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绝无可能!不自由,毋宁死!”
关山意看着眼前满面愤慨的青年,垂下眼睫遮挡住自己的不屑。
搞不清状况又认不清身份的蠢货,也配来和凌阳联姻?
坐在那青年旁边、年长些的男人擦着汗:“小阳啊,小礼他不是这个意思……”
孔致礼眼睛一瞪,还准备接着嚷嚷,凌阳先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孔叔,让我们两个单独聊聊吧。”
“欸,好好好,小阳啊你比他懂事,你也劝劝小礼……”
几分钟后,孔致礼指向站在凌阳身后的关山意:“不是说就剩我们两个吗,他怎么不走?”
“他不算……”
“这又是什么意思,人与人之间难道不应该是平等的吗!”
关山意懒得再听这中二病瞎扯,对凌阳低声道:“我就在门口,您有任何事直接喊我。”
这包厢隔音极好,关山意担心听不到凌阳的声音,没有将门关死,能隐约听到里面的对话声,但听不清具体的内容。
“谈好了,走吧。”十几分钟后,凌阳拉开门走了出来。他今天穿了正装,两条长腿在西装裤的包裹下显得修长笔直。
关山意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为他披上外套:“是,先生。”
无视了身后中二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叨叨声,跟着凌阳转身离开了。
一路上关山意都没有说话,一直到关好车门,凌阳才问他:“你怎么不问我进展如何?”
关山意给他扣好安全带:“结果应该是不错。”
“我说我们可以签协定,婚内私生活互不干扰……”凌阳舔舔嘴角,明显对自己的想法极为得意,“他就答应了!我都没想到有这么痛快,说到底他就是又不能直接反抗,又不乐意任人摆布……”
最后他两眼放光地总结:“这世上还有这种好事,我就说老天爷很优待我嘛!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搞那些py……”
“您需要去和凌总说一下这件事的结果。”关山意无情地打断他。
凌阳瞬间垮了下来:“……不要啊,我不想去找大哥。”
“还有五分钟就到了。”
“什么,不是回家吗!”
不管凌阳有多不情愿,他在凌如柏面前都装出了一副规规矩矩、恭敬有礼的样子,陈述自己已经完美完成任务,可以择日与孔家订婚。
“说说你自己吧。”一直在看文件的凌如柏终于把目光投向了凌阳,“我最近听说了你的一些……传闻。”
“是我一幅画拍出两百万的传闻吗?”
凌如柏声音中带着愠怒:“别在我面前装傻。你和圈子里多少人上过床了?之前我懒得管你,之后结婚了你最好消停一点。”
凌阳没有出声。
他想着,父母去世后,他为了让大哥安心忙自己的事而去了寄宿学校;成年后,为了不让其他股东猜忌而远离金融去学艺术,但从始至终凌如柏对自己都是这种冷漠中带点嫌弃的态度,凭什么?!
凌阳越想越恼火。
而凌如柏居然还在针对他的私生活提出诸多意见。凌阳平时被惯坏了,不管是关山意还是同行,或者他那些床伴,都从来不会对他说一句重话床上除外,那个是情趣,哪有像凌如柏这样说个没完没了的?
凌阳越听越觉得委屈,心里头火气越大,终于忍不住插嘴:“大哥,你要不要也看看你自己?”
没预料到凌阳会反驳的凌如柏顿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你啊,你和大嫂不也是表面一套实际上各玩各的吗?你干嘛只说我啊?”
“你!”
“我和人约炮又不是杀人放火,现在男人都能结婚了,打一炮怎么了?”
“但你也不能——”
“反正你少管我!我和别人上床都是心甘情愿的,对方也是,两厢情愿的事你不要来指手画脚!”
“啪”的一声,凌如柏拍案而起,空气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凌如柏站着没说话,凌阳闭上嘴后悔了。
上一次他这样顶嘴吵架是初中的时候被凌如柏发现抽烟还死不悔改,之后被他狠狠抽了一顿——真的用皮带抽,疼得他请了三天假。
不会又要挨打了吧……但是如果是用皮带或者教鞭的话,那不是很色吗?尤其是打在屁股上,他肯定会爽死的……
凌阳的脑中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一些黄色废料。
再看了一眼面带愠色立在桌后的大哥,他身型高大,面容和凌阳有几分相似,却多了些棱角,眉间还有按压不下的皱纹——应该是皱眉太多导致的,显得威严又稳重。
真有daddy的感觉。凌阳悄悄吞了吞口水,顶着视线的压力走上前去。
凌如柏张口时,凌阳预料会有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袭来,于是赶紧打断他:“哥,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凌如柏明显愣了一下,但或许是确实没想明白,也有可能只是想听他狡辩,便皱着眉询问:“……为什么?”
“因为我有性瘾啊。”凌阳大大咧咧坐在办公桌上,一条腿屈起踩在桌面上,一条腿自然垂落在地上,“你看,就这么一会儿,我已经……”
双腿半岔开的姿势让凌如柏一眼就看见他裤裆处鼓起的小帐篷。
凌如柏罕见地有些失语:“但我们刚才还在说话……”
“对啊,所以才说这是疾病嘛。”
凌阳又向前一步,凌如柏没有动,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哥,你根本就不在意我啊……只会把所有错都归结在我身上,然后指责我。”凌阳拉起他的手,“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没……你的体检报告我每年都会看……”
“这种东西怎么会写在体检报告上啦!”
凌如柏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一口气,有些艰难地道:“……对不起。”
“不怪你。”凌阳双手环绕,勾住他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吐在他颈窝处:“哥,那现在能不能……帮帮我?”
“等下,你……”
凌阳故作难过:“哥哥连碰我都不愿意吗……”
又是一阵沉默。
凌阳暗地里撇撇嘴,心中谴责男人铁石心肠刀枪不入实在没劲,准备收手离开的时候,被凌如柏抓住了手腕。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勾引我?”
凌阳另一只手摸到他下面:“那大哥上钩了没有?”
那地方微微鼓起,被手指拨弄两下后瞬间胀大变硬。
凌如柏又抓住他点火作乱的手:“你毫无廉耻之心吗?连自己亲哥哥都勾引?”
凌阳顺势投入他怀中蹭了两下:“彼此彼此,对着亲弟弟都能硬起来的变态。”
“你这个……缺了男人就不行?”
“也不一定哦。”凌阳抬起一条腿,暗示一样蹭着对方腰间的位置,“大哥可以来试试……把我操到不想别的男人,不就好了?”
凌如柏的回答是把他按在了桌子上。
凌阳扭了两下背部:“我不要在桌上,太硬了,后背好难受。”
“快三十的大男人还这么娇气……”虽然这么说着,凌如柏还是抱着他的腰把他放在了沙发上,随后解开了他的裤子,开始慢慢撸动。
好烂的手活。
凌阳有点嫌弃,大哥一看就是从来没伺候过男人,可能连自渎都很少,只会机械地上下套弄,一点花样和手法都没有。
而且……虽然有点耻于承认,但他现在只玩弄前面的话,真的挺难泄出来的。
“你平时都这么……”凌如柏见他一副满足不了的样子,左右扭动着,忍不住出声斥责,只是没有将那几个字说出来。
凌阳没有回答,只是抱着他的肩膀:“哥……好难受……”
凌如柏慢吞吞地解开皮带,“这可是你要求的……等我把你弄到不想找别的男人。”
凌阳抬脚摩擦着对方的腹肌:“大哥你看起来经验很少的样子,不如先试试看能不能让我爽到吧。”
凌如柏居然点头承认了:“经验确实不多。但就我知道的常识而言,东西够大就已经算是成功一半了。”
凌阳不由得也看过去,被掏出来的东西确实够大,又粗又长甚至微微翘起,狰狞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夹了夹腿,呼吸也急促起来。
“看到了?把腿张开。”凌如柏握着肉棒拍了拍他的大腿内侧,留下两道水渍。
他用圆润的顶部戳弄着湿漉漉的入口,早就开始冒水的小穴忍不住一张一合,想要将那若即若离的东西赶紧吞吃进去,但肉棒只是留下一点淫液便再次离开。
“快点进来啦……”被来回勾引又吃不到,凌阳不由得有些着急,扭着腰想要自己把那根东西吞进去。
本来想多做点前戏、或者至少去找点润滑的凌如柏也受不了他这幅骚浪的做派,双手捏住他的屁股,两根拇指将小穴微微扯开,然后试探着进入了一点。
湿软的内壁几乎没有阻力,又弹性极佳地包裹着试探着进入的龟头。
许久没有经历过床事的凌如柏差点爽得闷哼一声,只是在超强的自控力和常年严肃的表情下显得不动声色。
“哈啊……真的好大……”凌阳平躺在沙发上,腰后垫着抱枕,能清晰地看到那根凶器是怎么进入自己体内的。他白皙的皮肤和大哥粗黑的肉棒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视觉的冲击让凌阳控制不住地又渗出一些液体。
“看什么,之前没吃过这么大的?”
