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鱼怎么变成了小花猫?”安铭镜浅笑着,却毫不嫌弃的蹲下身,把难得呆呆愣愣的林鱼,一把从笼子里抱了出来。
林鱼“啪”的把脑袋埋进男人健硕的胸膛,塞着口塞呢,那么已读不回也是可以的吧。
可惜自家主人刚睡醒,没有衣服给他蹭眼泪和口水。
唔,胸肌也挺好蹭的。
安铭镜颠了颠怀里的少年,刚成年的林鱼有一身流畅好看的肌肉,但在以养孩子为己任的男人看来,有点过瘦了。
十八岁,正是身体抽条的时候,调教改造得跟上,营养也得跟上。
不再管缩在自己怀里当鸵鸟的小奴隶,男人径直把林鱼一路抱进了卫生间。
“早。”安铭镜把林鱼放下,让他在自己双腿间跪好。
眼前的少年,各处的肌肉紧绷,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在叫嚣着疼痛。
眼眶也是红红的,泪痕和口水的印记被蹭得到处都是。
双唇还因为假阳具口塞而合不拢,口水滴滴答答。
明明是狼狈到极点的样子和屈辱无比的姿态,安铭镜却硬生生从少年标准的奴隶跪姿里,看出了独属于林鱼的风骨峭峻。
他由衷的为林鱼感到骄傲。
安铭镜从来不喜欢这个世界,也深谙人类这种生物的劣根性,但他还是没有放弃寻找,终于——
他找到了只属于他的宝藏。注
安铭镜紧盯着面前的奴隶,眸色暗了暗,动作粗鲁的抽出了奴隶的深喉口塞,却注意到了没有伤到林鱼的喉管。
只是绝不会舒服罢了。
林鱼不可抑制的弯了弯腰,喉咙眼传来的火辣辣疼痛,和强烈的反胃感,让本就红肿的眼眶又缀上了晶莹的泪珠。
但从始至终,脚掌蹬地,双腿大开,本就极难保持平衡的姿势,林鱼接触地面的双膝和脚掌却没有从原地移开过分毫。
林鱼还没来得及一边强忍着要冲破喉咙的干呕声和咳嗽,磕头问早安,回应主人的“早”,头发就被主人一把拽去了,咳嗽什么的全被主人粗长的阴茎堵了回去。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林鱼口腔喉管里的嫩肉,就叛变了身体的主人,不顾被撑开一整晚的酸痛,欢快又狗腿的缠上了入侵者。
好像也不对,他这个人从头到脚,从五脏六腑到大脑四肢,从躯壳到灵魂,从行事作为到所思所想,从过去到未来,都已经完全属于面前这个男人了。
更何况上面这张小嘴。
林鱼满足的眯了眯眼睛,不再放任自己的思绪乱飞,全神贯注伺候自己的小主人。
安铭镜耐心十足的等林鱼含好。
下一瞬,湍急温热的晨尿,就填满了林鱼的整个口腔。
接下来是一如既往的日常,各自呆在自己的区域洗漱,包括林鱼的排泄调教,都在这同一个洗漱室里完成。
说来奇怪,安铭镜给林鱼准备了完全不像奴隶房间的套房,两人却都默契的把它只用作了书房。
可能以后连书房这个功能都要失效,毕竟谁不想要边工作,边欣赏一只小奴隶被玩的脸颊通红、却一脸认真完成学习的模样呢。
安铭镜只是用那个酷似林鱼以前生活环境的套房,作为温水煮青蛙的过渡而已。
虽然某人可能并不需要。
林鱼从被接回来那一天开始,即便不是每一晚都能爬上主人的床,但每一晚他们都分享了同一个房间,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入睡。
而每个早晨,林鱼被夹在自家主人两腿间一脸幸福的喝完晨尿,有时候在床上,在主人乌漆嘛黑的被窝里,有时候在明亮的洗漱室。
接着安铭镜从背后整个抱住自家小奴隶,牢牢嵌在自己怀里,开始两人都逐渐沉迷其中的活动。
安铭镜开始考虑,要不要增加一点难度。现在才几周而已,林鱼基本已经可以遵照指令排泄,令行禁止。
他还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这项有趣的调教项目。
嗯,排尿的速度也可以训练训练嘛,他以后还想看林鱼给他表演喷泉和水滴石穿。
每次,林鱼最脆弱的敏感处被毫不留情的电击,在疼痛和快感的洗礼下,脱力站不住的时候,都会无比信任的放任自己,倒向背后的始作俑者。
