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子脆生生应道:“是。”便踩着浮游步快速出去了。
孟染与宋玺也不敢耽搁,将宛晚从床上抱起,带到了一楼的舞台之上。
小弟子通知众弟子的事情,不可避免就惊动了杨海杨岚二人。两人原看着宛晚回来,刚放下了心,竟然宛晚就又出意外了。
一群人忙碌起来,哪里还顾得上门外什么玄光派,什么薛雨。
将宛晚放在舞台中央,众小弟子也在外圈站定,准备跳回元之舞。
舞台中心的位置明显有些小,为了方便孟染放开手脚,杨海驱动法诀,让舞台又变大了一圈。
回元之舞的乐声响起,孟染感觉着体内快速恢复的元气,再次开始跳起笪蛊舞。柔韧的舞姿比妙手之舞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此时天舞塔内诸人,都关注着宛晚的安危,根本没人将心思旁落到笪蛊舞的姿势上。
这一曲笪蛊舞竟足足跳了五天还没有停下,宛晚周身经脉中的丝蛊,被笪蛊舞的灵力牵引着从体肤中钻出,离体则亡。
眼见着就要结束时,宛晚体内的蛊卵竟然已经孵出,开始再次生长。
看着这样的情形,孟染更是一刻都不敢停。
而小弟子们到底修为有限,就算只是跳回元舞,到后来也不得不分批轮着来。所有人一起跳回元之舞时,元气也就回复的刚刚好,跳回元之舞的人再一减少,孟染便显得元气不济。
短短五天,以自身精血孵化蛊毒的宛晚,躺在台上安安静静的瘦了一圈。就连孟染,也跟着损耗的似乎瘦了一圈。
这样的情况下,天舞塔自然不可能去待客。
第一天,薛雨很安静的等在塔外,只觉得宋掌门身为一介女子,定然不会那般冷硬。
第二天,天舞塔的大门依然紧闭,甚至连消息都已经递不进去。
第三天,薛雨看着邓文泽的面色由青黑转为灰败,已经开始心急如焚。
第四天,薛雨觉得,再不想些办法让天舞塔开门,邓文泽怕是没救了。
第五天,乌长柳带着白秋云、陆子期,在印妆风的帮助下,护持着一众新弟子回到两仪坊。
乌长柳才刚在两仪坊出现,还没回天舞塔,便听到两仪坊中不少人看着自己指指点点。
一众小弟子初来乍到,便感受到了两仪坊诸位修者对自己的不友好。不少对目光颇为敏感的小弟子,甚至畏畏缩缩的挤在了一处。
乌长柳拧了拧眉,对陆子期道:“我带他们回去,你想法子看看,是什么情况。”
陆子期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乌长柳带着一众小弟子一路往天舞塔的方向走去,一边也分神听着那些议论。
“听说了吗?玄光派和天舞门起了龌蹉,天舞门就害死了玄光派掌门的大弟子牧泓和其他几个筑基弟子。”看着乌长柳走过去,北十二桥上的一人,就拉着他身边那人问道。
“听说还给玄光派掌门的二弟子邓文泽下了蛊,玄光派求上门去,他们也不给解。”另有也走在桥上的人便应道。
“下蛊?瞎说吧,天舞门又不是南贤洲的,怎么可能会蛊毒?”被拉着的那人显然不信这种事儿。
“你们搞不清楚事情不要瞎说,是玄光派牧泓和那几名弟子,跟着天舞门的人一起进了两仪荒山,那几个都死了,就剩下一个邓文泽也中了蛊毒。”另有一名背着长剑的法修帮助天舞门辩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