凌阳努力放松着双腿:“也不是…没有啦……唔…前两天就……啊啊!”
听到了不满意的回答,凌如柏沉着脸直接捅到了底。
“呜……大哥……”一下被贯穿的凌阳大脑空白了一瞬间,惊声之下舌头都吐了出来,只好先颤颤巍巍地求饶,“不要突然…太深……”
凌如柏反而更往里动了动,把凌阳顶得颤抖连连:“你这一下就爽了的样子,也不像是成瘾啊。”
“哥……先别……”
凌如柏经验再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听他欲拒还迎,憋着一口气开始抽插起来。
淫水在进出的动作中不断飞溅而出,敏感滑嫩的肠道紧紧吸吮着粗硬的肉棍,连内部的痉挛都像是在按摩肉棒一样,让常年禁欲的凌如柏爽到差点没几下就射了出来。
但他及时想到自己是想给弟弟一点颜色看的,强硬控制着自己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失神的凌阳:“怎么样?”
“根本…没有节奏……”凌阳浑身无力、声音发颤,却仍旧嘴硬,“……大哥…还…差得远呢……”
“是吗?那哥哥可要再接再厉了啊。”停顿了一下后压抑住射精欲望的凌如柏将他一条腿拉开太高,方便进入得更深。
被肉棒来回摩擦着软肉的凌阳已经到了高潮的边缘,结果凌如柏干了几下后又停了下来,似乎对他的身体产生了什么兴趣一样,开始慢条斯理解他的衣服。
“哥……”
“嗯?”凌如柏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怎么变过,但凌阳就是能看出来他现在很愉悦。
衬衫扣子全部被解开,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凌如柏伸手揉捏着他比寻常男子大些的胸肉和乳尖,竟感觉每捏上一下,他后穴中也会紧紧一缩。
“别…别玩那里……”
“怎么,这也是性瘾的一部分吗?”凌如柏更加用力掐着他的乳头,拉起又放开。
上下敏感处都被夹击的凌阳爽得口水都流了出来。
不擅性事的大哥无意间举止粗暴,正合他的胃口,现在又大力揉弄按压着他早就被玩透的乳尖,电流般的快感在体内乱窜。
濒临高潮的凌阳条件反射想要挣扎,却被死死按住。恍惚间,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我本来不想这么说自己弟弟……”
“但你真是浑身都被人操透了,骚货。”
被亲哥哥一边狠操一边羞辱的事实终于击垮了凌阳最后一道防线,他控制不住眼泪,浑身痉挛着射了出来。
“呜……哥……”
“刚才还在嘴硬,结果这才多久……才半小时啊,就不行了?”凌如柏继续挺腰动作着,气息不乱,语气仍旧沉稳。
“我…没有……”凌阳伸手想要擦擦脸,双手半遮半掩下露出微张的嘴唇。凌如柏没想太多,俯身吻了上去,却被凌阳激烈的反抗差点打到侧脸。
凌如柏有点火大,强硬地将他双手举高过头顶,狠狠封住他的唇,又翘开来勾着舌头,在上颚和舌尖处来回拨弄。
“唔……呜呜……”
等凌如柏再起身,才发现身下的人满面是泪,抽噎到说不出话。
他这才有点慌了,赶紧从凌阳身体里退了出来:“阿阳,难受吗?”
心里难受,凌阳想。大哥已经十多年没这么叫过他小名了,居然是在乱伦做爱……在接吻的时候这样叫。
他过年也板着脸的时候,把自己推出去联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也曾经是黏糊糊跟在大哥身后的阿阳呢?
“阿阳……”凌如柏还在担心地唤他。
“……大哥…果然还是不行呐。”凌阳趴到他耳边喘着粗气,重重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才让我射一次,好菜……”
“你……”凌如柏的脸果然阴沉了下来,把软成一滩水还在嘴硬的凌阳抱到身上,从下顶了进去。
“唔嗯!!”
上位的姿势一下就到了最深处,结肠口都要被操开的凌阳直接瘫在了凌如柏身上,像被玩烂的充气娃娃一样被他掐着腰顶弄。
凌如柏这次没再说话,也不管凌阳怎么呻吟着说不行,像是不知疲倦的打桩机一样从下往上操干,直顶得凌阳双眼翻白,口中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接连的高潮冲散了凌阳所有的思绪,他放任自己沉浸在快感之中,不去想其他的事。
凌如柏终于气息紊乱了起来,被软肉包裹的肉棒跳动了几下。凌阳意识到他要射精了,强撑着意识告诫他:“不许…射进来……”
“野男人的精液能进去,亲哥哥的反而不行?”凌如柏惩罚似的咬了口他已经被吻到红肿的嘴唇,不顾他微弱的反抗继续动作,挺腰在里边射了出来。
被滚烫液体冲击到最深处的凌阳又被迫达到了一次高潮,软着腰倒在了他身上。
“原来会被射晕过去啊。”凌如柏又凑过去亲亲他,“阿阳……晚上在这里住?”
凌阳没理他,深吸了一口气,大喊:“阿意!”
外面立刻响起了礼节性的敲门声,面无表情的关山意推门进来:“先生。”
“……抱我上车,回家。”
关山意无视了凌如柏的阻拦和杀人般的视线,凌如柏随后也不再阻止,只是出声提醒:“别忘了你的本职工作。”
“我相信我做得很好。”关山意冷漠地回他,拿出不知何时准备好的宽松浴袍包裹着凌阳的身体,还顺手把沙发上的一片狼藉收拾了一下,随后横抱着凌阳走了出去。
“等等,别找司机……你开车。”
“我知道。要在后座睡一会儿吗?”
“不要,我要坐副驾。”
车上放着凌阳喜欢听的慢节奏歌曲,他一直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正当关山意以为他睡着了,准备把音乐调小的时候,凌阳低声开口:“我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好。”
“你都不问下为什么吗?”
“不喜欢,那就不回。”
任瑾川无所事事地趴在床上。
今天是跨年夜。他和家里人早就断绝了往来,又没有什么玩得好的朋友,男友则在冷暴力数月后,于三天前正式提出了分手。他本想一个人出去逛逛,但天空突然飘起了雨,不喜湿冷的他于是作罢,在本该欢度的夜晚里一个人静静呆着。
房间里开了地暖,温度宜人,却又冷清到让人禁不住发抖。
实在没什么事情做,任瑾川犹豫了一会儿,点开收藏的网址,拿出床头柜里的按摩棒。
他对待自己的时候通常都很粗暴,轻微的痛才能引起更剧烈的快感,今天也不例外。任瑾川摘下眼镜放在一边,把头埋进枕头里,一只手快速撸动着前面,另一只手握着按摩棒进出着,直到后面渗出水来,才开始轻轻呻吟出声。
手机里,两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正在做爱。皮肤稍深的那个把肤色白皙的男人按着脖颈死死压住,用蛮横的态度在对方体内出入。任瑾川幻想着自己是那个被干的人,手上动作不禁加快,口中也喃喃呻吟:“用力操我……”
快到高潮了,熟悉自己身体的任瑾川把震动调快,用力按压着前列腺的位置。
“快了…继续……”
窗外和室内同时传来一声巨响,就像是有惊雷在耳边炸起一样。任瑾川被震得眼前白了片刻,等再睁开眼,他和一个男人面面相觑。
突兀出现的男人身着一身亮银色铠甲,只是铠甲和披风都已经破烂不堪。他被麻绳五花大绑着,满身满脸遍布血迹、污水和泥土,但仍然无法掩盖他俊朗帅气的面容,尤其是一双灿若流星的眼眸。
两人呆愣地对视几秒,手机里嗯嗯啊啊的声音传来,任瑾川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在干什么。换句话说,他现在只穿了一件t恤,赤裸着下半身,后穴的位置还插着一根嗡嗡作响的按摩棒,就这么看人家的脸看到出神……
对方沉默地注视着任瑾川手忙脚乱地退出网页关掉手机,又用被子把自己身体遮盖住,脸上苍白中泛着不知因何而起的红晕。
“敢问……吾身在何处?”
“这、这个问题很难解释……”任瑾川头疼地扶额:“这里是我家,现在是新中国……啊,好像得从公元历的发明开始讲起……”
对方面色未动,只是略微沉吟了一下,转而介绍起了自己:“……在下焦晗秋,字知礼,年二十又一。前日被邓贼手下设计擒缚,本应在今日处斩,不料天降暴雨,雷声大震后……便在此处了。”
“我叫任瑾川……呃,你们那个时候的朝代,不对,皇帝是谁?这能说吗?”任瑾川当年历史学得并不好,更何况已经毕业多年,只剩下一点最基本的常识。而且他没好意思当着帅哥的面直接伸手到后面,身体里还有根东西在不停震动,他能不带着呻吟的讲话,已经觉得自己很厉害了。
两人用诡异的姿势互相阐述了一番,任瑾川也发现对方所在的朝代他完全没听说过,根据他浅薄的物理学知识来看估计是哪个平行宇宙过来的,不过整体听起来大概生活水平和一千八百年前差不多,战乱四起的情况也略微相似。
焦晗秋不知是性格使然还是经历丰富,不管听任瑾川讲解什么都是一副冷静的神情,并在交流的过程中逐渐掌握了更现代的讲话方式。
“如果您方便的话……”焦晗秋微微动了动肩膀,“是否可以帮在下解开绳缚?”