甚至因为每次排泄调教,林鱼都能舒服的靠在自家主人宽厚扎实的胸膛,而男人的左腿总是霸道的挤进自己的双腿间,有时候还会用膝盖,用不轻的力道撞一撞自己的穴口和两个小球。
这样被滚烫坚实的肌肉,牢牢控制住的感觉,未免过于让人上瘾。
虽然但是,今天可以不用撞的,或者说用踹来形容更加合适,除了不是用脚尖,那力度根本没有区别,林鱼心有余悸的想。
至于,适应尿液的味道,和接受自己作为同样的人类,却要成为同类的马桶,林鱼不是没有挣扎和压抑至深、可能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过的反抗。
更何况,那个极为恶趣味又是控制狂的某人,严格要求了,每次吞尿的时候,林鱼都只能把龟头含在舌头中间的位置。
这样保证了安铭镜的尿液能充斥林鱼的整个口腔,林鱼能充分品尝自家主人的赏赐。
但,林鱼表示自己再怎么恋爱脑,也不能否认就算是安铭镜,就能改变人类的晨尿都是腥臊的,热烘烘的,也臭烘烘的,这一事实。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仅仅是
“主人,
安铭镜在把盖子合上后,没有直接离开告解室,在紧挨着匣床的地面,就这么靠着匣床,不顾日常维持的高高在上的主人风范,席地而坐。
还是有点心急了。
本来不打算这么快就把林鱼关进匣床里的。男人苦笑着一手遮住了半张脸,身后的匣床,把他关进去一天,都得脱一层皮,更何况是那个身形单薄、刚刚成年的少年。现在他完全不敢让身后的大棺材离开自己的视线,血氧和心电图监控完全比照着icu的版本来,就算这样,安铭镜仰头望着自己的手,迎着微弱的余晖,几不可查,但确确实实在颤抖着。
就连
“不可以。”
安铭镜俯下身,托起林鱼的下颔,就着泪水的咸意,吻上了湿润的红唇。
这个吻带着安铭镜一如既往的温柔和强势,还有林鱼以往不曾意识到的,对他的怜惜和珍重。
这让他有了睁开眼的勇气。
过近的距离让他看不清主人的面容,远一点是大大的落地窗。
清晨的阳光,温暖却不会过于炫目,林鱼可以望见别墅院子里种着的凤凰木,迎着盛夏的阳光,即便花期将尽,仍然肆意生长。
他的下巴被主人稳稳托着,后颈处仍按着锁扣的手被主人的大掌覆盖,是把他整个人都锁紧怀里的姿势。
眼泪依旧停不下来,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全都发泄出来一样。
安铭镜停下亲吻,没有说话,只是用额头抵着林鱼的额头。
两人都闭着眼睛,享受着此刻。
直到林鱼喃喃出声:“我想回去上学,我想做个人。”
“好。”是安铭镜毫不意外且迅速的坚定回应,“自己打开项圈,我陪你。”
安铭镜没有把手放下来,甚至没有改变姿势,就这么耐心等着林鱼彻底迈出这一步。
林鱼就着主人拢在自己手上的大掌,在满满的安全感里,亲手打开了戴了一个多月,不曾摘下过的项圈。
轻微的窒息感不见了,但脖颈上仿佛还有着看不见的项圈,连接着自己和安铭镜。
安铭镜沉声道:
“林鱼,记住了,你可以是个人,同时也是我的奴隶。”
“做我的奴隶,不需要你放弃做你自己。”
“或者说,我只要人的臣服。”
林鱼捧着沉甸甸的项圈,颇有点不知所措,只能傻呆呆地盯着自家主人猛瞧,竟是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不再是那个永远成熟冷静、有着非人般忍耐力的奴隶,而是遍体伤痕却被好好保护起来的十八岁少年。
“500万,你把你的命从生父生母那里买断了。”
“以后的生命都是属于你自己的了。”
耳边是安铭镜温柔的逼逼叨叨,窗外是盛夏的肆意,眼前是把自己花了不知道几倍于自己成本价的钱,把自己买下来,又逼着他不做奴隶,做个人的“主人”。
命运多少有点搞笑了。
明明内心充斥着嘲讽,林鱼的眼睛却一点点地亮了起来。
这是有钱人,还是什么神明上帝钟爱的玩弄人类的游戏吗?
