不明白外婆为什么这么说,直到祁玉离去她才豁然开朗。
“原来你早就知道,那你为何……”
燕子想问她为何不能选择和祁玉在一起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想起她问过这个问题,所以同样心有所属的她不知道要如何询问。
假如有个人像祁玉对单一诺那样对她,她也无法让自己放弃石头选择那个人。
“你已经知道答案,又何必问我呢?”单一诺垂眸道。
前几日她说胥天翔是她每日睁开眼睛的动力那句话,燕子依然记忆犹新。
说话时的她那种忧伤的神情也浮现在脑海中。
“单一诺,你何苦呢?”燕子不由自主的哽咽道,“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你不是跟我说,既然爱了就要奋不顾身吗?你自己怎么就……”
单一诺抿嘴走到燕子身边,帮她擦了擦眼角的湿润道:“玉哥哥可看着你呢!你不怕这么说会让他伤心了吗?”
“师兄才不会,他要是那么小气的话,早把你抢回来了。”
“没错,玉哥哥总是会守护在自己在乎的人身边。”她说着抬头望天道,“下一世,让我护着你吧!”
燕子推开她蹲在一边放声大哭,好像一个和妈妈走散的孩子。
嘴角上扬的单一诺强忍着泪水想要去安慰燕子,却又无从下手,直到杜邵滢过来她才嘱咐了几句后先行离开了那里。
杜邵滢并非自己过来的,而是苍暮让杜邵轩喊她过来帮单一诺解围。
略显尴尬的离开后,单一诺独自一人去了飞云庄后面的山上,坐在山顶欣赏着山下的景色。
她伸开手享受着微风中携带着的专属于春天的奇妙芬芳,上扬着嘴角感受着远处阳光下不停变换着的魅力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