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玫瑰庄园,白宇凡已经在那里等着许方宁了。
许方宁看着白宇凡神情严肃的样子,心中明白这件事不会太简单。
白宇凡看着许方宁坐在轮椅上被苏晴雨推进来,心中颇为不是滋味。
许方宁原本应该是漂漂亮亮、优雅大方的女性,如今却打着石膏坐在轮椅上。
想干什么,还必须要别人来扶。
这一幕看在白羽凡眼中,有些酸楚。
于是白宇凡走上前,对苏晴雨道:“我来吧。”
他把许方宁推到沙发边坐下,然后对许方宁说:“今天那个叫李伟的男的,他会画画。”
许方宁看着白宇凡,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画出了那个给他木仓的男人的长相,”白宇凡说到这,顿了一下。
“但是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许方宁听白宇凡这么说,心中有些不安。
为什么要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呢?
难道说这是自己认识的人?
许方宁看着白宇凡把那张画像拿出来,心跳突然的加快了一倍。
莫名的,她有些不想看。
白宇凡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把那幅画像完整的平铺开来。
在看到画像上的人的那一刻,许方宁的瞳孔猛的一缩。
是亚伯?
居然是亚伯!
许方宁下意识的想从轮椅上站起来,却忘了自己还打着石膏。
随即因为惯性直接跌落在地上。
但她没有觉得疼。
许方宁只是摇着头说只可能,不可能是亚伯的,我不相信是他。
白宇凡语气无奈地说:“所以我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看着许方宁一副几乎崩溃的样子,白宇凡道:“其实我还在想另外一件事情。”
许方宁看向白宇凡问:“什么事儿?”
“有没有可能,这是亚士多,亚伯的弟弟?”
许方宁的眼中像燃起了希望的光。
她点头说:“对,你说得对没错,一定是亚士多!怎么可能是亚伯呢?”
许方宁这句话是说给白宇凡听,也是说给自己的。
如果那是亚伯,要她如何接受呢?
那个是记忆中那个温柔善良,什么都帮自己做,还憨态可掬的多多,怎么会成为那样的人呢?
但是许方宁的心中其实也清楚一件事。
如果卖木仓的人真的是亚伯,那么有很多事情其实就说得通了。
但是,这些事情说得通的代价,就是许方宁最不想看见的结果。
“明天我给你一张亚伯的照片,你拿去问问李伟吧。”许方宁深呼吸了一口说。
白宇凡点头:“我知道了。”
白宇凡离开之后,许方宁颓然的坐在沙发上。
苏晴雨想过去安慰安慰,许方宁却说:“没事儿,我没事儿的,你先回去吧。”
但是苏晴雨不放心。
许方宁却说:“你现在不走,我心里会更难受。”
所以苏晴雨也没有办法,只好离开了。
许方宁这么坐在沙发上,透过落地的窗户,看着外面盛开的玫瑰。
她心想,如果卖木仓那个人,真的是亚伯,那该怎么办呢?
许方宁在心中问自己。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对这个问题不该纠结。
她应该果断地把亚伯送进监狱。
把唐谨言换出来。
可是那些年的时光,最美好的记忆都是亚伯给自己的。
她要如何狠心的对待亚伯呢?
许方宁想了很久,深呼吸一口气,最终决定去探探亚伯的口风。
她打电话给亚波说:“来玫瑰庄园一趟吧,现在我一个人在这儿,我需要你帮帮我。”
果然,接到电话,亚伯很快就来了。
他走到外面的玫瑰花田的时候,就看着徐芳宁一个人坐在盛开的玫瑰花里。
许方宁穿着一身洁白的裙子,身边簇拥着妖艳鲜红的玫瑰。
玫瑰的娇艳,把许芳宁衬托得出尘绝世,如同从天上倾泻的银河中,落入凡尘的星子。
不染一丝尘埃。
亚伯看痴了。
许方宁缓缓回头看见亚伯,她说:“多多,过来。”
亚伯十分听话地走了过去。
许方宁说:“我摘一朵玫瑰吧,要最漂亮最好看的那一朵。”
亚伯在花园里找了很久。
似乎眼前的花儿都长得一样,但是又好像都配不上许方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