任瑾川面露难色。他不是不想起身去拿剪刀,但是如果起身的话……他已经打湿了身下一小片床单,实在不知道现在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而对方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居然笑了一声:“非礼勿视。”
随后便淡定地闭上了眼睛。
任瑾川赶紧起身,咬着牙把那个还在不停作乱的东西拔了出来,关掉扔进柜子,穿好裤子又带上眼镜,去拿了平时拆快递的剪刀来帮焦晗秋剪断绳索,又眼看着对方当着自己的面开始一片片卸下铠甲,终于忍不住发问:“你就不怕我是意图不轨来谋害你的坏人?”
焦晗秋仍旧淡定:“您能暂且收留我,便当得起某一声恩公……更何况在下自幼习武,即使被绑,亦自信不弱于您。”
很少健身的社畜任瑾川:……
“把这床铺弄脏了很抱歉,在下可以帮您清洗。这附近有水吗?”
“不用不用,有用来清洗这些东西的机器……机器是什么我之后再和你解释。”任瑾川拉着他来到了浴室,“你先把身上冲一下吧,水会从上方那个叫花洒的东西里出来,别吓到你。”
焦晗秋点点头,仰头看着金属质地的花洒。热水淋到了身上,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温度合适吗?”
“很合适。”
冲洗掉了身上的血水与污物,焦晗秋雕塑般的身材更加一览无余,比刚才视频里的两人更多了一分健美和流畅,下面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任瑾川只是看了两眼,已经感觉双腿有些发软。
偏偏这个时候,焦晗秋还开口:“可有皂角一类的物品?”
“有,这个是用来洗头发的,倒在手上搓出泡泡再……”任瑾川硬着头皮教他用洗发水和沐浴露,目光不敢在他身上停留半分。
焦晗秋看着对方絮絮叨叨地讲述这些瓶瓶罐罐,内心并没有表情上这么冷静。
面前的男人身材削瘦,双腿笔直修长。腰部尤为单薄,反而衬得臀部丰满,让他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差点没收回目光。
更何况,他刚刚落入床铺的时候,看到任瑾川在用类似阳具的物体抚慰自己,那个叫做“手机”的东西上也在播放着欢爱的画面。
他忙于征战,尚未娶亲,不代表对情爱之事毫不了解。龙阳之好并非什么稀少或见不得人的事情,军营里将士相互抚慰的事情也很常见,但对方却耻于开口,或许是……时代变化,人们的看法亦有变化?
他初来乍到,不敢僭越,只好生生压下心中的旖旎,伸出手去准备拿那瓶洗头发用的东西,却不小心蹭到了任瑾川的腰。
“唔!”任瑾川差点腰一软跌坐在地上,还好焦晗秋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于是他们的姿势变成焦晗秋从后面搂着任瑾川的腰,两人的身体无意间贴在了一起。
好吧,那点事压不下去了。
“谢谢……可以放手了……”骤然被火热的身躯覆盖,任瑾川忍不住抖了一下,没有完全发泄的前面也立了起来。为了不让对方看到自己这幅窘态,他赶紧试图推开那人,好快些回房间去。
但他的推拒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对结实的手臂反而将他箍得更紧,充满侵略性和压迫感的呼吸声回荡在他耳边,将耳根也染红了一片。而最难以忽视的是……腰部已经被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抵住了。
“你……”
那低沉冷静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恩公,我这东西应该比那死物好用些……”
本来就快被情欲冲昏头脑的任瑾川感觉有什么东西断掉了。
他给焦晗秋草草擦了擦水,就被抵在了墙上。温和有礼的男人在准备进攻时仿佛从温顺的金毛犬变成了难掩暴戾的狼,一双粗糙长茧的手将他腰侧和臀部都摩擦到发红,锁骨和前胸也布下被反复啃咬的红痕。
炽热的雄性荷尔蒙刺激得任瑾川浑身发软,而焦晗秋注意到后,直接拉开了他一条腿,伸了两根手指进去搅动着。
他的腿搭在小将军绷紧的手臂上。肤色一深一浅,一个肌肉绷得像石头,一个酥软无力只能被支撑着。色情的反差让任瑾川连后穴都开始淌出水来,恨不得立刻被进入。
“恩公是水做的吗?前后都流出这么多。”
“别这么叫我……”
焦晗秋又增加了一根手指,早就被玩到松软的后穴毫不费力地吞了进去,随着搅动和进出的动作发出咕叽的水声。
“那……瑾川?”
“嗯……”任瑾川搂着对方的脖子,腿弯蹭过他的腰腹,催促道,“下面…已经可以了……”
焦晗秋觉得还不行。那么小的地方,不好好扩张一下,岂不是会被自己弄坏?
而任瑾川还在恳求:“里面…里面好痒……”
焦晗秋有点把持不住,手撤了出来,拖住他的屁股,将圆润的龟头顶在流水不止的穴口轻轻摩擦,差点就被吸了进去。
一想到马上就要被填满,任瑾川大脑里已经塞不下别的东西,只想着让那东西赶紧进来,连带着小穴也跟着呼吸急促的节奏张张合合,邀请着对方进入。
“瑾川如此哀声相求,那在下便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一直在门口逗弄的肉棍终于滑了进来,在早就泛滥的淫水润滑下,毫无阻碍地一口气进了最深的地方。
任瑾川被顶得发颤,肚子里像是添了把火在烧一样。偏偏这时,焦晗秋还低低笑了一声:“瑾川,你看,都进来了。”
“肚子……要被顶破了……”任瑾川颤抖着低下头,看到自己小腹上都鼓起了一块。
是真的肉棒在操自己,不是按摩棒……被前男友冷落良久、一直在欲求不满的任瑾川意识到这件事后,连分身兴奋到喷出了一点汁液。
被肉棒填满了……!
他们面对面站着,任瑾川靠在墙上,双腿缠着焦晗秋的腰,被他两条结实有力的手臂抱在怀里。
对焦晗秋来说,这姿势没什么难的,毕竟相比较而言任瑾川太轻了,更何况又不是毫无支撑,他的后背还抵着墙呢。
但任瑾川是第一次用这种姿势。被迫悬空的慌乱和体内顶到深处的肉棒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又担心自己被摔下去,又被进出的动作操到想不起别的事情,只能在快感面前丢盔卸甲,只顾着呻吟连连。
“好深……嗯啊,好大……好喜欢……”任瑾川被干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知道他说出口就会让焦晗秋的动作更大、更用力,便不断吐出些淫言浪语。
他也知道自己看起来像个欲求不满的荡妇,但是被肉棒填满的感觉太舒服了……
焦晗秋不仅硬件条件好,技术方面也不差。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似乎有些失控,只顾着往最深的地方冲,但做了一会儿后就从任瑾川的反应中猜到了哪里是敏感点,在找到的位置用力顶撞摩擦,让任瑾川一边高声叫着“要死掉了”一边射了出来。
浓稠大量的精液喷射在焦晗秋鼓胀的胸肌上,任瑾川看了一眼就被刺激得不行,小穴忍不住更加用力箍住体内的巨物,像是会自己蠕动一样,谄媚讨好着不断用力的肉棒。
焦晗秋即使再冷静沉稳,在现代社会也只是大学都没毕业的年纪,少年心性未泯,更何况是在性事中。看到被自己操到高潮、满面痴态的任瑾川,心中的成就感简直要溢出来,连带着不知疲惫的公狗腰都更带劲了。
而被快感逼得两眼翻白的任瑾川连后穴都高潮了一次,大量的淫水随着抽插的动作淅淅沥沥洒了出来,部分顺着两人的腿流到身上,更多的直接滴落在地上,和刚才淋浴时的水渍混杂在一起。
“瑾川…我也要……”焦晗秋喘着粗气加快了进攻的脚步,任瑾川被又深又快的动作顶到几乎喘不过气来,眼前也一阵阵发白,只能张着嘴发出呼气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口水从嘴角滑落。
不行…不能被做晕过去,这人还对房间里的东西一无所知呢,万一乱动什么把自己弄伤了怎么办……
任瑾川强打起精神,却在最后液体射进来的时候被冲到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也闪过白光,本就挂在男人身上的身体无力地瘫软下来,只有后穴还在条件反射般痉挛着。
“我说,你不会真动心了吧?”
“笑死了怎么可能,我一向不喜欢那种类型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看泉哥之前那个上心的样子,兄弟们还以为……”
“说明泉哥好胜心重啊!哈哈哈哈……”
“反正这次是我赢了,老子的魅力就是这么大!”
