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一气绝,还不敢回嘴,只能委委屈屈抱着红狐狸远远的站开,一方道姑又对那中年男人道,
“你若是说出身份来历,为何要养那害人之物,我便饶你不死1
中年男人面上神色变幻,许是掂量了一下自己与老道姑的实力差距,软了口气道,
“前辈,晚辈也是替人办事,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放晚辈一马1
老道姑闻听想了想应道,
“你即是替人办事,便将那幕后之人说出来,我便放过你1
中年男人闻言一声苦笑,
“晚辈不敢说1
老道姑眉头一皱,
“即是不敢说,那你就乖乖过来,让我搜你的魂,便不算你说的了1
说罢便伸手抓去,那中年男人一见伸手就在腰间一拍,
“前辈别逼我1
说话间,从那储物袋里取出一把小斧头来,这小斧头瞧着不过巴掌大小,到了男人的手中,他迎风那么一晃,便立时变做了三米长,巨大的斧头怕是拦腰一挥,就能把老道姑腰斩了一般,老道姑一声冷哼,这回不出指头了,一翻掌飞出一柄玉剑来,玉剑迎着巨斧而去,那玉剑瞧着小小巧巧,与那巨斧相击,发出金石相击之声,
“当……”
玉剑未见有异样,倒是那巨斧从中断开,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中年男子脸色一白,一咬牙,宽袖一摆,两只张牙舞爪的蜈蚣从袖子里飞了出来,嘴里发出呲呲怪声,奔着老道姑就去了。
老道姑见了那两条蜈蚣,眉头一挑,
“你还养了这种灵兽……”
仔细看了摇头道,
“可惜了,这种灵兽是要自小养成,你这两条乃是半路夺来的,不能与你心意相通,可惜了1
当下一抬手,从袖子里飞出一只布袋子里,那布袋红通通的,上面还绣了一个金光闪闪的福气,看着很是喜庆,布袋子口一张,便朝那两只蜈蚣罩去,那中年男子一见大惊,大吼一声,一咬舌尖,一口鲜血喷到了那两只蜈蚣身上,那两只蜈蚣受此一激,立时身形暴涨,陡然增大了数倍,将这小院的上空都给罩了起来,顾十一看得心里乱跳,抱着红狐狸躲到一边,
“我滴妈呀!这两只蜈蚣好可怕,居然一下子变这么大,也不知油炸的话,要用多大的锅?”
这么大个儿,够吃好几顿了,油炸蜈蚣香喷喷,等下也不知能不能让道长收了,给她炸来吃吃?
狐狸却叹气道,
“你别看着它们可怕,它们这是被那男人强行激发了潜力,只怕就算等下道长不杀了它们,事后它们也会去了大半条命,再也不能与人争斗了1
不能争斗的兽妖就不是好兽妖,以这中年男人的尿性,多半是会把它们宰了的,可怜!
同为妖类,红狐狸难免为它们感到悲哀!
顾十一听了却是暗喜,
“反正都是要死的,炸来吃也算是物尽其用吧?”
她是甚么都能吃,所以也不在乎那蜈蚣她吃了能不能克化!
二人说话间,老道姑那福袋子居然也涨了,蜈蚣涨多大,它就涨多大,中年男人一见更惊,刚要再吐一口鲜血上去,老道姑却不容他再施法了,一声厉喝,
“收1
那福袋顿时金光大冒,从里头生出一股子吸力将那两只蜈蚣猛然吸了进去,中年男人惊呼一声,
“我的灵兽1
只可惜此时已经晚了,老道姑的福袋已经缩小,重又落回了她的手中,这一对灵兽显然对这中年男人十分重要,见得灵兽被收,当下是双眼通红,面色涨红,大吼一声,
“老东西,老子跟你拼了1
说罢一拍腰间,却是翻手扔出一口铜钟来,老道姑见状面色一凝,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东西1
这厢将那福袋一收,反手甩出一样事物来,却是一根细细的金针,那金针细如毛发,若不是顾十一如今妖力大进,连带着眼神儿也好了许多,要放在以前,还真会瞧不见它,中年男人口中念决,一指那铜钟,铜钟高高飞起,便向着老道姑的头上罩去,老道姑不慌不忙指使着金针往那男人飞去,口中道,
“你这法器倒是好东西,只可惜你修为不够,不懂得驱使1
中年男人恍若不闻,对那到了面前的金针也是识而不见,只一心催动铜钟,这显是要以命搏命的打法,老道姑摇头,一手往头顶轻轻一托,便将那铜钟托住,饶是男人使尽了浑身解数也不能下落分毫,可是她那金针却已经到了男人的面门,金光一闪之下,就从那男人的喉头处洞穿而过,
“碍…”
男人一声惨叫,瞪大了眼,翻身栽倒,他一倒,那铜钟就失了指挥,老道姑一甩袖袍就将那铜钟收入袖中,再一指点去,却是封住了那中年男人的喉头,为他止了血,
“你若是死了,我想知晓的事儿,问谁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