就算是这样,我也真正地被诱惑到了。
林鱼抓着项圈,下意识没想到可以撒开手,就这么掌心握着项圈,指尖攥住了安铭镜的裤脚。
浑身赤裸着,双膝依旧大张着,少年人单手可丈量的腰折出了个让心心碎的弧度,从无意识高翘的臀和绽放的穴口,还能窥见姜针的红点。
双臂手肘撑地,不同于仿佛被雕刻进骨血里的奴隶姿势,林鱼被安铭镜买下后,第一次,向上挺直了脊背,高高扬起了头,目光没有丝毫回避,直直望进了安铭镜眼底。
是一个彻彻底底,从尘埃里仰望神明的姿势。
却不妨碍林鱼把告白的话语,说得斩钉截铁:
“我拥有我的生命,你拥有我的自由。”
“我知道你多疑,高傲,是个无可救药的控制狂。”
“可能对承诺不屑一顾。但没关系,你拥有处置我、调教我的所有权力,可以用上所有手段查验和加固‘我是你的’这个事实。你能把我拉起来,自然也能轻易把我再踩回泥地里。”
“谢谢你,安铭镜。”
我爱你。
林鱼没有一个字对安铭镜说了爱,但拼尽全力站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却全是对安铭镜的安抚和承诺。
安铭镜空有源自基因、被后天恶意喂养大的占有欲,手握着奴隶的生杀予夺大权,却因为爱,违背着本能,把奴隶变成了人。
他们的爱情,是能托举起双方、一起成长一起变得更好的魔法。
【全文完】
高考前一个月。
熙熙攘攘的校门口,林鱼和发小萧然一如既往地,并肩走出校园。
但还是有些微妙的改变,两人都莫名注意起了社交距离。
可惜不是拉远,讲究什么成年人世界里的分寸感。
明明曾经很少有什么过分的身体接触——两人都早早意识到自己不是直男,都是聪明人,找到双方都舒服的社交距离那是必备项。
现在却不同了。
毕竟是含过同一根假阳具,一起撞过屁股的朋友关系。
姐妹贴贴,有不一样的快乐。
特别是两人家里都有一位控制狂的时候。
刚开学那天,林鱼见到萧然,蹲守在校门口拐角处等他的萧然,不可避免地尴尬了一瞬间。
可是林鱼一头黑线地盯着,大夏天在太阳下假装自己是一颗蘑菇的萧然。
很好,尴尬在反季节毒蘑菇面前,比豆腐还要不堪一击。
“然然,你都不热的吗?”
“我哥给我塞了一堆冰块在屁股里,还要求第一节课上课铃打响前,必须全部融化。”萧然一脸苦大仇深,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语速极快却清晰地在高中校园里,面对着好友,坦坦荡荡地说出了自己和自家哥哥搞黄色的具体细节,“所以,多晒晒,说不定能完成哥哥的命令了。”
萧然的言下之意,如此刁钻的命令,一般人是肯定完不成的,所以他哥就是故意想罚他。但他是萧然,不,他是毒蘑菇萧然,区区短时间内用后穴融化冰块,多晒晒太阳就行。
而很显然,完成命令、逃脱他亲哥兼主人借故惩罚,等于萧然的胜利。
brat的快乐,果然令人头疼。
交友不慎。
大大的四个字,伴随着更多的黑线一起飘过了林鱼的头顶。所以,经历了一起表演双头龙这种事、外加参观过他家的匣床之后,这人彻底破罐破摔了是吧。
林鱼飒然一笑,这就是他这么多年唯一的好友啊。
果然好可爱。
想贴贴。
也不知道主人会不会气晕过去。
“我帮你揉揉,怎么样?”林鱼笑着,并排和萧然蹲在一起,把脑袋也搭在萧然肩上,却没有真的上手。
眼前是上学的大部队,男男女女,虽然背负着沉重的书包,肩负着巨大的压力,但依然遮掩不了郁郁葱葱的青春。
他们两就躲在角落里,阳光同样落下,洒在他们贴在一起的肩头。
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
萧然斜撇了一眼肩上懒洋洋的脑袋,道:“你想动手的话,我也不介意。”
“所以,还能活?”
