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等会儿等会儿!”林烨喊叫,低头一看,自己一丝/不/挂。抬眼一瞧,湿发,黑眸,宽肩,锁骨,白玉,诱惑又暧昧。看罢,话都说不全了:“白、白麟,那个……衣、衣裳……”
白麟亲亲他,不管,接着走:“羞什么,又没别人。”
“不、不行!”林烨蹬腿,脸刷一下红了。适才一直在水里,什么都没看见,这会儿光天化日的……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指指地毡上一摞袍子,“你、你穿上,穿上。”
白麟瞥一眼,见是他买回来的锦袍,便道:“太花。”已然走到门口。
林烨不干了:“怎么就花了!我能穿,你怎生就不能穿!”一拱一拱要下地,奈何他抱得紧,拱半天压根儿没挪窝,只能干瞪眼。
白麟低头静静瞧他一会儿,忽然唇角一挑,将开了条缝的门又关回去。
林烨以为他要拿衣裳,松了口气。
却见他调转回头往里走,弯下身,单膝跪在厚实的羊毛地毡上,把人平放在地,从头到脚扫一遍,处处春/光,一览无遗。
林烨倒吸一口气,翻身就要往起爬。
白麟眼中亮光闪过,一攥一按,膝盖一压,两下制服。
“哎呦!你这、你这禽兽!”林烨羞得无地自容,眼神不由自主往他身下瞟,又慌忙挪开,暗暗道苦。手脚都被压紧,丝毫不能动。
“烨儿,有些事,你能做,我不能做,正如有些事,我能做,你就不能做。”白麟从侧上方俯视,声音深沉魅惑。
林烨明白他所指何事,侧头恶狠狠往手腕上咬。
白麟眼一眯,权当他是难以驯服的小狼崽子,趁他摆头咬过来之际,顺势把人翻成侧趴,躲开尖牙,两个手腕一齐攥住按牢,俯身压上去。
“啊!”林烨见架势不对,大惊,放开嗓子喊:“混蛋!放开我!”
“嘘……”白麟低笑着吻他耳廓,“你可是要把满院子都喊起来,观赏春/光乍泄,活色生香?”
林烨顿时住嘴,不敢吭声了,可怜巴巴缩成一团,不敢看他眼睛,小声咕哝:“那、那你轻点……”
“好。”
正值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少年,绝望与欲/望猛烈碰撞,无论如何按捺不住心中爱意,一面全心全意享受,一面痛彻心扉忍受。
下一回夜晚的缠绵,要等到何日何时?
三个月?
四个月?
半年?一载?
或者一个巨浪打来,船覆人亡,便唯有期待下一世的重逢。
可下一世,烨儿,恐怕到头来,你我只落得纵使相逢应不识。
不同于适才的热烈与浓郁,这一次,温柔而绵长。
一个蹙眉低吟,连声呼唤那个让他夜夜想念的名字,渐渐融化。
一个一语不发,垂头端详那个让他疼惜爱怜的面庞,渐渐翩飞。
阳光刺眼,白云飘浮,万物轻灵,繁花遍地。
没顶的快意,没顶的疲惫。
长久的相拥,长久的沉默。
“烨儿。”
“嗯?”
“我想你。”
“嗯……”
“你呢?”
“你猜。”
“想?”
“嗯。”
白麟笑笑,将他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