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艾这么乖顺的样子，戚欢歌心里的压抑早就烟消云散了，温柔笑着道：“快去吧。”

柳小艾忙点头，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戚欢歌轻叹一口气，去楼下热了一杯牛奶，看到柳乐在沙发上睡着，毛巾被都掉在了地上，她小心的走过去帮柳乐盖上了毛巾被，轻轻的说了句：“柳姨，谢谢你们。”然后上楼去了。

柳乐在戚欢歌走后慢慢睁开了眼睛，无奈的摇了摇头。

听到卫生间里断断续续吹风机的声音，戚欢歌从床上起来走过去敲了敲门，随后打开门，一眼就看到柳小艾穿着碎花睡裙，站在镜子前笨拙的拿着吹风机对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吹，也许是浴室里水汽的缘故，小艾看向她漆黑的大眼睛中漾着一层濡濡的水雾，戚欢歌有些怔神。

“学姐，我……我打扰到你了吗？”柳小艾软糯道。

戚欢歌很快恢复神情，压倒性的身高差让她轻而易举就从柳小艾的手中接过了吹风机，“不是跟你说过，有我在的时候只许我给你吹头发吗？”然后打开吹风机自然的帮柳小艾吹起了头发。

柳小艾便站在那里真的不动了，顺从的让戚欢歌吹头发。

蒙在镜子上的水雾此刻也发觉了自己的多余，偷偷的化成水滴溜了下去，还有些模糊的镜子将两人的身影映在自己的身体上。

戚欢歌低头浅笑，手中动作温柔，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的宝物，柳小艾从镜子里看戚欢歌的样子，越看越觉得漂亮，不由笑了起来。

摸着头发差不多干了，戚欢歌疑惑的问：“傻笑什么呢？”柳小艾却只是笑着不说话。

“喝了牛奶再睡。”走出浴室，戚欢歌把牛奶递到柳小艾面前，柳小艾乖乖的抱着杯子喝了起来，喝完后上嘴唇沾了一圈奶渍，她伸出舌头来舔了舔，米分嫩的小舌带着异样的蛊惑，戚欢歌也忍不住舔了一下唇，在柳小艾走过来抱住她胳膊的时候身体颤了一下。

“学姐，我们睡觉吧。”转头对上柳小艾澄澈的眼神，戚欢歌赶紧将自己心中的旖念压了下去，揉揉柳小艾的头发，笑的十分温柔：“好，睡觉。”

依旧是两人最熟悉的姿势，戚欢歌平躺在外侧，柳小艾侧躺在里面，双手抱着戚欢歌的胳膊，将姿势调整到最佳后，柳小艾嘟囔道：“学姐晚安。”

闻着小艾身上熟悉的奶香味，戚欢歌唇角抹了一层笑意，声音轻柔：“恩，晚安。”

“欢歌，我真的没有让外卖盒子在家里过夜，我昨晚是跟同学出去吃的饭，回来后还把脏衣服洗了、垃圾也扔出去了，我真的没有骗你……”岳晴萱穿着睡衣戴着口罩言辞真切的对戚欢歌道，就差没跪下来表示忠心了。

谁能告诉她戚欢歌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早上回来去图书馆，中午一起吃饭的吗？为什么一大早戚欢歌就把她从床上轰到了门外，然后开始打扫房间，好像这里有什么病毒一般。

戚欢歌带着厚厚的口罩依旧在用沾了消毒水的拖把拖地，还把沙发和柜子移动了位置，连角落都没有放过，对于一旁岳晴萱的叽叽喳喳置若罔闻。

岳晴萱在进行了一番表忠之后发现根本没用，这才意识到戚欢歌可能是心情不好，之前戚欢歌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打扫卫生，心情越不好打扫的规模越大；可是这次……岳晴萱在看到戚欢歌努力将冰箱挪个地方的时候缩了缩脖子，这次的规模是前所未有过得。

“欢歌……昨晚你妈在家？”岳晴萱小心翼翼的问。

戚欢歌不说话，将冰箱下面的灰尘一点一点的清理掉。

“那就是小孩没去你家？”岳晴萱再问，随即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也不对啊，那样你昨晚就回来了。”

一个不可能的念头从岳晴萱的脑海里蹦了出来：“小孩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