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沈定海只觉得不敢相信，“他看起来明明那么宝贝厉正明，宠得跟什么似的。”

秦衍忽然道：“在下也觉得他对孙子的疼爱做不得假。”

吴盼男无语道：“你们是什么单线程生物吗？他宠也不耽误他利用啊。”

“只能说明他利用李正明要做的这件事，比厉正明本身还重要。”

“言之有理。”沈定海配合道：“那么请问，有什么东西对厉尊乐来说，比厉正明还重要？”

“明明知道孙子在他身边的每一秒都是在燃烧生命，竟然能心安理得地装作无事发生？”

冉冉淡淡道：“二侄子想想我说的，连接的仪式。”

“属于绝对不对等的仪式。”

冉冉点头，“药童子这种仪式只能建立在有血缘关系的亲属之间。”

“在厉正明眼里，他的爷爷慈祥无比，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同样也是他最爱的人。”

冉冉点点头，“正是。”

“毕竟就以梅大师之前的表现，现场人说是她的狂热信徒都不为过，厉尊乐若是能令她成为手下败将……”

“以现在厉尊乐和厉正明形影不离的程度，厉正明被偷走的远不只修为，可以说他跟厉尊乐在一起的每一天……”

冉冉垂下眼帘，“其实药童子这个术法一开始被施展出来，施术者和被施术者的位置是颠倒的。”

秦衍看着激动的沈定海缓缓道：“或许厉老先生一开始心痛过，久而久之，也便习惯了。”

沈定海说着，忽然语塞，“堂姑……”

沈定海恍然大悟道：“懂了，一开始【病童子】这一招并不是什么邪法。”

“仪式持续期间，被施术的一方、也就是药童子本身，会源源不断地将自身力量供给于施术者。”

冉冉叹息一声，“或许对厉尊乐而言，厉家的声望就是一切，即便是疼爱的孙子与之相比，也不值一提。”

“可堂姑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放任他离开呢？”

沈定海皱眉不解道：“为什么啊？”

“这是巴不得孙子赶紧死吧！”

沈定海仍旧是一头雾水，反而是秦衍眸光一闪，“难不成冉冉姑娘是想说……”

“它本身的储存的能量，能够让使用者在毁坏他的一瞬间，获得巨大的力量。”

“不至于像厉正明那样，做出天真又残忍的事。”

“仪式施展之后，施术者自愿舍去自身修为，只愿为被施术者求得更多生机。”

“充电宝这个形容很好。”冉冉沉静道：“只是厉正明这个充电宝所起到的作用，不单单是持续充电而已。”

“刚刚就不应该放他走的！我只看出来这个老东西不是个好人，万万没想到能心狠到这种地步！”

“可就以现在两人见的关系”他额头上渗出汗，“厉正明都已经成厉尊乐的腿部挂件了！走哪儿跟哪儿啊！”

“先前我已经说过了，关系越密切，效果越强。”

“毕竟就以厉正明的智商，给他再多力量他也不会正当发挥，而且还会很危险。”

“就好比让年幼无知的小孩子掌握了核按钮，他没准那天觉得好玩就直接按下去了。”

“是后来有人发觉这个术法完全可以用来窃取他人的修为，这才动了邪念将其改造。”

冉冉不假思索道：“厉家的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