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记得,少爷试试不就知道了?若拿不准,再去问问夫人也好。”如意笑道,心下送了口气,少爷不再沮丧就好,找了点寄托也是好的,至于那沈家少爷是生是死,是傻是疯,她如意还真是不怎么在乎的。
这边崔氏听了小丫头的禀报。“少爷要给沈小郎写信?”
“是呢,夫人。”如意也没瞒着人,是以当下就有小丫鬟来向夫人汇报,对少爷的事夫人一向是事无巨细的过问的。
“嗯,我知道了。是如意提的?”崔氏眼微微眯起。
“是,夫人。”小丫鬟头也不抬。
“给如意递个话,告诉她全心全意为少爷想是好的,只是做之前要想一想会有什么影响。”
待小丫鬟退下,崔氏若有所思。当晚谢松朝中有事,崔氏领着文纯去谢老太太处用膳。
“祖母,孙儿给您请安。”崔氏在旁,再者近来出的事情,谢文纯不似往日撒娇。
“母亲。”崔氏也行礼。
“好好好,都快坐吧。松儿有事,咱们娘仨自己吃。”谢老太太是个慈眉善目的妇人,头发花白精神却好,也不讲究虚礼。“今儿特地叫了厨房做的长生最喜欢吃的金丝卷,乖孙尝尝。”
“祖母最好了!”谢文纯喜笑颜开,蹭了上去搂谢老太太的胳膊。崔氏心里嘀咕吃饭没个规矩,却也没说什么,谢老太太对孙子一向溺爱,加之本身出身寒门也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她嫁过来这么多年,也早学会了看不惯就把嘴闭上,不给自己找麻烦。
用了饭出来,母子两个一道回房。“娘,我想给大宝哥哥写信,会不会给爹爹惹麻烦?”
崔氏听了心里慰贴,还好儿子懂事。“写信却是不妨,如若沈家一出事我们就躲得远远的也叫人笑话。再者你父亲早年与沈灼然交好,几乎是人人都知道的,沈小郎也是你父亲派出随从的侍卫拼死救下的,论情论理,我们都该伸把手。”看着儿子有些听不明白的样子,崔氏又说的明白点,“就写些你们之间的事情无妨,不必提旁的,这个度你掌握不好。”
“我和他说孔明灯的事,还有泥人,杂耍,但不能写爹爹回来说的话,对吗?”谢文纯眨着眼睛。
“嗯。听说沈小郎是精神失常了,却还有着基本的文字功底,大概是可以给你回信的。”崔氏道。谢松和她说,郎中诊断沈小郎这性情怕是永远停留在出事前那段日子了,一问就开始崩溃,不问便如普通孩童一般,等儿子年纪渐长,也必不会再愿意同一个长不大的孩子通信,也就这样了。
“好的。娘,表哥有没有捎信来说我们七夕出去玩的事?”小孩子思维跳跃的快,一会儿就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你平表哥没话带来,倒是娇表妹有话带来呢。”崔氏想想也觉得好笑,姐姐家的女儿今年才六岁,总想缠着文纯和她玩,说文纯长着比她哥哥好看,要纯哥哥陪,偏偏文纯嫌她小还爱哭,每次去找平哥玩都躲着他这小表妹。
“表哥没说什么吗?可我们说好了七夕去看花灯的!他说要试着求求姨母,娘也帮着说说呗。”
“不是你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