林鱼一手撑地,利落起身,完全看不出身上还带着各种各样的伤,就像他仿佛只是过了一个其他同学没有任何区别的暑假一样。
震惊百里,不丧匕鬯。
形容的大概就是林鱼这样的人。
萧然姿势不变,认真注视着好友的双眸,想再一次确认,现在对着他笑得一副安宁快乐的人,是否表里如一。
“嗯,可能因为更勇敢了一点吧。”林鱼俯下身,同样认真得回应好友的检查。
萧然盯着俯下身子,和他几乎脸贴脸的少年,林鱼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很乖很乖,却始终有自己的棱角,和决不允许外人入侵的核心区域。
现如今,他也说不好,仅从朋友的视角无法判断,那个叫安铭镜的男人,他哥都心悦诚服的人,是否已经强势入侵了林鱼的核心。
毕竟,那是连他都只能窥见轮廓的区域。
他们可是从小穿同一条裤子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虽然只能姐妹贴贴。
哼。
安铭镜狗男人,好想抢你老婆。
林鱼好笑的看着身下,莫名变得气鼓鼓的好友,干脆上前一步,脑门直接贴上萧然的脑门。
回去再请罚好了,得让那个控制狂了解了解,这么全无束具,一条规矩都没定,就放自己出去的后果。
“谢谢然然,两次都是。”
“百分之百的幸运让我认识你,百分之一万的幸运,能再次和你重逢。”
在奴岛等待被买走的那三个星期,林鱼多少是有点感谢日夜不断的调教,疼痛和欲望,足以让他对内心的痛和不舍,装作视而不见。
当时只希望,萧然不要对自己的消失难过太久,不要任性。
奴岛上门抓人的时机,和奴岛背后的庞大恶兽,林鱼不想让萧然卷进来。这对兄弟的处境,完全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安全。
大家都在各自的命运里,试图挣扎上岸,实在没有必要让别人牵扯进属于他的命运洪流里。
只除了那个不讲道理、靠蛮力硬闯的男人。
“嗯!我的鱼啊我好想你的呜呜呜。”
萧然听到林鱼这话,终于绷不住表情,眼眶通红地一把抱住眼前的人。
他得知林鱼被那对傻逼父母卖去了奴岛的时机,实在太晚。是尘埃落定,林鱼被安铭镜买走,带去朋友聚会那天的晚上。在此之前,假期联系不上林鱼是惯例,因为林鱼想把自己的社交圈和他那对难缠的父母隔离开,所以萧然十分默契的遵照了自己好友没有宣之于口的规则。
可惜,萧然在这样的事后,实在是痛恨这样的默契。
但不能改变的是在这个时候,他再求他哥插手,已经毫无意义。
一是林鱼实际身份的问题,只有作为买家的安铭镜,和作为奴岛背后势力都惹不起的巨鳄安铭镜,才能妥善解决。达成现在除了极个别知情人以外,林鱼自由人的身份无懈可击。
二是以他哥对安铭镜那个男人的了解,外人轻易插手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对林鱼,还是对他的蠢弟弟来说,都不会有好结果。
最后则是他仅作为朋友,以他这么多年深刻领会到的他好朋友的狗性子,林鱼绝不愿意,也绝不认可,自己的朋友掺和进自己的烂摊子,还为之付出不可预估的代价。
举步维艰,进退两难。
那天聚会结束后的晚上,萧然求的他哥,把自己关进站笼,戴上不曾间断肆虐放电的刑具。萧然要求的刑具里,带电的包括但不限于限制姿势的铁棍、锁链、插进身体里的尿管、灌肠管、前列腺按摩仪和喂食练口交两不误的深喉喉管。
仅是这样,萧然觉得还不够,本就是除了消解内心的愧疚感毫无他用,难看软弱至极的惩罚,如果这样还不卡着极限来,未免太过让自己作呕。
