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从脉象上并未发现不妥,皇后若不放心,待微臣回去翻翻医书,明日一早再来请脉。”
皇后微微颔首,摆手让思惜送太医离开,她扔躺在软塌之上不敢轻举妄动。
后宫的嫔妃,能到夫人以上就会有太医定期去寝宫请脉。
凤仪宫有个太医出入也同样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唯独太后听说此事让李嬷嬷去询问了思惜。
没有皇后的应允,思惜也没有把她身体违和之事说出口。
李嬷嬷听到太医只是寻常来请平安脉也没有追根问底,直接去回禀了太后。
忙着去胥天宇寝殿实行自己计划的贤妃也毫不知晓。
从内管口中得知胥天宇并不在寝殿,此刻正在御书房忙于朝政之事,伏在樱兰耳边低语了几句便转向去了御书房。
樱兰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凤仪宫的方向,饶过凤仪宫,从小路去了悦薇轩。
斋戒之前就已经独自在御书房歇息多日的胥天宇正为政务头疼。
骤然闻到一股饭菜的清香,他头也不抬的问:“杨宝,今日怎么有荤菜的香味,七日之期过了吗?”
“子时后便过了。”杨公公哈着腰道。
他突然抬头,看了看手中并无膳食的杨公公,目光转向进门的大门。
杨公公注意到他并无责怪之意,反而有些许期待。
服侍他多年,对他每个眼神都了如指掌的杨公公当然明白此刻什么是他需要的,怎么替他解忧。
走到门前挥手示意垂手而立的内管开门,迎进门外的人之后便打发其他人出去了。
寿福宫的院子里还有皇家寺院的人在诵经,他自己定的斋戒之期还未满,可他自己却喝酒吃肉破了规矩不说,居然还和带来大鱼大肉的贤妃一直腻到了第二日的午时。
迟迟不见他们起身的杨公公,以他彻夜抄写经文安抚太皇太后的亡魂为由免了早朝。
太后听闻此事,正要前去御书房问责,就因悦薇轩的吵闹声而停下了脚步。
“什么事如此喧哗。”太后蹙眉看向悦薇轩的方向问,“做法事的僧人还未离去,就如此这般,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李嬷嬷见太后生气,立刻让身后的婢女去查问事情原由。
婢女疾步而去,不消片刻便小跑回来禀报道:“回禀太后,是淑贵妃今日用早膳时说没有胃口,便把早膳给了身边的婢女吃,结果婢女刚喝完一碗汤就毙命了。淑贵妃被吓到,一直在说,在说……”
“说什么?”太后厉声问。
“一直在说是,是皇后要杀她灭口,她不应该发现皇后,皇后和僧人的,奸情。”
“放肆。”
太后一声怒喝吓得婢女浑身哆嗦,连连磕头求饶。
李嬷嬷示意婢女起来去后面候着帮气的脸色通红的太后顺着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太后,昨晚皇后突然身体不适,是不是和此事有关,要不要老奴去好好审问审问。”李嬷嬷看太后脸色好转,试探的问。
“旁人糊涂,你怎么也糊涂了。”太后嗔了她一眼道,“皇后比任何人都重视她的肚子,怎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太后恕罪。”李嬷嬷福身行礼道,“老奴是怕……”
没等李嬷嬷说完,太后摆手打断她的话道:“奥儿出生的时候皇帝还要仰仗着赵家,此时不同往日。再说,后宫已经多年没有降生新生命了,这个孩子出生后可以留在哀家身边给哀家解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