……
司弦坐在湖边公园的长椅上,刚才听到的话语侵入般在脑海中播放。
一群人渣。司弦愤恨地想,感情这种事也能拿来打赌,把活生生的人当作打赌的工具,真让人恶心。
而自己居然毫无察觉……就这么谈了几个月,甚至答应了亲手做蛋糕给袁泉过生日。
想到这里,司弦看了看手边的蛋糕盒。
包装不甚精美,但蛋糕本身十足地用了心。为此他特地去找西点师朋友学习了裱花和抹面,就为了做出一个能让袁泉“在朋友面前倍有面子”的生日蛋糕。
司弦在门口听到那些肆无忌惮的羞辱时本想一气之下扔掉,但转念一想,粮食和自己的心血是无辜的,便又提了出来。
反正也不能浪费,干脆自己吃掉算了。
司弦拆开包装,恶狠狠叉了一块送入口中。
吃的第一口,司弦忍不住想:我是天才吧,怎么能做得这么好吃!
带有伯爵茶香的奶油没有普通奶油的甜腻,配上松软湿润的咖啡味蛋糕胚一起咀嚼,是袁泉最喜欢的风味。
怎么又想起那个人渣了……
司弦赌气般地叉了一大口奶油扔进嘴里。
该死的,明明在追求的时候显得那么真诚……就像是真的一样。
虽然知道不该因为这种人伤心难过,但人心总是肉长的,回想起之前充满浓情蜜意、不似作伪的相处,司弦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他的视线从吃了一半的蛋糕上离开,望向远方。夕阳已经快要落下,公园的湖面上反射着粼粼光波。几片黄色的落叶随着微风打旋落下,漂在暖光闪烁的水面上。
他们经常在这里约会。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夏天……有情侣在湖面上坐十五块钱一趟的脚踏船,几个学生不小心把飞盘掉进了水里,还有锻炼的人在绕着湖跑步……
……就像眼前这个人一样。
穿着黑色紧身衣的身影在他面前停下时,司弦愣了一下。
“有……事吗?”
眼前头发微卷、身形高大的男人笑着说:“不怕你笑话,看你的蛋糕感觉很好吃呢,我跑了半天饿得不行,想厚着脸皮讨一块来吃。”
司弦有些狐疑,但正值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出现一个帅哥,他也就不计较了:“当然可以……本来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
男人不客气地紧挨着司弦坐了下来,接过他递来的叉子,叉了装饰的草莓来吃。
“我叫穆宪庭。”男人咽下一口,忽然自我介绍起来:“禾字旁的穆,宪法的宪,庭园的庭。”
“啊…我叫司弦。是管弦的弦。”
“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哦,司弦。”
司弦愣了一下:“嗯?”
穆宪庭笑着说:“啊,我不是什么变态啦。只是绕着湖跑了五圈了,看见你一直呆呆坐在这里……本来怕你想不开什么的,结果看到你开始吃蛋糕了,真是松了口气。”
顿了顿,他又补充:“我平时只跑三圈的。”
“噗……不会啦,我只是……失恋了。”司弦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说呢……谢谢你担心我。”
“失恋啊……这种事也是没办法的吧,性格或者家庭什么的……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和我聊一聊?”
司弦咬咬牙:“要是那些还好了……我是受不了对方一些…行为吧。”
“唔,难不成是对方出轨了?”
“也不是……简单来说,就是发现他在背后说……嗯,不喜欢我,还有从开始就只是在和朋友打赌。”
穆宪庭感慨:“哇,这男的真过分。不过往好了想,下一个总不会比这个差了。”
“我……有说过是男性吗?”
“我一看就知道我们是同类了啊。”穆宪庭朝他笑笑,无所谓般地又舀起一块蛋糕塞进嘴里,“别为烂人伤心啦,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到处都是?”
“我明白,只是……就算是养只蛤蟆,几个月下来也该有点感情吧?”司弦轻叹一声。
“说的也是,不过时间长了,总能走出来的。”
闲聊间,穆宪庭手上的动作几乎没停过,四寸的蛋糕被他吃了大半,直到剩下最后一口他才放下了叉子:“不好意思啊,好像都被我吃了。不如我请你吃晚饭吧?”
司弦看了看蛋糕盒又看了看他:“……你是不是想要泡我?”
“啊,被发现了。”穆宪庭也不否认,咧嘴笑道,“不过泡这个字有够难听啊,我想循序渐进从朋友做起来着……只是想要先请你吃个饭啦,再怎么不开心也不能不吃饭的对吧?”
司弦看他挠头傻笑的样子觉得心情都变好了一些。
“那就……”
“叮铃。”
手机的声音响起,司弦下意识看了一眼,刚刚升起的好心情顷刻间烟消云散。
穆宪庭正想劝他,却看见他面不改色接起了电话。
“喂,我正想找你呢。”
“我就直说了,我刚才已经去过了,没把蛋糕砸你脸上是因为我不愿意浪费粮食。”
“你解释啊,我听着呢。”
长时间的沉默后,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穆宪庭只听到司弦冷笑了一声:“你长嘴就是为了放屁的?”
“给个屁机会,我给你一晚上时间把你东西给我收拾出去,明天回家我看见什么扔什么。”
“还有你本人,还有你那几个傻逼朋友,别他妈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行我还真有一句话要说,虽然你可能也不在意,但是——分手!老子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个人渣败类!”
司弦恶狠狠挂断了电话,手指的力道像是要把屏幕戳碎一般。
他抬起头,看到穆宪庭还坐在原位,一副有点不知道说什么的表情,便抢先开口:“走吧。”
“好!你想吃什么?我知道附近有……”
“我想去你家。”
穆宪庭肉眼可见地僵硬住了:“啊?”
司弦抬眼皮扫了他一眼:“怎么了,不方便吗?”
“没有没有……”穆宪庭连忙摆手,“走吧。”
“你家离我家和我工作的地方都挺近的。”司弦打量着眼前布置简单的房间,“新租的房子吗,怎么感觉厨房都没用过?”
穆宪庭低下头:“也不是完全没用过,我偶尔也会煮方便面。”
“这套调酒工具倒是很全……但是家里没有酒?”
“都是我刷短视频的时候顺手下单的……”穆宪庭展示了下自己干净的冰箱,“……而且其实有冰啤酒。”
司弦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我本来还想来露一手的,结果居然油盐酱醋都不全……”
穆宪庭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刚搬来没多久……要不我现在叫超市的外卖吧,都需要什么?盐和糖,酱油?味精要吗?”
司弦摇摇谈起:“太傻了……”
最后他们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人一罐啤酒喝了起来,连下酒菜都没有,只是随意地聊着一些爱好、口味、天气之类没营养的话题。
对于开酒吧、自己会调酒也爱喝酒的司弦来说,啤酒跟小麦果汁也没什么区别,而穆宪庭几罐下肚,不知是真醉还是装的,发烫的手已经逐渐摸了过来,轻轻触碰着司弦的小臂。
司弦打量着双颊微红的男人,他的头发是自来卷,给深邃俊朗的面孔带来了些俏皮。身材在经年的锻炼下看起来相当不错,今天穿的紧身衣更是几乎将肌肉线条都勾勒出来,就连下身也……
等下,刚刚分手就开始意淫路上偶遇的对象是不是有点太随意了?
但是毕竟……这个人比前男友高,身材比他好,长相不是一个路线的就勉强算平手了吧……偶尔放纵一下也不是不行?
司弦思考了几分钟,最后还是手机一关,拽住了那只想碰又畏畏缩缩的手,直白问道:“上不上床?过期不候。”
即使加上了“过期不候”这样的限定词,穆宪庭仍旧显得犹豫:“还不是情侣的话,我觉得…有点不好……”
“那我现在追你当我男朋友,然后我们上床就是好事了?”司弦有点嫌弃乖宝宝的脑回路,更令他无语的是,穆宪庭好像还真的在思考……
“不要搞得我像是强抢民男一样啊……”
穆宪庭低声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后悔。”
司弦冷哼一声:“你只要超过十分钟我就不后悔。”
“这我哪知道……我自己撸的时候又不会计时。”
司弦决定让他赶紧闭嘴。
他们很快转移到了床上。刚才还在犹豫的穆宪庭在上床之后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把司弦按在床上急切地亲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硬邦邦的下半身也隔着裤子抵住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着。
“你他妈属狗的啊…!口水蹭我一脸……”司弦一巴掌糊在他脸上,却完全没能阻挡住他的攻势,连衣服也被不知真醉假醉的对方撕扯开来,几颗扣子崩落在了地上。
“现在是口水,一会儿就不知道是什么了。”穆宪庭把自己身上碍事的衣服也脱了干净,“明明是你主动的,怎么现在跟我要强奸你一样?”
本来想怒骂对方粗鲁野蛮的司弦在看到对方的身体后,不饶人的嘴卡壳了。
穆宪庭失笑:“好吧,现在这幅色色的样子就不像了。”
司弦勉强咽了下口水,诚实地伸出手,握住他怒涨的肉棒。
“好大……”他喃喃感慨,甚至忍不住分出一只手摸向了自己。
“哇……虽然我也知道自己挺大的,但是你……有这么喜欢吗?”
