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药,司穹想了想早上时未吃得早,这会算起来也差不多四个小时了,便问她:“吃吗?”
时未点头:“吃。”
……
这雨来得快,去得快,雨过之后,车窗外的风景看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可是走着走着,车的前盖突然砰地一声,然后便开始冒白烟。
摄影师傅连忙刹车将车停了下来,前面的车见状也停了下来,不一会儿江河源就跑了过来。
“怎么了?”江河源问道。
摄影师傅开着车前盖检查,最后下结论说道:“有点棘手,不好弄,只能打电话让人拖车了。”
江河源让人去打电话,他则去找司穹商量:“司穹,车子用不了了,我们那车最多还能装下一个人,你看怎么办。”
江河源说的一个人可是不包括开车的摄影师的,他本来就是那边的,只是没有了季同,这边会开车的陈灯手又受伤了,只能请他过来代劳,如今也没有让人家留下的道理,所以,江河源是让他在陈灯和时未之间选择一个。
司穹看了看了车里,时未还低着头不敢看他,陈灯正往外瞧,他说:“陈灯吧,她手受伤了,让她走路不方便。”
江河源似乎早就料到司穹会是这个答案,笑眯眯的,点头说好,然后走到车边,对着陈灯一招手:“陈灯,走了,坐哥的车去。”
陈灯问:“那司先生和时未姐呢?”
“走路啊。”江河源说,“反正现在都走了差不多了,剩下的路也没有多远。”
“况且。”江河源示意陈灯快点下来,等到陈灯下车了,才小声说:“司穹让你坐车,你还有什么不情愿的?”
什么吗?她只想和司穹一起慢慢走路好吗?陈灯心里嘀咕,但是最近她总是惹得司穹不开心,又不敢多说什么,过去和司穹说了一声我先走了,便跟着江河源的大部队先行离开了。
司穹走到车边,倚在车门上看她,话语间有点无奈:“时未,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
刚下了雨,路面有些滑,靠着边上常年没人走的地方还有青苔,但是这大公路上,他们总不能走公路中间吧,摆明着找死,所以只能沿着公路边上慢慢走,边上青苔多,又不好走,走着走着,两个人便手挽着手了。
弃车走的时候,司穹没带什么东西,带了她的药和他的手杖,如今药她一只手提着,手杖司穹拿着,拄着手杖走,还防滑。
两人默契的没说话,专心致志的看脚下,一步一步走得小心,走了大概十几分钟,路慢慢平了,青苔也少了,想来也是快到山顶了,南山山顶有观景台,观景台旁边是有一些饭店的,所以这一代经常有人活动。
时未动了动手,作势要从司穹的臂弯里抽出来,刚抽到一半,司穹说话了。
“你干嘛。”
时未:“这路好走了,我可以自己走。”
“嗯。”司穹点头,但是下一秒他又说:“但是我现在非常累,需要你搀着我。”
时未:“……好。”
两人的姿势从手挽手一起走,变成了时未扶着司穹慢慢走,拐了一个弯之后,前面突然传来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