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不知把常臻折磨成什么样了。
坐到旁边,把人抱上来:“哪只?”
林烨翘起左脚,搂住脖子,吸吸鼻子,甚是委屈。
白麟捏捏两个脚踝,见并未肿起来,想必没伤着筋骨,顶多闪了一下,问题不大。抓一把雪,敷在踝骨上。
“凉……”林烨哼哼唧唧,孩子似的。
白麟一颗心仿佛阳光下的积雪,融成一滩晶莹透亮的泉。
低下头,捧起侧脸,含住嘴唇,温柔安慰。
林烨轻轻咬他下唇,嗔道:“都怪你。”
“自己笨手笨脚,怎生怪到我头上?”
“谁叫你扔下我不管。”
“谁叫你胡说八道。”拨开雪,扶着他站起,“试试能不能走。”
林烨脚尖刚着地,就跟被蛇咬了似的弹起来,吸气皱眉:“不能。”
白麟知他故意耍赖,含笑斜他一眼,搂住腰,探进唇间肆虐一圈,把人背起来,重新上山。也不攀着树枝借力,驮着个人,依旧走地四平八稳。
林烨陶然自得趴在背上,伸过脑袋,瞧他侧脸。
“你可是猴子变的?脚底下既不打滑,也不打绊。”
白麟斜瞄去,见他满脸小人得志,掐一把大腿,道:“小时候老待在山里,习惯了。”
“待在山里作甚?狩猎?”耳垂上舔舔。
白麟歪头避开小舌尖:“莫胡闹,否则后果自负。”又道:“不狩猎,驯狼。”
林烨嘻嘻笑,抱好脖子,满心享受枕在肩上:“驯过多少头?”
“嗯……”想一想,“记不清,许百余头。”
“这么多?”
“嗯,那时候无人比得过。”
“几岁开始的?”
“五六岁吧,每回进山好些天,驯服了,就同宿一处,进而获得信任,隔日一并领下山。”
“哎呦,深藏不露啊。”挑高调子,调皮笑,“怪不得成日如狼似虎,原来就是个狼崽子。”
白麟脚步微顿,扭头:“羊儿心甘情愿入了虎狼之穴,可还有回头之日?”
林烨转着眼珠望向远处,装作没听见,乐悠悠哼小调去也。
忽又问:“哎,你腰上那块疤,可是狼咬的?”
“嗯。”
“嘁,我以为你多所向无敌呢。”
白麟摇头:“驯狼不能带兵器,否则会被狼群视为劲敌,全凭赤手空拳,难免受伤。我就伤过这一回,驯狼不得要领,反丢性命的,不在少数。”
“受伤……疼么?”
“疼,咬掉好大一块肉,血刺呼啦的。”
“咝……”缩缩脖子,“想想都骇人。现在还疼么?”
“早好了,都好些年了。”
“狼崽子难驯么?”
“说不上难,但也不易。狼的自尊比人还强,哪能说低头就低头?驯狼跟打仗一样,讲究天时地利人和。需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方可胜之。”
“那你打过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