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先回家好好准备一下。”
……
入夜。
艾卿已呈大字形瘫躺于床上。
在五分钟前,她刚从浴室里出来。
而在这之前,为了尽快忙完,她以战斗澡的洗法很快让自己变得干净清爽。
只是,在赵宇城进去后,她被告之没有将私人衣物清理干净,于是只能折返回去。
不想一入“侯门深似海”的她,就被赵宇城招摇撞骗的拐带了。
等到重获自由时,她已经很困得不行了。
可,浴室里的水,还哗哗流作一串有节奏的音乐,恩师赵宇城还在洗澡。
“老师,你再不出来跟我谈案子,我就先睡了。”
艾卿只得拿出杀手锏。
对于赵宇城来说,她睡着意味着他会一夜孤独到天明。
所以……
过了约一分钟,浴室门推开,赵宇城披了一件浴袍,他侧目看到艾卿大为不雅的横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发出轻轻的鼾声。
他慢慢走过去,将挂在她腰间的被子拉高到她脖子下,又掖了一下被子,才穿了件厚实睡衣转身出了卧室的门。、
再下到地下室里时,已是晚上10点半。
赵宇城站在一排排的书柜前,扫过自己这十年来收集的资料,从一只破了角的收纳盒里抽出一叠档案袋。
泛画的纸张从档案袋里缓缓露出真容。
这是他父亲的遗物。
以前不止一次的翻看这些东西,这是父亲生前记下的一些随笔。
里面多大是他对于新型犯罪心理的一些分析,还有一些未解的案例也被记录下来。
过去那种保密何是闭门造车式的侦察早已过时。
很多案子一压就是十几二十年。
因为受条件所限,那些案子很多都归于一只黄色的牛皮纸中,封存起来。
而今天,就在他打翻了绿茶时,他突然的有了一种顿悟。
手里拿着日记本,上面一样有着褐色的水渍。
而那个水渍,经过一年的时间后,像是一抹印在美人脸上的雀斑,怎么也去不掉。
日记本里有一页被茶水染得最厉害,上面显出几行字。
赵宇城手指轻轻一抚,字上面似乎有像蜡烛一样的透明凝固物。
用指甲轻轻一抠,还有一些微微的白色的沫子沾在指尖。
他盯着那几行字,在心低默念道:“二零零五年,芳桐轮奸案开审,由于证据不足,几名拍下芳桐照片的被告只是罚款了事,并不构成刑事责任。这个案子里提供的常君的dna还有一份医学证据。发现常君的dna居然跟二十年前一起轮奸案罪犯留下的dna有着血……”
后面的几个字没有写,而是一串生涩难懂的医学数据。
这是父亲用融化的蜡水在日记本上写下的一段往事。
要不是那日艾卿失忆,赵宇城觉得十分的痛心懊悔,打翻了茶水,只怕他永远不会发现这件事。
也不会想到,特别的记下了父亲在日记里写的二十年前那名罪犯的dna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