他哥萧韶更是直接下了狠手,既然萧然对自己的情绪,选择了这样的处理方式,那要做就做到最好,不留后患。省得哪天萧然突发奇想,觉得自己受的惩罚不够抵消内心负罪感,情绪上头作出什么蠢事来,萧然自己和他都不愿意看到。还不如在他的监管下,可控制地满足萧然。
所以萧韶把自家弟弟塞进站笼,用带电钢管把萧然扭成了个既屈辱又极为消耗体力的姿势后,在自家弟弟堪称惊恐的眼神下,给他的膀胱和后穴都灌了比今年测试过的极限数字,只少上100毫升的量。
以萧然对自己哥哥手段和偏好的了解,这种情况下,灌进身体里的甘油,除非毫无脸面的失禁,否则绝不允许释放。
而反复失禁是萧然最怕的惩罚,没有之一。
可萧然没有任何阻止的动作和言语,苦笑着全权配合了萧韶的动作。
最终萧然站在站笼里,只剩下喉管没上的情况下,一人一句地,和萧韶商定了具体的流程。
膀胱和肠道两处憋到极限的量后,再忍上一个小时,才给松快个100毫升,同时从上面的口灌进两倍的量。时间没有限制,昏迷五次,再醒来时才允许被放出来。
萧然自己也是没想到,和他哥斗智斗法这么多年,都没有经历过能晕过去的调教,在自己手上得以实现。
也对,这次本就不是调教,而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叮铃铃——
不是别的,只是早读铃声响了。
还抱在一起哭的两人瞬间一个机灵,最快速度分开,甚至都没有再对视一眼。
跑哇。
高三开学第一天真的不敢当着老班面迟到。萧然含着一肚子的冰块,内心早已泪流满面,但丝毫不敢放慢脚步。
因为老男人唠叨起来,杀伤力不亚于核武器。
据可靠消息报道,这两人此次奔跑速度,远超被各自主人一起撞见两人姐妹贴贴现场,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速度。
结论,抖s哪有高中班主任可怕。
比不了一点点。
林鱼从不过高估量自己的意志力,归根结底,他也只是人。
而且曾经是个自毁倾向严重的人。
他深知过往的痕迹不会消失,是构成他个人的一部分,不需要羞耻也不需要漠视。
但他会时刻警惕自己的心理状态,毕竟他答应过了安铭镜,要一起好好地活下去。
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有了可以全权信任和依靠的主人兼爱人。
所以,当他察觉到自己状态明显不对的时候,第一时间果断向安铭镜求助了。
跪在主人脚下的时刻,永远是安全感满格的时刻。
他们两互相成为对方的束缚,成为对方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支点。林鱼不知道,也并不关心外界如何评价他们的关系,他人即地狱,除了几个好友,林鱼给他们开了一道口子以外,其他所有人都被无情地挡在壁垒城墙之后。
这是林鱼的生存法则,他的成长环境下,不允许他有一颗柔软的、向所有人打开的心脏。而来到安铭镜这里以后,他的主人也没有对此有任何的意见,甚至乐见其成,林鱼知道这一定满足了他家主人,不可言说,不道德,但充满了爱的控制欲。
因为只有安铭镜是他选择接纳进自己核心的人,他承担所有的风险,也将享有所有的喜悦。
那是距离高考仅有一个月的时候。
如果仅是高考,林鱼想自己应该不会如此崩溃,但是再加上一系列的堪比oldoney家族才会玩的继承人培养,安铭镜那个疯子居然一言不发,直接给他安排了全套。
同时断了一切调教和小玩具,两人一起禁欲。
刚开始的时候,林鱼给自己洗脑:我是他的奴隶,也是他的爱人,做奴隶不该忤逆自己的主人,做爱人更应该理解对方的用心良苦。
但高三过半,据萧然形容,在学校里大家都开始下意识避开林鱼行走,不敢靠近一点点。淡淡的死意和浓浓的杀意,从未在一个人身上融合得如此完美和鲜明。
