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妹妹可知,白柳堂的姚倌人如今身在何处?”
女孩子点心吃一半,皱眉,含混道:“他不但把你放走,还为给你争取逃跑时间,差点刺死我爹爹。我不喜欢他,可爹爹偏生护着他,不让人说他坏话,哼。”
“什么!他刺了江南王?”白麟按住几案,半站起身,“那他岂不是……”
赵瑞惜摇摇头:“我爹瞒天过海,对外称病,并未治他罪。”
“是么。”白麟又坐回去,“那他人呢?”
“爹爹把他藏起来了,谁也不肯告诉。你若真想知道,回头直接问爹爹罢。”一双眼睛在屋里瞟来瞟去,从绢灯看到屏风,从八仙桌看到牡丹瓶,“但看爹爹兴高采烈的模样,哼,说不准是什么灵山秀水的神仙地界。”
白麟松下口气,这样看来,李福似乎并未出意外。而江南王待他,确也出于真心。
又问:“惜妹妹,你爹眼下在何处?我有话跟他说。”
赵瑞惜想起他爹就气不打一处来,扁嘴:“他呀,跟鸟儿一样早起,跟打更人一样晚归,见不着人,连我平日里的功课都没工夫管。”
“功课?”
“嗯!”赵瑞惜见这位哥哥长得好看,声音好听,人也随和,不由自主娓娓而谈起来,“别人家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爹爹就我一个孩儿,便望女成龙凤,女红也要会,诗书也要会,每日要念书习字,还得给爹爹检查,忙的紧呢。”转转眼珠,“哎,麟哥哥,衔云宫里的公主们,可也要念书习字?”
白麟摇头:“我并无姐妹。”
“哦。”赵瑞惜眨眨眼,又问,“那麟哥哥总要念书吧?”
“嗯。”
“念的什么书?”
“什么书都念。”
女孩子来了兴致,两手拖着下巴,亮晶晶的眼睛直盯着他:“麟哥哥,我爹不得空,你教我吧。”
“啊?”
“哥哥今年几岁?”
“十六。”
女孩子咯咯笑:“我十三,哥哥长我三岁,念的书定然比我多。既然哥哥在府上住下了,我便天天来你这儿做功课,不懂的就问你,可好?”
“这……”白麟为难起来,自己满脑子都想着如何逃脱,这丫头却先入为主,认为自己必将久留。
女孩子见他犹豫,笑道:“一人做事一人担,爹爹问起来,我挡在前头就是,不会责怪你。”
“我并非……”
“得了!”赵瑞惜不等他说完,蹦下卧榻,笑眯眯往外跑:“明儿我再来!”拉开门跳出去,跑远了。
白麟万般无奈,早听说江南王府夫人小姐,性子豪爽利落,今日只见一个,便已觉名不虚传,不知那另外一个,该如何应付才是。
白麟与赵瑞惜结交,虽说先开始是由于她一意孤行,但而后有意无意旁敲侧击,也打探出不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