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几人面面相觑,同时看向单一诺的大肚子。
她没有理会她们,第一个反应过来,瞬间联想到了瑜楚还未满月的女儿,珍儿。
瑜楚已经不能再有孩子,飞天给他们的女儿用珍宝的珍字作为孩子的乳名,大名在瑜楚的坚持下叫薛甜。
甜是天的谐音,飞天没有姓氏,苍暮让他们的孩子姓薛,他们表示同意。
珍儿生下来就有将近八斤,在这个时代的孩子里属于巨大儿。
怀着珍儿的瑜楚又有妊娠期糖尿病,月子里的珍儿很容易诱发其他病症,这也是单一诺总让泠雨去看她们母女的原因。
只是没想到,她做了那么多的防御,孩子还是出事了。
她迟疑了片刻便要起身,泠雨几人扶起难以起身的她边往外走边不停地说着让她不要着急,注意身子。
房门打开,她大步冲到苍暮身前,掀开包裹着珍儿的被子,看了看里面苦恼的丫头。
“黄疸?”她看了眼苍暮问,“师傅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刚为师去给瑜楚搭脉,看了眼哭闹的孩子发现她前几日出现的黄瘅症状加重了。”苍暮道。
她知道,她说的疸和他说的瘅并不是一个字,可他们说的都是同一个病症。
以苍暮的医术一定会在刚发病的时候发现症状,按照他话中的信息她得知,珍儿的病定是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
借着廊外照进来的阳光,她看到了孩子脸颊两旁和鼻翼间都出现看了黄染的症状。
听了苍暮的解释她知道早在他发现此事的时候就给孩子用了药,只是药的效果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她不慌不忙地给珍儿搭了脉,示意苍暮不要慌,让云木和云森拿来火盆,又吩咐泠雨和燕子去找东西给言槐,让他和石头在院子里搭了一个临时的帐篷。
火盆放入帐篷以后她抱着珍儿坐在能被晒到的门口露出珍儿的小脑袋,小手和小脚丫。
刘静慌忙上前提醒道,“诺儿,孩子还未满月,万万不可见风。”
“母亲,你可知为何不满月的孩子得了黄瘅以后,就算医治了也容易夭折吗?”她抬头看着她问道,“尤其是春夏出生的孩子。”
她看着被她露出手足和脑门的珍儿微微摇了摇头。
“因为习俗告诉众人,月子里的孩子不能见风,要严密地包裹着头脚,耽误了病情,所以才会造成那么多的伤亡。”她揉了揉珍儿的小胖手,令她停止了哭。
“这么小的孩子也能见风?”刘静蹙眉问。
“若是春夏,孩子大可不必包裹,风和太阳有利于孩子避免患上黄瘅和湿疹,只要不是大人都惧怕的大风就不会伤到孩子。”
“叔母不必担心。”飞天从天而降,“我和楚儿都相信一诺不会伤到孩子。”
飞天和瑜楚的信任让刘静也不便再说什么,连续数日都只担忧地看着被晾出脚丫和脑袋的孩子都没有再说什么。
晒太阳的同时,药也没有停,而且还让瑜楚吃了给孩子治疗黄瘅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