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直到四处碰壁时,他才发现是地形在变,如同有人触动了隐形机关,悄无声息地将他关在一个狭窄的笼子里。
“斯特莱斯你还是这样自大,不将我们放在眼里,我说过你早晚会为你的自以为是付出代价。你以为过了这千年我还会怕你吗?从你将神使带走开始,就注定了这一天!”卡撒的声音透着阴谋得逞的狂热,不远不近地持杖而立。
斯特莱斯丝毫不介意道:“辛苦了。”
“……”卡撒的表情有一秒的空白,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斯特莱斯解释道:“为了等这一天,你用有限的智商筹谋了千年,辛苦了。”
卡撒脸色一变,咬着牙,却慢慢冷静了下来。
“随你怎么说,我不会让你再次把神使带走,你就在这儿永远沉睡吧。”
“如果是他自己要走呢?”
卡撒正要离开的脚步一顿,似乎在考虑这句话的真实性。
“那就只好把他也封印了。”卡撒听见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那可是神使啊……
斯特莱斯鼓了鼓掌轻笑了起来:“那记得到时将他和我放一块儿。”
“你休想!”卡撒觉得自己一定着了魔才会跟着斯特莱斯的思路走,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必须得赶快离开。
走了两步忽然停下,回过头问道:“神使他怎么虚弱成这样?你对他做了什么?”
如果卡撒也能像斯特莱斯一样能夜视,他就会看到斯特莱斯布满阴霾的眼眸中难得的闪过复杂难辩的情绪――自责,不甘,或者……迷茫。
等不到回答的卡撒不再停留,他有太多的事等着他去处理。
“喝点什么?”
安珐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白水就好。”
“请稍等。”
这一等就等出事了。
安珐看着极速倒退的景物,一时百味杂陈。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连自保的能力都没了。
好在杉的反应快,几乎在第一时间就闪身而来,快一步堵在前方。
劫持者是个熟人,正是希达。他也不在意安珐是不是个失败品,反正已经劫持过一次了,这回还没半点反抗力。
“放下他。”杉命令道。
希达后退一步道:“我不归不夜城城主管,不,应该说不归上一任兽王管。”
“让开!不然他随时能死在我手里。”
希达的长尾缠在安珐脖子上嘞得他有些喘不过气,苍白的脸上微微泛红。
杉闻言真的没动手,听话地退了几步,把路让了出来。
安珐正感觉莫名其妙,却听一个男女莫辩的声音幽幽传来:“既然知道了我是谁,还敢在我面前动手。”
凡是在不夜城生活但不直属不夜城的,听到这声音一般都会胆战心惊,可希达不常来,也认不出这是谁的声音。和安珐一样莫名其妙了半秒,拖着安珐一跃而下。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底下正乱成一团,几位长老不知去向。希达趁乱躲开警戒线,在角落里等待时机冲出去。
安珐伏在他肩头,清了清嗓子。希达反手就想来捂他的嘴,看到他尖锐的獠牙和一本正经脸,完全是要谈判的架势,动作一顿。
安珐道:“我蠢到没想要暴露位置。”
希达没说话,却收了手,目光从随着说话若隐若现的獠牙上移开。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安珐等了等见希达不吭声,道,“好吧,你没有。但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