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对这次的刺杀又何看法?说来与朕听听。”
陆啓笑问道:“你觉得幕后推手是太子还是晋王啊?”
“父皇,为何不能是礼部左侍郎胡仪胡大人呢?”陆玄楼反问道。
“胡仪朕还是知根知底的。”
陆啓说道:“他是儒家门生,以礼持身,虽然有些古板,但向来恪守本分,做不出弑主的事情来。”
“太子仁慈,晋王贤明,儿臣相信他们也做不出残害同胞的事情来。”陆玄楼接着陆啓的话说道。
对于这位大魏皇帝,陆玄楼深有研究。
陆啓原本籍籍无名,可是在夺嫡之争中异军突起,杀太子、诛三王而登临帝位,而后以雷霆手段几乎将大魏朝野清洗一空,将大魏权柄牢牢掌控在手中。
陆啓是无情帝王不假,可他绝非无情之人。
手上沾染了兄弟的血,这并非值得骄傲的事情,而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这一点陆啓心知肚明。其实在他内心深处,并不希望他的儿子手上也沾满兄弟的血。
只是为了大魏万万里山河,他不得不选出最强的继承人,养蛊便成了必要手段,所以陆啓纵容诸皇子夺嫡,且不限生死,冷眼旁观诸皇子手足掌残。
“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大魏皇帝大笑出声:“你们都是朕的儿子,朕会不清楚你们是什么德行吗?太子仁慈,晋王贤明,简直就是胡说八道,需知帝位之争,你死我活,从无仁慈与显明。”
“即便如此,儿臣依旧认为此事与太子和晋王无关。”陆玄楼掷地有声的说道。
“有何凭据?”陆啓问道。
“自然是有的。”
陆玄楼从怀中摸出宋清明遗留下来的那枚令牌,递给陆啓,开口说道:“刺杀的洞玄境剑修虽然逃走,但是留下了这枚令牌,或许可以从中发现蛛丝马迹。”
“朕见过这枚令牌,也知道什么人才会拥有这种令牌,那不是太子和晋王可以指使的人。这一次或许是朕错怪太子与晋王了。”
陆啓饶有兴趣的问道:“不过为何要将这枚令牌交给朕呢?若是你瞒下此事,太子与晋王在朕心里分量大减,你距离那张椅子不是更近一步了吗?”
“启禀父皇,儿臣一心武道,无意帝位。”
陆玄楼说得是真心话,武道巅峰,不死不灭,既然有长生可求,他自然不在乎所谓权势。
“既然无心帝位,有为何装疯卖傻多年呢?”陆啓显然不相信陆玄楼的话。
“怀璧其罪,所以需韬光养晦。”陆玄楼回答说道。
“倒也说得过去。”
大魏皇帝陆啓点头说道,随后不理会陆玄楼,走出勤政殿,来到太子与晋王面前。
“太子与晋王失察,幽禁一月;礼部左侍郎教子无方,罚俸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