司弦瞪了他一眼,却因为脸上未散的红晕和被扯开的衣服显得更像是抛媚眼:“怎么,发现我和你想象中纯洁高冷的小男生不一样?不想做了?”
“没有啊,我就喜欢你这种的。”穆宪庭低头看着他,“没发现我更硬了吗……”
“废、废话少说…!”突如其来像是告白一样的话语让司弦感觉脸上更烫了,赶紧躺了下来,强迫着自己克服羞耻的感觉,准备将双腿分开。
穆宪庭却把他拉了起来,抱在怀里。
“干嘛?!”司弦做好的心理准备又被打破,有些恼怒地捶了他的大腿一拳。
他背朝着穆宪庭,被男人从后搂着。手指从他腰间绕过,又向后探入他已经动情的后穴,搅出有些淫靡的水声。
太久没有满足过的司弦居然觉得两根手指就已经很爽,又觉得这样便满足的自己显得太过淫乱,低着头咬住了下唇,手也紧紧攥着刚才他捶打过的地方,感受着对方绷紧的肌肉。
“司弦,抬头看。”穆宪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司弦下意识听从他的话,抬头便看到了床尾的镜子。
镜中映着他们两个的身影。司弦眼睁睁看着身后的男人收回了满是液体的手,将自己身体微微抬起,然后那根让他几乎挪不开眼的东西从下至上,缓缓进入了他的体内。
穴口被大大撑开,视觉与感官的双重刺激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啊啊……好、好棒……被肉棒填满了……”
“我也不是故意想在这个时候提起你的伤心事……”穆宪庭温柔地抚摸着他的侧脸,“……但是你之前没和他做过吗?”
“做…做过了……”司弦胸腹起伏得厉害,还是勉强回答着问题:“但是我…我总感觉…没有……”
他有点说不下去,还是穆宪庭好心帮他补完:“没有被满足过?”
“嗯……”司弦感觉从面部到脖颈都在发烫,“我、我总是会…想要……”
体内的肉棒在他分神讲话的时候又向前推进了一点,从未有过的深度打断了司弦的话,剖析自我变成了带着满足和媚意的呻吟:“好深……肚子、呜呜…要被顶破了……但是好舒服……”
穆宪庭强壮的臂膀将他控制在双腿叉开的姿势上,一边挺腰向上抽送,一边咬着他耳垂发问:“插得深了就这么舒服?”
“好舒服…用力,好爽……小穴要被操坏了……”
“你之前被操深了也这么爽?”
“没有过……没有被插过……这么深……”
穆宪庭观赏着被自己操到泪眼迷蒙的司弦,心里涌起的却是一阵恼怒。
“呼……知道你前男友为什么满足不了你吗?”
司弦头脑发晕:“因为…因为我太…淫荡了……”
“错了。”穆宪庭掰过他的下巴,让他继续看着镜子中两人交合的样子,“因为他是个又短又软的废物。你看,只要像我这样……你不就被做得很爽吗?”
司弦被迫看着镜子,他背朝着穆宪庭,双腿大张,跨坐在他身上,挺立的下身和被粗壮肉棒撑开的后穴全都一览无余。
插入的部位流着大量的液体,大部分是透明的,那是他自己流出来的骚水……还有一些在不断的撞击下已经变成白沫,像是稀薄的精液一样糊在周围。
而那根东西甚至粗到他开始怀疑,是怎么才能塞进自己体内的?但随着体内律动传来的强烈快感,他便想不起这么多了,只是庆幸它足够大,可以填满自己的欲壑。
镜子中的自己和平常完全不一样……他总是挂着微笑的嘴唇因为呻吟而张开,挂着津液的舌尖也隐约可见。眼睛也在急切的操弄下微微翻白,连眼角都带上了些楚楚可怜的红色。
而穆宪庭还在他耳边低语:“那个废物见过你这副样子吗?”
“没有……没有这么爽过……”
司弦又注意到镜子里的穆宪庭,他结实有力的身体和有些削瘦的自己成为了鲜明的对比,正在用力的双臂肌肉鼓胀,用给小孩把尿的姿势圈禁着自己的双腿,腰部还在不断出力,不知疲倦般冲击着已经酸软的小穴。
男人微卷的发丝垂在额头上,半遮住了有些锐利的眉眼。
有些……熟悉。司弦被快感冲击到快要崩断的脑回路闪了一下,又被对方的顶撞和回荡在耳边的呼吸声击溃。
“好爽……好喜欢,老公……”
司弦抬起已经无力的手臂,勾过他的脖颈,伸出舌头,将他下颌处滑落的汗水舔掉。
穆宪庭瞪大了眼睛,头一歪,凶狠地吻了上去,将本来就有点喘不上气的司弦亲到只能模糊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缺氧到意识模糊……司弦从头到腿都被钳制着,像是被固定好的充气娃娃一样,连想要推开他喘口气都无处发力。
强烈的快感和缺氧的窒息感在体内累积,司弦一会儿觉得自己身处云端般飘飘然,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在岩浆中一样浑身滚烫。
而后一阵尖利的快感从小腹深处蔓延到性器上,又轰然炸开到全身,浪潮般席卷而来,司弦的眼前逐渐变得模糊而空白。
他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穆宪庭正在旁边一脸郁闷地撸管。
“啊,你醒啦。”
“抱歉,我……”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穆宪庭附身亲了亲他的侧脸,“高潮到断片是不是很爽?”
司弦感觉脸又红起来了:“嗯……”
而对方的手还在不停动作,穆宪庭笑道:“那来帮我摸两下?这玩意支棱着我也睡不着啊。”
司弦慢慢爬了起来,像是把自己送入他怀中一样靠了过去:“我……我还想再来一次……”
“但你刚才……”
司弦勾住他的脖颈,打断他的话:“想要…大不了我明天不去店里了……老公?”
穆宪庭呼吸一滞:“你不去开店的话……”
“呵呵…我可没说过自己是老板。”司弦在他怀里轻笑出声,“露馅了吧,变态先生?”
感受着对方肌肉紧绷起来,司弦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着:“别想借口了,我已经想起来曾经在店里看见过你了……老实交代一下吧,喜欢坐在角落喝长岛冰茶的变态?”
见瞒不下去了,穆宪庭只好坦白:“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大概四个月前,就注意到你了,但是那个人渣一直在你旁边,我问了一下都说那是你男友……”
“四个月前…他还没追到我呢。”
穆宪庭试探着抱住司弦,见对方没有拒绝便收紧了手臂:“……但是你真的很好看,笑起来也好看,调酒的时候也好看,我就…偶尔去喝酒,后来又发现你会去公园,我们住的地方也不远……”
“然后你就一直在跟踪我?”
“不不不……我只是,只是……想和你偶遇一下,然后最好认识一下……”
“原来是很怂的变态。”司弦下定结论。
穆宪庭紧紧搂着他的腰:“……你们两个一直黏在一起,我总觉得这样不好。直到今天……只有今天你是一个人在公园里……”
他声音低了下来:“早知道那是个人渣,我肯定去揍他一顿然后把你抢走。”
“我倒是不介意。不过比起那个……”司弦在他怀里扭了扭腰,故意蹭到对方还没疲惫的下身。感受到他呼吸又急促起来,得逞一般窃笑:“……先把更要紧的事先做了吧?”
“我还以为你对着我硬不起来呢,这不是挺精神的吗?……呵呵,阿辰的尺寸超棒的哦。”
“还不是你给我下药……”
“我可不会做那么没品的事哦。”
“少来,你、你…不要脸……”
“啊……算了,你觉得是那就是吧。总之,我要开始享用了哦……”
“唔…呼……”
“怎么样…肉棒超爽的吧?我也…啊……被大肉棒做得好爽……嗯啊……顶到了……”
“呼……你…放开我……”
“嗯……?不喜欢我…骑在上面?哈啊……不用你自己动的哦……”
“混账……真恶心……”
“就算你这么说,下面还是硬得不行呢。好了,阿辰,做爱的时候不要说这么扫兴的话啦。我要继续了……”
……
想要被埋葬的回忆,在看到那人的脸后全部浮上心头。
他居然没有一点破产后该有的落魄样子,脸上还是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和善地与眼前的男人交谈着。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他们是在谈什么股价或者金融制度吧,谁能想到他正在谈把自己卖出去的肮脏交易呢?
戴北辰心头无名火起,上前拽住了那人的手腕。
“……阿辰?”男人有些惊诧地回过头,看到他的脸后,眼睛像是突然亮起一样。
“萧信。”戴北辰狠狠念出这个时常在他梦中徘徊的名字,“跟我走!”
“哎,我刚才已经答应……”
“他出多少钱,我给你两倍。反正你出来卖的,谁买你还不一样?”
