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今日这样的羞辱,即使是在长安时,她也没有受过,更不提还生生忍了这一说。
她瞪着姜高良,和她娘道:“娘,你让人把我的饭送到我房间。”
又和章得之行礼,“先生,瑶笙先告退了。”
章得之点点头。
姜高良被蒋瑶笙瞪的心里发毛,到底没忍住,问徐昭星:“夫人,瑶笙怎么了?”
徐昭星笑着道:“没什么,就是在花园里碰到了你婶娘,你婶娘让瑶笙远着你一些。”
这是什么话!
姜高良气坏了,不来拉他的后腿会死吗?
姜高良的脸色阴郁,徐昭星不等他说话,又笑笑说:“你婶娘的话说到了我的心里去,我也这样想,往后啊,我会让瑶笙远着你一些,敬你为兄长。”
“夫人忘了原先说过什么吗?”明明说好了三个人公平竞争的,姜高良急道。
她和他爹成亲,他至今不改口,还能是因为什么!
他连他爹会不会介意都不管了,怎么如今又唱起了这一出?
姜高良去看他爹,他爹正在净手,面上的表情,就像是没有听见夫人的话一样。
可见,他爹这是默许了,夫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关键,还在夫人呢!
徐昭星自然明白姜高良的意思,她还是笑笑的,怪无辜地说:“这事儿还是你婶娘先提起的呢!我寻思着,你婶娘的意见,不能不听。”
姜高良气道:“夫人说的什么话?夫人是我爹的妻子,我是我爹的儿子,我的事情明明是夫人说的算,夫人怎能把大房的事情推给二房!”说着,竟行了大礼,而后直接走了。
这时屋里的气氛已经坏了,姜高良怒走,先生还在这儿呢,这饭吃还是不吃?
徐文翰和余良策,一个说肚子忽然疼了,一个说胃不舒服,两个人一块儿溜了。
一大桌子菜,最后坐下来吃的只有徐昭星和章得之两个。
章得之端了碗筷,笑说:“釜底抽薪?”
徐昭星挑了眼皮,不说话。
那陈佳云想挑拨她和蒋瑶笙的感情,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她从不主动害人,可别人招惹上门,她也不会手软。
瑶笙今日受的气,她得让姜高良还给陈佳云。
这些个手段在章得之看来,不过是小伎俩。
她愿意软刀子捅人,还是硬刀子直接砍,随她高兴就好。
做了许多年的盟友,心被养大了。
没关系,心再大,也大不过天去。
别说是陈佳云,就连姜舍之都被姜高良吓到了。
他质问陈佳云:“你是谁?别忘了,你就是我的婶娘。我六岁那年,头一次叫你娘,是你告诉我你是我的婶娘。所以,我六岁之前没有娘,六岁之后也没再当你是我娘。”
姜舍之听不过耳,给了姜高良一个耳光,“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姜高良道:“就算你是我爹又怎么样!我现在是长房长子,不是二房长子。这不是我的选择,是你们安排的。你们安排我的身份之时,从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知道我爹为什么很少回陈留吗?和我讨厌回陈留的原因一样。我做他儿子,也不是他做的选择。方叔早就同我说过,与婶娘拜堂的本来就是叔父。别拿我故去的祖父祖母说话,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们知道。从小,我从没有看过我爹笑。他从不对我笑,可也从来不会薄待我,他把他会的功夫和学识全部教给我,却从没有说过一句谁的不是!你们人人都觉得自己委屈,那我呢,我爹呢!我们不委屈吗?”
姜舍之居然哑口无言了。
姜高良便继续质问陈佳云:“敢问,婶娘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