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言槐被称为死而复生的祁玉,向嵘却自以为是地要搞偷袭,以报他刚刚差点被偷袭的仇。
即使有护卫帮他打掩护,他还是被千钧剑划伤了手臂。
偷鸡不成蚀把米大概就是他此刻最贴切的写照,也是对他最好的讽刺。
尊主听到南平皇后的哀嚎声,躲开单一诺的攻击,掌风打向了还在和侍卫缠斗在一起的言槐。
胥天翔眼疾手快用十足的掌力将言槐身后的侍卫打向他的方向,在他被侍卫推开的瞬间,侍卫被尊主的掌力击中,七窍流血而亡。
趁机摆脱单一诺攻击的尊主迅速来到向嵘身边,查看他的伤势寻求施救的办法。
搭完脉之后,他解开自己的斗篷,露出几乎全部腐烂的前胸,取出正在他胸前吐着蛇信子的一条泛着光的黑蛇。
蛇被他在七寸处掐断,把发黑的毒血喂到奄奄一息的向嵘口中。
“惊讶吗?”尊主扔掉手中的黑金龙,从袖袋中掏出一个药瓶给向嵘的伤口上着药道,“当年,若不是上仙将本尊关到那座山下的蛇穴中,本尊早已一命呜呼,这一身的腐肉,都是拜你所赐。”
他上完药,让南平皇后给向嵘包扎起来,缓缓起身,摘下头上的斗篷和面具。
裸露出来的头和脸都和他胸前的皮肤一样,几乎完全腐烂,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这个场面,若是胆小点的人,怕是无法直视。
单一诺不怕他恐怖至极的面貌,可是她很讨厌飘散出来的那股腥臭味。
别人不知道,她却很清楚,他皮肉腐烂的主要是因为他食用了过量的毒蛇血,所以他周身都散发着蛇的腥臭味。
她和苍暮第一次见向嵘时感觉到的那股阴森气息,正是这股味道的源泉。
还有只剩一口气却突然功力倍增的胥宛月,也是如此。
从尊主之前的反应可以猜出,与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向嵘相比,胥宛月什么都不是。
如果向嵘还能推迟十年才会出现皮肉腐烂的情况,胥宛月绝不会超过两年。
此刻的她还不知道,不久后她便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紫叶。”尊主突然喊出紫叶的名字,凶狠地看着她,“为何你宁愿自我毁灭都不愿与我交合,若你当年不拒我于千里之外,即使为你放弃修为,我也无怨无悔。”
“你配吗?”她咬牙道,“你这种奸诈之徒,怎配拥有娘亲那般纯洁之人。她收即将饿死街头的你为徒,让你掌管整个门派,你却因为私欲而毁她清白,自封尊主,让无依无靠的她成为众矢之的。”
她攥紧拳头,低吼道:“洛琨,你有什么资格喊她的名字。”
“哈!”尊主自嘲一笑,“你果然拥有了那些记忆,早已知道我就是洛琨了吧!”
“我宁愿自己永远都不知道,更希望,你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她瞥了一眼已经准备就绪的西川帝,转身背对他道:“和你的账稍后再算,有我在,你也别再妄想通过他去实现你的野心,不然,我先让你尝一尝丧子之痛。”
她话音刚落,闪身到了自以为运筹帷幄的西川帝身前,看着他身后被弓箭手围的,密不透风的马车问:“这是你最后的筹码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