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却被热气蒸得头晕脑胀,闭着眼睛任徐栖定摆布。许是因为知道外面还坐着个人,那人还是邹岩,羞耻心难免狂涌,今晚哪里都格外敏感,他快要筋疲力尽,若不是被紧紧抱着,几乎要瘫倒到地上去。
徐栖定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身下动作未停,小声说着只有彼此听得见的话。邹却听得面红耳赤,用力打了下他的肩膀:“好累……不想做了。”
“最后一次。”
最终把人弄得昏昏沉沉,徐栖定为他细心清理完身子,用浴巾裹着抱去床上。刚盖好被子朝外走,邹岩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现在卧室门口:
“你洗好啦?”
徐栖定随手带上门,“嗯”了声,径直往厨房去。他倒水喝,邹岩巴巴地跟在后面,有些羞涩地问:“栖定,这么晚了,你把我叫来……”
“打扰你睡觉了吧?”徐栖定放下水杯,“就是想和你说说分手的事。”
邹岩愣在原地,笑容在脸上凝固。这话不像开玩笑,他呼吸一窒,尽量稳着情绪说:“怎么突然提分手啊?可是什么预兆也没有,我们这些天都没怎么见面,我应该没有哪里做错惹你生气吧……”
“我觉得发信息和打电话会说不清。”徐栖定打断他,“就把你叫来了,当面说会好一点。”
邹岩顿时有些鼻酸,是这么迫切地想要分手,迫切到连明天也忍不到,当下便要立刻提吗?小心翼翼维护的感情,虽然早知道有那么一天要崩塌,可还是抱着一点渺茫的希望,希望这份单方面付出的爱可以维持得更久一些。
可你像是连一分钟也忍不了。
“为什么呢?”他执拗地问。
“想分就分了,没有为什么。”徐栖定蹙起眉,“我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好聚好散吧。”
“你说吧。”邹岩吸了吸鼻子,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还有谁在乎话说得难不难听。分手怎么能连个理由也没有?自己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吗?
“当时复合是你提的,不是我要缠着你。”他不依不挠地说,“我以为你是认真想要重新开始,所以你对我忽冷忽热我也认了,满心希望我们可以好好磨合,或许能回到过去。可是你的态度真的让我很疑惑徐栖定,如果你根本就不在意我,何必要提出复合,何必要耍我玩?”
“回到过去?我们哪有什么过去。”徐栖定也变了脸色,“我说了,我不是把你找来吵架的,也不想提以前的破事,你非得闹一通才满意吗?”
邹岩红着眼,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身推门走了。
徐栖定冷眼看着他离开,心里明白邹岩绝不会这么快接受,日后少不了死缠烂打。只是他不想再和并不喜欢的人维持不真实的关系,现在有另一个人在身边,虽然知道留不长久,可哪怕是偷来的时间也想认真地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