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和当初他帮那人搬家时一样,除了衣服就是书,还有自己和黎礁的家人送的积木。
打开抽屉,付舒玦看到了一朵玫瑰花。
他认得那朵花。
那是他们俩在一起后,他为黎礁过第一个生日时嵌在蛋糕里的。
当时黎礁很喜欢,说要一直保存。
没想到真的保存到了现在。
付舒玦知道黎礁就是这样,很少说些什么,大多时候更习惯于去做。
他也曾想过,为什么黎礁的脾气这么倔?
以前,再多心事也不说,疼痛难忍也不说,每夜失眠也不说。全部自己忍着。
后来,他恍然:那个人又能和谁说呢?
他想起黎礁拿着那朵花,告诉自己:“玫瑰是不能随便送人的。难道这不是代表我爱你的意思么?”
他想起他古灵精怪的笑容,问自己:“你爱我吗?”
却也不强求答案。
想着想着,付舒玦也笑了,他抚摸了一下那朵干枯的花。
唐婉来看他的次数只多不少。
他出院后的半年,有一次他们一起吃饭,吃到一半唐婉突然哭了起来,她求他一定要好好活着,她只有他了。
付舒玦温声安慰她:“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总这样我都不放心。”
唐婉就止住眼泪点头:“你也是,要好好的。”
付舒玦说:“我会的。”
他们之间,一切都很正常。唐婉对他深信不疑。
几个月后,在黎礁生日那天,付舒玦没有征兆的,很平静的走了。
他自杀了。
就像睡着一般,蜷缩的躺着。
唐婉打不通他电话,来家里找他,发现他还不肯起床,甚至笑他是个小懒鬼,和小时候似的。
她拉开他的被子,然后看到了床单上已经凝固的血。
他表情安宁,
怀里有一朵被他保护着的玫瑰花。
——完——
☆、番外
他在提希丰坐了很长一段日子。
安桐不懂他为什么特别钟情这家酒吧。
他一有空就喜欢待在这里,不怎么喝酒,有人来搭讪也从不理会。
奇奇怪怪的家伙。安桐这样想着。
而他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好像总有自己的坚持。
但如果对他追根问底,他又什么都不多说。
只是日复一日停留,似乎怕错过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