萧信眼眸中的细碎星光点点湮灭,为了不让人看出异样,便假装才注意到自己被拉住的手腕。等再抬起头来,他仍旧是原来那副微笑的表情,笑着对刚才的男人挥手:“啊啊,抱歉啰颜总,戴先生这边出价比较高呢。”
带着愤怒的情绪,戴北辰拽着萧信一路走出了酒会。
“要带我去哪里呢?”被塞进副驾驶的男人歪着头看他。
“你不需要知道。”
等车子行驶在路上,一直看向窗外的萧信才再次开口:“当时……为什么不告而别呢?这个我也不需要知道吗?”
戴北辰有些烦躁地开口:“是个人都会想跑吧?有机会离开的话还留下来干什么?”
“原来是这样呀。”萧信再次看向了窗外。
深夜的马路上空旷而孤寂。
……
“用钱就能买下的东西才是最廉价的。”
手里捧着花束的戴北辰清晰地听见萧信的声音从包厢内传来。
他的语气还是那么轻缓、随意,就像是在谈论路边歪斜的野草、谈论一只不知品种的流浪狗那样,谈论着自己。
“也就萧少不差钱,才敢这么说了。”
“这话说的,谁家里还没养几个相好的啊?”
一阵哄堂大笑的声音。
戴北辰再也听不下去,将手中的花扔进垃圾桶,愤然转身离开。
……
萧信现在坐在床上,衬衫随意地系了一半的扣子,锁骨的形状隐约可见。
“自己动啊,你不是最喜欢在上面吗?”戴北辰冷笑着,“你现在应该来取悦我,有点出来卖的自觉。”
萧信没有反抗,顺从地趴到他两腿之间。苍白修长的手指勾开他的裤子,正当戴北辰屏住呼吸等待他下一步动作时,他忽然开口:“那是因为戴先生之前都不肯主动碰我。”
“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其实不喜欢在上面哦。不过戴先生说得对,我会好好服务您的。”
他垂下眼,含住了已经半硬的东西。禁欲多时的分身在温热的刺激下迅速涨大,很快便撑得萧信合不拢嘴,只能含住顶端慢慢舔舐着。
戴北辰一边感觉舒服到快要泄出来,一边又恼怒他居然这么熟练。
“你给多少人这么做过?你……怎么会想到出来卖身?你的尊严呢?”
“因为这样赚钱最快,而且不需要本钱哦。”萧信仍旧低着头,“毕竟……想跟我上床的人有很多呢。”
戴北辰咬着牙把他按在了床上。他几乎扼制不住心中的暴戾,想要把这个人锁起来、关在房间里,让他抬起眼睛正眼看自己,也只能看向自己!
他没有理会萧信的推拒,将他的衬衫撕扯开来,随后不可置信般瞪大了双眼。
萧信苍白削瘦的身体上几乎布满了伤痕。有青青紫紫的淤血,也有被抽打或烫伤留下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留了疤痕,显得触目狰狞。
“你,你……”他说不出话来。
萧信慢慢将衬衫穿好:“都说了不要啦……看到这样的身体会比较扫兴吧?”
戴北辰想起之前和萧信住在一起的时候,娇惯又懒散的萧少爷经常在沐浴之后使唤他帮忙涂身体乳或者用精油推拿。又是抚摸又是揉捏,经常涂着涂着他就又被勾起性欲的萧信骑在身下又来了一发……
那时候连皮肤稍微粗糙都会去美容院呆上半天的大少爷,是怎么忍受身上这些一看就充满痛楚的伤痕的?
他还沉浸在回忆中,却听到萧信低低笑了一声:“好像更硬了啊……原来你也喜欢这种?”
还没等他否认,萧信的手臂已经环抱住了他:“不过,留下痕迹是要加钱的哦。”
“你!……你除了钱还知道什么?!”
“知道怎么让你更舒服呀。”
戴北辰有些烦躁地推开他:“我才不要……用别人用过的!你在这里把伤都养好了再说!”
“戴先生,就算我的伤都养好了,我也还是被人用过的东西。如果您介意这点的话,现在把我打包送到颜总家里也还来得及。”
“……在我家里不许提别的男人!”戴北辰不明白为什么他能毫无芥蒂地贬低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心里那种压抑不下的烦躁感是怎么回事。最后他将这些异样归结为久别重逢后必然的情绪波动,匆匆拿起外套,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萧信看着门被摔着关上,嘴角的弧度也一点点消失不见。
他想到了几年前那个晚上。他等不到人,也打不通电话,便从聚会上提前告辞。
家里一片黑暗,没有征兆也没有留言,戴北辰就这样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
他想过要去查,但又迟迟没有动手。
他一直不敢接触的真相,终于在今晚揭开了。正如他所想象、所恐惧的那样,戴北辰没有丝毫留恋,一直都在谋划离开。
几年之间,天崩地裂。
家人的相继离去,对手的功成名就,昔日朋友的视而不见,旁人的奚落嘲讽。
他本以为自己早已堕入黑暗,本以为已经没什么可在乎的。
他回味着今晚的那些对话,言语和回忆如同尖刀,一遍遍剜着他伤痕累累的心。
……
彩蛋:气成河豚的戴北辰
戴北辰从房间出来后气得睡不着觉,坐在书房的电脑桌前敲着键盘。
萧家集团由于派系斗争崩塌后,萧信便消失在了大众视野内。
当时知道这个消息后,远在a市的戴北辰人都傻了。他每天暗搓搓关注的萧家新闻都变成了那几个和萧信不对付的家伙,而他抽时间飞回s市几趟,也只得知了一点零星的消息。
让戴北辰列出萧信的一百种下落,他都不会想到萧信会卖身。
如果早知道的话……
戴北辰握紧了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而后又灵光一闪,开始噼里啪啦指挥下属查资料。
敲门声响起,门后传来萧信的声音:“戴先生?”
他甚至不肯叫自己的名字!戴北辰又开始生闷气,还是熄了电脑屏幕,过去推开门,臭着一张脸问他:“什么事?”
萧信笑眯眯地答道:“我晚上还没有吃饭,现在好饿哦。如果方便的话……”
他要找我一起吃饭了!戴北辰喉结滚了滚,正准备勉为其难地答应去给他做点吃的,却看到他拿出了手机:“……能不能告诉我一下外卖地址怎么写?”
面对再次摔门离开的戴北辰,萧信有些不解地摸了摸下巴。
“戴总,早上发过来的……”
“谁!”戴北辰“砰”地一声合上笔记本,看到门口吓了一跳的秘书后才松了口气。
柳秘书嘴角抽抽,决定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向最近几天都不太正常的总裁做工作汇报。
等他非常有眼力见地离开之后,戴北辰才从工作状态脱离,鬼鬼祟祟又打开了旁边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显示着数个监控摄像画面,无死角地覆盖了戴北辰家里的所有空间。
戴北辰一边唾弃自己像个变态,一边熟练地调整画面,让萧信的身影出现在屏幕正中。
他正在跑步机上快走,调的速度应该是6左右。他带着耳机,手机上可能播放着电视剧或者电影。戴北辰猜测应该放的是喜剧片,因为他偶尔还会被逗笑,然后自言自语两句。
随后他又做了卧推,最后走进了浴室。
戴北辰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又觉得不好意思,又有点期待。
萧信脱下了上衣。画面中能看到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只剩下些已经留下的疤痕。
萧信拿起毛巾擦了擦汗。
萧信解开了束起的头发。
萧信的手伸向了裤子……
“戴总,这里的文件也是需要签字的,您……”
又是电脑被合上的声音,还有戴北辰慌张而懊恼的大叫声传来:“我知道啦!”
等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他突然抬起头看向柳秘书:“老柳,问你个事。”
“您请讲。”
“我有个朋友……想要和对象好好聊一下,应该挑个什么时机比较好?”
母胎单身三十年的柳秘书压力山大:“我觉得…或许……酒后吐真言?”
“……非常有道理。”戴北辰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又问:“我记得晚上有个谁办的什么会?”
……
第十二天了。
萧信站在走廊,望向门口。
戴北辰每天在公司待到很晚,回来后又直接去书房,晚上也直接在书房旁边的次卧里休息。别说做爱了,他们连谈话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是不喜欢自己身上的伤疤吗?还是因为……已经是“被人用过的东西”了?
恍然间,萧信想起了他们那些……他以为掺杂着爱的曾经。
他曾经去参加酒会,回来后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就被守在门口的戴北辰直接按在门厅里,被做到几乎站不起来。他以为那是因为吃醋,现在想来……或许只是一种报复吧。
……都只是他以为。
他以为用交易的方式,骄傲的少年便会接受自己的帮助。
他以为只要多相处些时日,自己的满腔爱意便能传达给对方。
他以为即使开头有些波折,他们总归是相爱的。
他以为再次相遇,会充满惊喜与拥抱。
一直都是他在自以为是。
现在就是他眼高于顶的报应。
萧信沉默良久后,苦笑了一声,继续靠在墙边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门锁声终于响起。萧念活动了一下有点发麻的双腿,打开了门。
门外是满头大汗地扶着戴北辰的柳秘书,看到萧信后宛如看到了救星一般:“萧先生,戴总在酒会上有点喝多了,就交给您了……”
说罢他转身想溜,却被萧信叫住。
“您稍等下,有时间聊一聊吗?”
