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
十六岁,半是引诱半是央求的要了她的第一次,初尝欢爱,夜夜良宵。
十八岁,她出国留学,她们经历了一次长久的离别。
相识十八年,相爱七年,离别三年,彼此拥有,相互渴望。
温柔教会她如何去爱一个人,如何被一个人爱,她从未想过,除了她,她从未想过与谁在一起度过这漫漫余生。
她知道温柔是对她们这段感情始终是不安的,总是将她小心翼翼的护好,不愿意让她看到现实的无奈。
温柔不是不确定要和她度过余生的真心,只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总是惊恐失去。担心许沐和沈卉知道她们的恋情后棒打鸳鸯。怕守护不好她。
即便她不说,许安都是知道的,有时候温柔比她更依赖于人,她会在午夜醒来,带着纯粹的感情吻着她的眉眼,周而复始的念着她的名字,她以为她不知,将自己伪装的很坚强,可她也想站在她的身边,替她挡下哪怕是片刻的风霜。
她只是想牵着她的手,陪着她,一起慢慢变老。
温柔的情绪一点点安稳下来,她和许安相互安静地依偎了一会儿,作势要下床。
她曲线玲珑的美背上尽是凌乱狰狞的血痕,许安看得气血上涌,略有些心虚,而她身上也是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紫色近黑的淤青,同样的负伤累累。
但见她要走,心里一沉,担心她还在生自己的气,许安抱住她的腰,不肯放她走:“你要去哪弄疼我就这么走掉吗?”只能用这样近乎诘难的语气挽留她。
温柔转身,给了她一个深吻,直到她晕头转向后,才说道:“我去给你准备早餐,然后向公司请假。”
许安认真地看着她,她的眸是熟悉的温润如玉,稍微宽心,她松开牵扯她的手,琉璃似的眸清亮:“那你今天一整天都要陪着我,哪里都不许去。”
温柔摸摸她的头,意味深长道:“嗯,好。只要你的身体还受得了。”
蹭的一下脸变得通红,许安下意识夹紧了自己酸痛的腿,她扯过被子迅速裹好自己的身体,对温柔嗔道:“流氓。”
温柔不恼,站在床沿看着她又阖上眼睛,困倦的睡过去,好一会儿,她才从床边离开。
许安睡这场回笼觉时,做了一个梦,一个漫长而短瞬的梦,梦里她回到自己十五岁那一年的冬天。
那一年,温柔升上高二。
那一天,是冬至,象征一年中严寒开始的节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