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章得之遥遥向他举杯,又是一笑,可眼中并没有一丝的笑意。
如果说先前的笑像是嘲笑,那么如今这一笑便充满了鄙夷。
樊星汉强压下心头的疑问和怒火,也向他举了举杯。
心里却道,乱了乱了乱了,上一世的昭娘可是没有半点武艺。未成婚前,不过是闺中娇滴滴的小姐。成婚之后,也不过是后院里普通的妇人。
倒是那樊离,有着一身的好武艺。
樊星汉的心乱如麻,连擂台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都没有注意。
——
第一轮的抽签结果公布,抽到零的居然是余良策,众人恭喜了他的好运气,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第一轮的第一场比赛,乃是姜高良对高敝。
慧玉拿了慧珠整理好的资料,给二夫人和三姑娘科普。
“高敝乃是惠州高家子弟,高家算得上二等世家的末尾。那姜高良乃是废王之后,奴婢不说二夫人和三姑娘也了解这人…”
其实她是说者无意。
但蒋瑶笙却是听者有心,总觉得她的话中还有话,下意识瞪了她一眼,又小心翼翼去看她娘。
她与姜高良通信五封,次次都是由慧珠转交。
头一封信,姜高良洋洋洒洒写了五页,写了去年在临乡县侯家怎么偷看她,写了他父亲千叮万嘱不许他与权贵结交,更不能结亲。
看完了信,她的理解是“我虽仰慕于你,但我们确实不能在一起”,还有“上次我口出恶言乃是误会,误会你把我当做那种以貌取人之人”。
她本不想写回信,但慧珠催了她三次,第四次又给了她一封姜高良的亲笔信。
这一回,信里写的是太学院里的生活日常。
被笼子关住的金丝雀,哪有不羡慕外面生活的?
这一回,蒋瑶笙回了信,问了姜高良知不知道长安城外祁山山顶上的雪化了没有,还问了他祁水的源头是不是祁山。
姜高良再回信,说的便是自己跑马到了祁山,还爬到了山顶,带了一瓦罐的雪回家,用雪水配了桂花煮茶,别有一番风味,只是可惜不能与她共饮。
如此两次三番,她便迷上了和他通信。
慧玉与慧珠最亲,保不齐知道点什么。
看来,她不可以再让慧珠替他们传信了。
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那高敝已经向姜高良挥出了一拳。
高敝乃是惠州人,惠州在江水以南,自古就有这样的说法,说江水以南的人不如江水以北的人健壮,那高敝的身高确实比不上姜高良,看起来黑黑瘦瘦,倒是衬托的姜高良更加的玉树临风。
徐昭星还以为那高敝会比较灵活,谁知道看走了眼,竟然是高大威猛的姜高良更加的灵活。
高敝挥出那一拳,姜高良一闪身躲了过去,又以闪电之速一个漂亮的回旋踢,把高敝踢下了擂台。
徐昭星先是目瞪口呆,又失落一笑,比看见蒋威那个臭不要脸的上了楼的表情还要丰富。
她好像是以章得之为模版,高估了这些太学生的武力。
姜高良不费吹灰之力晋了级,面纱都快要遮不住蒋瑶笙那一脸的崇拜之情,压根没发现她娘的失望,还一心觉得…好刺激。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没一场能让徐昭星提起来劲。
就连蒋瑶笙也发现了,没有姜高良的比赛,就好比一群野人在摔跤,看一眼,就想洗一洗眼睛。
第二轮的比赛也没有悬念,除了抽到零签的韩喜直接晋级到第三轮,徐昭星认识的小鲜肉余良策和姜高良也都晋级。
每人二十支箭,余良策射中了二十,赢得了满堂的喝彩。
这倒出乎了徐昭星的意料,那余良策竟不是个被女人掏空了身子的草包,可见先入为主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