“我有……吗……”柳秘书擦了擦汗,尴尬地笑道,“我应该……还要回公司一趟,萧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萧信也不戳穿,单刀直入地问:“您是怎么知道我是谁的呢?”
柳秘书的眼神向半靠在萧信身上的戴北辰飘了两秒,随后强掩慌张:“是戴总提到过……我先走了,公司那边还有事情要对接……”
大门被关上,萧信背着一身酒气的戴北辰回到了卧室。
把醉鬼放在床上后,萧信本想去找一下睡衣和毛巾,却被那人用力拽到了床上,扣住了腰。
“怎么了?”萧信趴在戴北辰身上,小心地调整姿势不压到他。
对方似乎真的醉到不省人事一样,只是把头埋在萧信颈间来回蹭着:“萧信……萧信……”
萧信想了想,抬头吻了上去。感受到身下人肌肉一瞬间的紧绷后,又伸出舌头撬开了他的唇,在他口腔中轻轻挑逗着舌尖和上颚的部分。
“……还装?嘴里一点酒味也没有,在衣服上洒了多少?”
被戳破的戴北辰有些羞恼,微量的酒精刺激着他本就易怒的大脑,让他没有再想更多,压着身上人的后脑,将刚才的吻再度加深。
“哈……萧信……”
被放开的萧信直起身子,跨坐的姿势让他腿间正好摩擦着戴北辰裤子凸起的地方。他轻轻扭了扭腰,让那地方充血得更厉害:“戴总……准备用我了吗?我身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哦,不会脏了您的眼睛的。”
戴北辰按住了他的腿,又缓缓向上摸过去,停在他腰间的位置,然后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萧信……不喜欢在上面?”
萧信无声地笑了笑,勾住他的脖颈:“喜欢哦。只要是和戴总做,我怎样都喜欢。”
“……你说过的。”戴北辰紧紧抱着他,低低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我都记得的,你不喜欢有香味的花,不喜欢太甜的水果,喜欢红茶不喜欢绿茶和花果茶……”
“别说了……”萧信咬紧牙关,胸口的苦涩愈发强烈,一阵阵的钝痛让他几乎想要落泪。
“牛排要五分熟,最讨厌黑橄榄的味道……”
萧信扳过他的头,吻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结束后,他轻抚着气喘吁吁的戴北辰:“……别说了,来做吧。”
再说下去,我又要以为你其实是喜欢我的。
戴北辰听话地没有继续言语,凑上去轻轻亲吻他的侧脸,手则向下伸去,摸向他已经自己做过准备的后穴。
被调教过的身体很快适应了异物的侵入,甚至仅仅是探入和搅动就已经开始传来阵阵快感。
萧信捂着嘴,克制着不发出呜咽的声音。
他恨透了自己敏感的身体,随便碰一碰就会动情,明明只要承受侮辱和痛苦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忍耐快感……
他本来已经麻木了,甚至觉得能从肉体交易中爽到也不错。但进攻方变成那个他放在心上多年的人后,他还是感到难以承受。
更何况……对方的态度明明就和那些人一样。
“你在看哪里?”戴北辰拨开他的手,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的脸面向自己。
萧信压下心中的悲凉,环住他的脖颈:“戴总……”
“你还是没看我!”戴北辰身子压下,让两人几乎鼻尖相对,“你究竟……怎么才肯看我?为什么……”
萧信慢慢抬眼,对上了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眸。视线相对的片刻,他看见那双眼眨了一下,然后流出泪来。
泪水滴落到萧信脸上,他恍惚地想,该哭的不应该是我吗?
“我已经很有钱了……”
“是啊,有钱到可以买下我了。”
戴北辰不再做什么动作,只是死死搂着他倒在床上:“我……做到了,但你还是不看我,为什么……”
萧信没有回答,只是问他:“不做了吗?……是嫌我脏吗?那你花这么多钱买我,可就都浪费了呢。”
“不浪费,我的钱就是为了你……我本来就是想有钱了、功成名就了回来找你……”
他又想到什么似的,猛地抬头:“我……把他们全都搞垮,你就是我的了,对不对?”
“够了!”萧信终于忍无可忍推开了他,“你……戴总,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的眼泪也终于落下:“看我笑话还没看够吗?要看我再把一颗心全都掏给你,然后让你再扔在地上吗?”
“我没……”
“我一直期待你能回来,我一直想听你说当时你也喜欢过我……你想听到这些吗?现在满意了吗,戴总?”
“你、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啊!”
萧信抬手捂住脸,擦去源源不断的泪水:“我说了你就会信吗?”
“你第一次的那天晚上,我说不是我给你下药,你相信了吗?”
“我说我是在应酬签合同,我说我不知道自己身上沾的是谁的香水,你相信了吗?”
“……我每天都说我喜欢你,你有哪一次相信了吗?!”
察觉到自己说了太多,他便收住了逐渐拔高的声调,最后抬头看向嘴唇发抖、似乎想要说什么的戴北辰,把他的手拉向自己心脏的位置,轻声问道:“就算是我这种人,也会……很疼的啊。戴总,这样的报复,够了吗?”
“我没有!!”戴北辰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只是生气,气你不来找我,气我自己没能早点……我、我错了!”
“都是我的错,我还嘴贱,是我该死……萧信、萧信,你别哭了……如果你也还喜欢我,我们是不是可以……重新开始?”
萧信抹了一把眼泪,疲惫地笑了声:“你要我怎么才能开始呢?”
……
彩蛋:悲催的柳秘书和得意的关助理
是《浪荡富二代准备联姻》里的关助理,臭脸冰山会用颜文字感觉非常萌萌
柳如是:关哥,救救我
关山意:?
柳如是:我老板疯了
柳如是:他遇到前男友之后就疯球了,成天一惊一乍的,还问我怎么和好啥的,还让我配合他演戏
柳如是:咋整啊我去,我连恋爱都没谈过!
关山意:让他涨绩效
柳如是:涨多少啊
柳如是: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关山意:我涨了20%???
柳如是:谁问你了啊!!
关山意:还有十天带薪假???
柳如是:你特码差不多得了啊!而且你要带薪假有啥用啊!不还是围着凌少团团转啊!
关山意:当然?w′ヾ
柳如是:得意个屁啊!
柳如是:妈的问错人
柳如是:拉黑了勿扰
“我说过了,我们只是联姻,你不需要做这些,我也不愿意承你这个情。”
苏濯皱着眉,坐在摆着家常菜的饭桌前,语气冷冷地警告着对面的人。
坐在对面的云疏晨却仍在淡定地吃菜:“我的爱好之一就是烹饪,一日三餐都会自己做,你不用觉得是我在付出。”
“……随你的便。”苏濯最后也还是拿起筷子,不准备和自己的胃过不去。
糖醋排骨酱汁浓郁偏酸,已经炖到酥烂,轻轻一抿便脱骨,软烂的肉几乎入口即化。
苏濯吃得差点没停下来,一碗泛着油光和米香的饭下了肚,才发现云疏晨正在对面笑眯眯看着自己,不由有些羞恼地放下了筷子。
“还剩一块,吃掉吧?”
云疏晨夹着最后一块排骨,递到苏濯嘴边。
苏濯正想要拒绝,云疏晨手一动,直接把排骨塞进了他嘴里。
“不要浪费嘛。”
就算他不这么说,就算是对这种类似投喂的动作感到不满,苏濯也不会把这口肉吐出来。等苏濯咽了下去准备重申自己的观点时,惊恐地发现对方已经凑到了自己身边。
“你干嘛凑这么近……!”
云疏晨微微一笑,反而又坐近了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几乎完全贴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呼出的热气。
苏濯浑身僵硬,他的鼻腔中逐渐充满了对方身上的气味……像是味增汤一样的气味。
“沾上酱汁了。”云疏晨拇指轻轻划过他的嘴角,酥麻的微痒一触即逝。随后,那具温热的身体也离开了,只剩下苏濯愣愣坐在椅子上,看着云疏晨熟练地把碗筷放进洗碗机。
脸上的温度降下来后,那从未感受过的触感一直萦绕在苏濯脑海里。用平时一半的的效率磨磨蹭蹭工作了一会儿后,他决定去睡觉。
他推开卧室的门时,云疏晨已经在床上玩手机了。
“……我们不需要睡在一起吧,这是我的房间,请你离开。”苏濯俊美的脸上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不要皱眉嘛……”云疏晨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就算不睡在一起,我们也可以先睡~一下呀?”
好歹也是个成年男性的苏濯有些羞恼:“别讲这种荤段子……赶紧出去!”
云疏晨走到他面前,比他高半个头的身高和壮硕的身材让苏濯甚至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
“我没说错哦?”云疏晨微微弯腰让他们的水平对视,“这也算是履行夫妻义务吧。”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咧嘴笑着:“老公?”