这天晚饭过后,林鱼简单洗过澡,穿着得体不失舒适的睡衣,坐在一楼,专门上课外辅导用的书房里,等着今晚的老师。
安铭镜不在身边。
那个狗男人出差去了,不留下一个束具,不留下一个命令,就这么把他扔在了大豪斯里。
就连身体上,都没有了一丝一毫属于安铭镜的痕迹。
林鱼难得任性地踢掉了拖鞋,双膝弯曲,脚踩着凳沿,整个人窝进了宽大的椅子里。
他出神地盯着原木地板上,一小块正方形的、颜色略微有所差异的区域。
不仔细观察难以发现,但林鱼已经在这栋巨型别墅,住了快一年,有资格管这里叫做家。
所以他就像刚来到陌生领地,致力于熟悉领地每一个角落的猫咪一样,摸遍了上上下下所有角落。林鱼已经可以准确报出,家里总共有多少个这样的奇怪小方块。
至于有没有在计数的同时,一个一个翻开来看?
那是当然。
哪家的猫不喜欢玩推杯子游戏。
特别当杯子拥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形状。
那些不仔细观察,就无法被人发现的小方块,就像一个个等待被林鱼发现、拆封的礼物一般,按上指纹,再稍等一秒钟,小方块自动翻开旋转,重新出现在地面上的,是一个个不同形状的锁扣。
有的甚至还被装饰上了可爱的挂坠。
林鱼很喜欢它们,十分克制地,一天只允许自己翻开一个。
每一天都是不一样的惊喜,极其轻微地,能缓解一点点身体和心灵的躁动。
林鱼环抱着双膝,脑袋歪斜着靠在膝头,脊柱也一节节弯曲出了一个温驯的弧度。
在暖光灯下,像一只乖乖等待主人回家的小宠物。
可惜,只是错觉。
被纤长浓密的睫羽,遮住的明明是一双蠢蠢欲动着想要使坏,掩不住精光的眸子。
他明明应该被自己的主人,用这些遍布整栋房子的环扣,赤裸的,或者被迫穿上羞耻勾人的衣服,仅露出可供人玩耍的部位,不知羞得拴在家里的角角落落。
被自己的主人或欣赏,或冷落,他不知廉耻般的发情模样。
而不是像这样,一个人被丢在家里,还不让他履行身为奴隶和爱人的义务。
至少该给小猫一个贞操锁吧。
安铭镜不至于这么矫枉过正吧,不要把他当孩子来养,他也不想当安铭镜的继承人。
当一滴泪珠终于溜出了眼眶的时候,小鱼被最后一根稻草压死了。
林鱼难得颇为孩子气地跳下人体工学椅,决定今晚逃课去约会狗男人。
林鱼盘算着目前的状况,已知条件有——安铭镜今晚下榻邻市的安家旗下酒店,固定顶楼套房,地址有了。
高铁还有数班,交通工具也有了。而安铭镜跑了,这栋房子自己就是主人,有完全的权限调动司机等日常为安铭镜服务的人,虽然他从来没有动用过这项权力。
但并不妨碍他在需要的时候,动用得驾轻就熟、理所当然。
他是安铭镜的奴隶兼爱人,他有他的义务,当然也配享有这个位子带来的权利。
至于为什么不选择让司机直接送他去邻市,那当然是因为高铁更快。
他真的一刻都等不了。
他想他,很想。
想要一点结实的疼痛和快感,来确认自己的归属和存在。
一个半小时后,安家旗下酒店大厅。
林鱼从出租车上下来,一身精致、时尚满满的高定西装,来自安铭镜亲自挑选整理的衣帽间,背着漆黑的、看不出任何牌子甚至有点廉价感的加大号登山包,软塌塌的、每一根发丝都透露着乖巧的发型。
安铭镜立在大厅门口,收货的就是这样一只小奴隶。
这位完全没有觉得自己这样一身,有丝毫的违和感,甚至根据他家奴隶的通知,林鱼还是坐了高铁来的,并且为了不必要的浪费,他坐的是二等座。
周围的门童,下榻的客人,安保人员,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都不自觉的偏向了林鱼。
