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卿脱口说:“我们警方会查实证据,是李谋做的,他跑不了,不是他做的,也不会冤枉了他。”
于凤椒眼神茫然而畏惧地回视着她,她当然听懂艾卿说的每一个字。
而一直藏在墓地角落的李谋,远远看着这里的一举一动,直到他们离开,他都保持着一个姿式,一动不动立在寒风里。
傅远开口道:“李谋,你现在除了跟着闻先生,你还真的没有第二条路走了。”
“跟你们?贩毒吗?”李谋的手指抠在干老的树杆上。
傅远挥手道:“嗳,我可不知道这些事,我也不负责这方面。”
李谋沉声道:“斯文败类!”
傅远嘴角抽动了几下,压下心中的火,反讽道:“丧家之犬!~”
李谋和他面面相觑片刻,脸上阴笑了一声:“我们都是。”
傅远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句蠢话,尴尬得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狗,这个词用来形容他们最贴切不过了。
常君也是这样骂他和闻桐归的。
不同的是,闻桐归是只表面风流倜傥人模狗样的领头狗。
而他傅远,最多是只没事被派上法院,充当犯罪份子辩护人的会叫的狗。
从无人感激他的辨才,甚至,很多人憎恨他那种黑白颠倒的能力与话术。
在微博上,他常常是被骂得不得不关闭评论的那一种自来黑。
但,谁在乎呢。
他已经有了自己的贷款房,可以在相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一个写上自己名字的不动产,那才是他的终级追求。
傅远推了推李谋:“行了,你的妈,现在你也看到了,她好着呢,没有事情牵连到她。”
李谋转身往墓地边上的一条偏僻小路上走。
两百米不到的地方,有一片六层高的楼房。
这里,正里他的临时住所。
下面是墓地开发部门的办公地点。
上面一层是他住的,有一间暗门专供他进出。
闻桐归从门外走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本封面被磨得起了毛的绘画本,冲着李谋扬了扬。
李谋的眼睛闪着光,站了起来。
闻桐归随意的坐在了沙发上,傅远也跟着站起来,向他恭敬的道:“闻先生,李谋我已经带回来了。”
闻桐归没有抬头,目光盯着打开的画本上的图,看得入神。
只是画很特别,每画一幅,翻到后面的一张就是一片空白。
而且每一张画后面都是如此。
这样作画,看起来很是浪费。
但闻桐归却不这么觉得,他低沉的声音,像一个检查学生作业,发现了不同寻常的问题,但还能顾及学生面子的老师一样,客气的发问:“为什么画一张,就要隔一页呢?”
李谋半天没有出声,目光灼灼的盯着那画本,手握成拳头。
那是他的小心思,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那里面画的是自己一直小心藏在心底的东西,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所有关于自己和自己那个家庭的回忆。
他有些口吃,又长久不说话,语言表达能力一直不怎么好。
可是上天却给了他惊人的天赋——绘画。
他能过目不忘的,把身边的一草一木,一景一致用最快的速度描摹下来。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