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忍无可忍,他比沈瑞小八岁,小时候没少被沈瑞折腾欺负,可他现在已经比沈瑞高出几公分,还会打拳,光凭体力,早已经有了反抗的能力。
他举起拳头,手背绷起黛色的筋,眼神冷厉得骇人。
沈瑞被他这架势吓了一跳,见沈棠迟迟没落下拳头
\t\t\t\t\t\t\t\t\t', '\t')('\t\t\t\t,反倒更得意地挑衅。
“有种对我动手啊,今晚你妈就得跪在地上向我磕头道歉,动手啊嗷——”
咻!
一只造型精美的箭头,擦过沈瑞的鼻尖,迅而猛地楔进红香杉木的亭柱,水滴型的火红箭羽,被这劲道震得不住连|颤,久久都未平息。
“哎呀,不好意思,伯父收藏的这个弓箭太漂亮,我便忍不住拿来试试,大哥,刚才没伤到你吧?”
关渡立于远处台阶上,手上拿一把弓把玩,脸上表情似乎有些惊讶,但不见惊慌,嘴角甚至弯起一抹弧度。
虽然他表面在笑,但茶色眼眸的底色,是难以察觉的冷。
“你,你……”沈瑞脸都绿了,吓得差点快尿裤子,但面对关渡一脸无辜的漂亮脸蛋,愣是不敢说出指责的话。
沈棠抬眸,视线从那把弓上移,恰好与关渡的茶色眼眸对上,后者眼神无辜又茫然,似乎真的是不小心手误。
他撤回视线,不管关渡是故意还是无心,总之,对方都是帮了他一把。
沈棠第一次觉得,关渡茶的恰到好处。
“学长和大哥刚才在聊什么呢?”关渡脸上带着笑,踱步向凉亭,白皙的手指摩挲弓背。
那是把传统角弓,整体色调黑红相间,弓腹贴黑水牛角,弓臂用朱砂和金粉绘制的古老云纹,还镶嵌了红宝石,弓身如弦月弯弯,颇具流畅的美感。
这把弓是沈父十多年前,在拍卖会花数十万拍下,不仅具有收藏价值,实用价值也很强,拉力不下六十榜,握在手里沉甸甸的,重达二十多斤,但在关渡手里,似乎显得很轻巧。
关渡走到二人面前,对沈瑞微笑道:“麻烦大哥让让。”
沈瑞还对那一箭心有余悸,呆滞往后一退。
关渡握住箭头,白皙手背绷起蓝紫色的血管,一使劲,便将楔入亭柱的箭头拔了出来,留下一个深而小的坑眼。
刚才那一箭,但凡偏个一寸,沈瑞的鼻子就彻底报废了。
沈瑞吓得脸又一白,干笑说:“我有事先走了,你们自己聊吧……”
说完,他就灰溜溜走了,临走前还狠狠瞪了沈棠一眼。
沈瑞走后,沈棠恢复成抱胸的姿势,靠回那个有凹坑的亭柱,微下三白的眼一抬,语气冰冷:“无论你刚才听见了什么,最好都当没听见。”
他不喜欢被人知道自己的私事,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所以他希望关渡就算听见了,也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关渡眼睛眨了眨,一脸单纯,“我来得晚了,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学长可得相信我。”
沈棠淡道:“管好你的嘴就行,不该问的别问。”
关渡将手里的弓箭放在石桌上,朝沈棠靠近一步,表情好似很委屈:“学长怎么总对我说这句话,我是那种多嘴多舌的人吗,还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俩人身高差不多,站在一起势均力敌,只是关渡在沈棠面前,总会把姿态放低,不得不说,这张太漂亮的脸,给了他足以迷惑人的表相。
沈棠又扫了眼桌上的角弓,眉眼一敛。
他之前觉得关渡像狐狸,像兔子,甚至像被豢养过度的小雀鸟,总之都是些漂亮柔弱的弱小动物,但他现在觉得,自己最初对关渡的印象,兴许太片面,太先入为主了。
他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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