而安铭镜却无比清晰地看见,他家小奴隶沐浴在众人的目光里,毫无所觉,或者说注意到了却不在意。
就像风过无痕的杨树,笔直、坚定。
而目光聚焦点的林鱼本人,遥遥望见自己的主人后,目光就再也没有移开过。
安铭镜被这样的人,这样灼热的目光牢牢锁定,心脏是热的,身体却自顾自地微微轻颤了起来。
仅仅是这样的一个全心全意的目光,内心的空洞,像是被肥嘟嘟的小猫硬是要挤进狭小的纸盒一样,要被塞满了挤炸了,却拒绝不了毛茸茸的滚烫生物。
如何能不爱他,如何能不被束缚。
至少安铭镜自认天资愚钝,堪破不了如此的举世难题。
因爱生怖,他可以肩负庞大的集团,背负几万人的命运,掌握一片区域的经济命脉,而不会觉得恐慌。因为这是无数个风险预案,无数合作公司和个人,浸淫一生不断学习反思,以至于足以成为本能的专业视野和技术,带来的底气。
而爱和被爱,是安铭镜完全陌生的领域。
没有经历过任何训练,过往经验里也翻不出一丝相关。
全凭本能,不敢行差就错一步,只晓得把自己拥有的最好的双手奉上。
一个晃神间,林鱼已经顶着闪闪发亮的眼神,站在他面前。
闪闪发亮,不是因为别的,是馋安铭镜这快香喷喷、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馋的。
林鱼没有直接上前,而是停留在一个礼貌的距离,行了一个古礼。
明亮恍若白日的酒店门口,他背着一登山包的s情趣用品,随着他弯腰深鞠,精钢制成的贞操锁、睾丸夹等刑具碰撞,声音不大不小,至少周围一圈人都可以听到。表面从剪裁到布料都是顶级的西装下,是没有穿内衣裤、不着寸缕的肉体。
安铭镜就静静站在那,没有移动,在大庭广众之下,受了林鱼这一礼。
林鱼维持着一鞠到底的姿态,没有擅自起身,他在等他的主人发话。安铭镜探照灯般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在他的身上巡视,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在巡视他的财产。
一秒、两秒、十秒
周围不是没有路人觉得疑惑,但没有一个人选择停留,至多大胆地扫上一眼就匆匆走过。安铭镜这般的顶级s,气场全开,几乎没有人愿意面对。
正常人哪会喜欢被食物链顶端的存在,一寸不错地盯着,早就被恐惧和求生本能,像火箭助推器一般,嗖的一下,肉体发射成功。
林鱼忍着腰部的酸胀,和大脑充血,静心等着主人的叫起。
被爱人忽视,所以找上门来讨取爱人的注意力——这样的理由足够正当充分,但林鱼选择了以奴隶的身份来解决问题。
从他选择了那快要把脑袋埋进地里的礼仪开始,一切的主导权都被他拱手让出。
站在这里的林鱼,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安铭镜的性奴隶。
明明矫枉过正、关心则乱的是他,安铭镜目光灼灼地盯着林鱼心想道。
但林鱼选择兴师问罪的方式,却是把所有的主动权都让给了他。
要不是两人还身在公众场合,他早就一巴掌扇上去了。
快速、以不会伤到林鱼的最大力度,拽起卑微下贱的头颅,在人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掌风上脸。
接着就是欣赏他的奴隶,逐渐湿润的眼眸和迫不及待翘起的可爱鸡巴的时间了。
安铭镜克制着自己,试图在正式进入只有两人私密空间前,稍微拉回一点自己的理智。
而林鱼则努力在主人越发危险的目光下,同样克制着自己不要在公众场合出洋相。
剪裁过于良好的西装,可容不下一个硬了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