苏濯感觉自己耳根一下红透了,见对方还要凑近,连忙伸出双手想要推开他,却被蓄谋已久的男人抓住,直接扔在了床上。
天旋地转过后,苏濯才发觉自己的手已经被绑在了身后,而罪魁祸首正骑在他身上。
“你放开我!”苏濯又急又气,“干嘛要这样做……就算睡了又能怎么样?我们又不是真的、互相喜欢的恋人!”
“……你当然不喜欢我啦,毕竟这个联姻是我强求的嘛。”云疏晨眯着眼舔了舔嘴角,“我当时可是对你——”
他的手滑到苏濯下身的位置,揉搓了两下,感受裤子被顶起的角度后吃吃笑了出来:“对你这里一见钟情了诶。”
“什么浑话……”本来以为要听到深情告白的苏濯无比恼怒,却在对方试图扒下他裤子的动作后变成了惊恐,“喂,你别……”
斥责的声音在他的命根子被对方含在嘴里后就变成停了下来。
云疏晨熟练地一边伸手套弄,一边伸舌舔着逐渐鼓胀起来的柱身,在他完全勃起后又直接张嘴吞下肉棒,一直深入到咽喉的位置,开始模拟性交的样子吞吐起来。
苏濯手被固定住,发着愣看着眼前的画面。尺寸凶猛的肉棒在被摩擦到嫣红的唇中进出,前列腺液和口水混合着顺着云疏晨的嘴角流了出来。
他还时不时抬眼看看苏濯的表情,带着红晕的眼睑似乎也沾染上了情色的意味,明明只是一个眼神,却被苏濯品出了欲望和缠绵。
他一只手扶着肉棒的根部,另一只手已经伸到了自己身后。手指进出的动作逐渐带起一阵水声,他高高撅起的挺翘臀部也不由自主开始晃动了起来。
“咕唔……”肉棒又被吞到了喉咙深处,云疏晨难以适应般半眯起了眼睛。
苏濯想告诉他不用这么勉强自己,但是喉咙像是被塞住一样干涩。正当他清了清嗓子准备说话的时候,云疏晨突然又抬起目光,视线中的满足和情欲像是蛇一样将他的喉咙再次勒紧。
“等…我、我……”下身传来的快感终于无法抵挡,苏濯喘着粗气,只感觉肉棒在抖动一样。
“唔噗……咳……”突然涌入喉道的大量精液呛到了猝不及防的云疏晨,他一边被迫咽下大部分腥臊的液体,一边止不住咳嗽起来。
苏濯有点慌:“我不是故意的……没忍住就……”
话说到一半他又想起明明自己是被强迫的那个,于是话锋一转:“……结束了你就快点把我松开!”
“咳……谁说结束了?射了我一嘴,还不让我爽一下就要结束?”云疏晨脸上还带着没擦干净的精液斜睨了他一眼,不顾苏濯口头上的反抗,开始上下撸动起他的肉棒。
接连不断的刺激下,没有完全疲软的肉棒很快再次挺立了起来。
“真不错……”云疏晨毫无诚意地赞叹了一声,张开双腿蹲坐下来,让自己的身体在苏濯面前一览无余。
苏濯根本不敢看向前方,扭到一边的脸却被云疏晨掐着下巴扳了回来。于是他被迫直视着眼前健美流畅的肉体,还有……他人生中第一次见到的其他男人的下身。
“就算之前没做过,你也知道接下来该发生什么了吧?”云疏晨凑近他的脸,灼热的呼吸直接打在他的人中上。
苏濯是处男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没等他回答,云疏晨已经扶住那根涨立的肉棒,对准自己早就扩张好的小穴,慢慢沉下腰去。
强烈的压迫感伴随着快感传来,苏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棒进入了眼前男人的体内。浅色的穴口被摩擦到充血,努力吞下自己的巨物。
色情的画面让他忍不住脸红,再也说不出拒绝和反驳的话,只是呼吸变得更加粗重。
“咦,你不准备稍微挺挺腰什么的吗?”云疏晨说着扭了扭腰,又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嗯啊……又变大了,那我就先不客气了……”
他改为跪在床上,双手扶着苏濯的肩膀,挺直了上身,主动动了起来。
“哈啊…顶到了……好厉害……”
伴随着耳边萦绕的淫荡呻吟声,苏濯只感觉一阵阵快感直冲天灵盖,和自己发泄的时候完全不同,那里更热、更紧,简直让人舒服到快要融化……
“感觉怎么样啊,老公?”云疏晨带着调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濯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身在云端,意识飘忽着喃喃开口:“好…好舒服……”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濯发现自己的手也被放开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揽住了身上男人的腰,身体也跟着凑了上去。
脸正好接触到那人的胸前,双颊摩擦在两块饱满鼓胀的肌肉之间,苏濯再次不争气地脸红了。实际上,自从踏入卧室,他脸上的温度几乎都没降下来过。
偏偏云疏晨还从下往上推了推自己的胸:“喜欢吗?想做什么…都可以哦。”
苏濯一边觉得有点羞耻,一边忍不住向上伸手,学着他刚才的动作托着,又张开手掌抓了抓。
弹性十足的触感让苏濯瞪大了眼睛。他自己身材偏瘦,即使请了私教指导锻炼也只能维持在一个匀称的水平上,而云疏晨完全不同……
他又把手放到两处已经凸起的乳尖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云疏晨体型大,所以连带着这里也比一般男人大一些。苏濯无师自通般捏了上去,对着硬挺的肉粒按下又拉起,听到对方变了调的呻吟后,又用更重的力道刮蹭起来。
他还在回味手上的感觉,却突然感到云疏晨身体绷紧,搭在他肩上的手臂也骤然收紧为搂抱的姿势:“唔……要…要去了……”
苏濯条件反射般地向上挺了挺腰,泡在温泉般舒服的肉棒好像顶到了肉穴的尽头。这一下让本就濒临高潮的云疏晨发出一声近似呜咽的声音,射在了他身上。
等苏濯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在发现自己居然也已经射了出来。云疏晨似乎还没缓过来,有些失神地张着双腿坐在床上,乳白色的液体从被撑到合不拢的洞口中缓缓流出。
苏濯想,他好像现在应该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
犹豫之间,他看到缓过神的云疏晨已经翻身下床。他迟疑着出声:“你怎么……”
“你不是不想和我一起睡吗?”云疏晨语气轻快,“多谢款待,我去客房了。”
苏濯有些呆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男人骨架高大,身材健壮——刚才他都摸过,和有些削瘦的自己不同,身上都是紧实的肌肉。两条长腿交错迈步的过程中,隐约看到内侧有些液体滑落。
“等、等一下……”在他踏出房间前的最后一步,苏濯还是犹豫着喊住了他,“呃……客房还没收拾吧,今天就先在这里将就…我就先将就一下好了。”
对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却没有转身,只是轻飘飘对他道:“我自己收拾就好了,晚安。”
……
彩蛋:凌阳会出的馊主意
“反正就是这么个情况了,你应该比较有经验吧,快来教教我怎么和对象相处。”
凌阳把杯子重重磕在桌上:“把我叫出来,结果就是为了这点事啊!”
“这不是请你喝酒了吗,还要怎样?”
“我又不会喝酒……说过冬天没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要叫我出门的吧……”凌阳懒懒地趴在桌子上,“我好怀念我的床……”
“你他妈猫啊?”对方语气不善,“赶紧说完我就放你回去冬眠。”
视线上下扫过对面的男人,凌阳最终啧啧出声:“……你自己看看你这个脸,还有这个身材,就不需要别人出主意了好不好?直接把人睡了不就得了?”
“他可比我好看多了……”男人舔了舔下唇,“要不我也不会一个见色起意就……”
凌阳哼了一声:“还能有我好看?”
对方居然认真回答:“不是一个类型的好看,之后你见一下就懂了。”
“居然这样说……”凌阳换了个方向趴着,“不过说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冲动啊。”
“见了几次面都没正眼看我……所以我偏偏就想试一下,强扭的瓜能不能好吃。”
凌阳笑嘻嘻比划了一个暧昧的手势:“好吃,当然好吃。而且只要你一直扭就能一直吃下去,超级赞。”
男人也嗤笑出声:“我就说你很有经验吧。”
“没错啊,我的经验就是把人睡服,顺便金钱攻击,但你家的明显不需要那个。”凌阳喝了口汽水,忽然眼睛一亮:“哎,来都来了,我来教你几个超爽的姿势吧!”
“够了啊你,我又不是处男。”
“那我就没有别的想法咯。”
“……还有总得考虑一下吧。”男人的手指敲了敲桌子,“直接睡也……不好用这么办?”
凌阳得意地摇摇手指:“不可能,只要他能硬起来就绝对不会有问题!我跟你说,爱都是做出来的!”
“那……”
“当然,硬不起来的话你还是换个对象吧。”凌阳咬了咬指甲,“唔,虽然你一片痴心,但是阳痿真的不行吧……?”
“说点好话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