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行一声低喝,然后拍着桌子质问道:“听说你还和虞强赌博,赢了一辆跑车!”
“是啊!”
“你知不知道,他爸是政法委的虞书记啊!我们怎么能得罪得起?姜天啊,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已经二十五了,难道办事还这么不知轻重吗?”姜知行气得脸儿都白了。
“知行,这怪姜天吗?愿赌服输,儿子有什么错!”张晚晴宠溺姜天,闻言顿时不依了。
见父母都要吵起来了,姜天无奈举手道:“好了,别吵了,隔天我给他们送过去!”
姜知行摇头叹息了几声,欲言又止,最终气呼呼地坐走进了房间。
“小天,别和你爸计较,他就是老顽固,哪里知道现在年轻人那咄咄逼人的劲儿哦!”张晚晴拉着姜天的手温言安慰道。
“我哪会计较……”姜天笑了笑。
老爸只是不知自己的实力,担心自己吃亏罢了,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嘛。
休息了片刻,到了晚上。
张晚晴来到姜天的房间,叹息了一声道:“你大伯二伯他们要我们一起去饭店吃饭,商量给老爷子祝寿的事,点名要你去!”
“去就去呗……”姜天欣然起身。
“他们肯定要问你赌石的事情,到时候,你认错态度好一点。”
张晚晴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又叫姜知行和晴儿一起出门。
叶紫薇也不喜欢和姜家众人相处,推脱晚上要加班,就去公司了。
晚上聚会的地点在卫生厅家属院的一家私房菜馆,很隐蔽,环境也很安静,近乎一片庄园,里面有假山怪石,水榭廊桥。
一亩方塘周围,景观灯洒下五颜六色的彩光,水里有肥鱼游弋,残荷几株。
进入一个偌大的包厢,除了老爷子不在,人都齐了。
大伯姜守仁一家,二伯姜阳明一家,大姑姜丁香一家,小姑姜白芷一家。
老爷子起名很有特色——女孩喜欢用中药名,可见他对中药中医的热爱。
姜长庚有三男二女,姜知行排行老三,上有两个哥哥,下有两个妹妹。姜清风就是大伯姜守仁的儿子。
这几家每家都有几个子嗣,将五六十平米的包厢塞得满满当当,可谓济济一堂。
姜天打量着他们,眼神清淡。
这样的家族,莫说与燕京的张家相比,就是和岭南汤家白家那样的家族都不能比,难怪当年老妈嫁给老爸受到外公一家的竭力反对。
当姜天在打量众人的时候,众人也神色复杂地看着姜天,有几分嫉妒,也有几分不屑。
在他们看来,姜天不学无术,打了那位燕京大少,闯下弥天大祸,根本没资格回家族。
但没想到老爷子竟然恩准他回来,还过问多次,显得偏心之极。
“这小子得罪了虞强,竟然还敢过来,不怕被人骂死吗?”
姜清风和姜潮更是暗暗撇嘴,对姜天极其不屑。
“知行,坐吧!”
坐在上首的姜守仁年近五十,摆了摆手。
俗话说长兄如父,老爷子不在,这里明显是他当家。
而且,姜守仁现在在卫生厅担任副巡视员,副厅级干部,在一家人中官职最高,老爷子退休后,在官场上偌大姜家都是他在支撑着。
“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姜知行携张晚晴一一与众人见礼寒暄。
赵雪晴也跟着叫了几句。
但姜天却是冷着脸,束手站在身后,也懒得说话,心里有几分不屑和怒意在翻腾。
这些长辈啊,其实还不如堂姐姜琳一个。
当年姜家大厦将倾,大伯二伯这些大多数长辈都是想着瓜分家产,一拍两散。
只有姜琳和叶紫薇这个外姓的养女,和老妈一起奋战到最后一刻。
人群中,众人见姜天如此不懂礼貌,都露出几许不满之色。
姜琳也坐在角落里,但职务已经被姜清风一撸到底的她,根本不敢和姜天说话。
“姜天舅舅,你给我带礼物了吗!”
只有大姑的女儿姜婉儿奶声奶气地招呼了一声。
她也不过七八岁,不知道大家对姜天的反感,只知道这个舅舅当年是很疼爱自己的,每年春节都给发几百块的压岁钱呢。
“婉儿,来,坐舅舅身边!”
姜天坐下,一把把姜婉儿拉了过来,然后塞过去一个大大的红包。
姜天一家入座后,姜守仁就笑道:“现在清风在药王集团推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改弦更张,有新气象新作为,当然离不开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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