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牵挂,就难免束手束脚,不利修行。
或许这才是天机宗为何极少招收门人弟子,也从不大肆扩张的原因之一。
天机宗的人多了,对整个修仙界来说都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对自身亦是如此,差不多得了。
又抢又占的,吃相未免太难看了,天机宗还是懂得这其中分寸的,否则早被人灭门了。
“此事,可还有他法?”
道理郑非都懂,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夏朝的确还有一位和应夭邀同级别的存在。
问题是他选了天机宗。
没有办法再和阵痴攀关系。
至于研究夏朝皇宫阵道的‘恩情’,阵痴到底认不认,也轮不到他们去盘问。
阵痴不主动开口,夏朝根本没有理由说动阵痴庇护夏朝。
非亲非故的,对方不贪图夏朝的大药就算不错了,还想让人家出手相助?未免想的太美好了些。
“怕是没有。”
应夭邀摇了摇头,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扑闪,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些小事情,夏朝应该能够扛过去。”
“小事情……”
郑非苦笑。
对于天机圣女而言的小事情,对夏朝来说,已经是天大的麻烦。
一不小心,损失惨重,甚至有灭国之危难。
可拱手将灵脉让人,固然没了冲突,那又与灭国何异?
仙道降临,连自家的机缘都抓不住,还谈什么让夏朝在修仙界亦如凡俗不倒?
左右两难全,终究要靠自己。
“我去一趟皇宫。”
做好了准备的郑非,离开了小院。
目睹着他的离去之后,应夭邀腰间的束带飘摇而起,一百零八枚天理碑文灼灼其华。
光芒流转间,一枚渡世天符显照。
赫然便是烙印烈阳天菊的那一枚【凡蜕仙】之兆。
毫无疑问的好兆头。
而在渡世天符之下,另有三枚显世之印飘荡。
一枚为断崖。
一枚为山峰。
一枚为白鹤。
“夏朝国运,乃逢凶化吉之相,并无倾颓之危。”
应夭邀纤细的手掌轻轻一招,天理碑文便重新捆束在她的腰间,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早已为夏朝占卜过,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相同的。
这说明,夏朝福源深厚。
毕竟是化神天君曾青睐之地,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灭亡呢?
说不得经历此番劫难,还能浴火重生。
这就是为什么她不想插手的原因。
真要解决这里的问题,随便喊个跟天机宗关系匪浅的宗门过来罩着夏朝即可,比如夏朝曾经接触过的玄天教。
天机宗也不是真不能帮。
但已经看到的天机,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个彻底,否则后果难料。
天机未发之前,极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横生枝节改变局势。
既是吉象,自然不必再劳烦她出马,免得弄巧成拙。
在观瞻天机这件事上,郑非还实在太年轻,不知道所有东西,背后都已经标好了价码。
一时的方便,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就让我看看,夏朝的潜力吧。”
应夭邀纤细稚嫩的圆润小手,托着带着些许婴儿肥的精致俏脸,眼中也带着些许的好奇和探寻。
“一处皇都,便能烙印两枚渡世天符的凡俗国度,究竟有着怎样的潜力?能否在仙道中也绽放同样的光芒呢?”
应夭邀侧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
距离上一次以仙朝形势存在的国度啊,即使对于九大仙宗而言,也属于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