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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第 17 章(1 / 2)

颜旭早就说过,只要瞧见栾子钰站在那,都不用他开口,分分钟都能把人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更别提他今天这幅作态了。

户部侍郎原本对他也是有些好感的,别的不说,这与栾公师出同门就足矣见心性了。而今天闹的这一出,着实不堪入目,“栾大人这是何意?这胡探花犯了何罪,怎就成了逃.犯!”

世人总是先入为主的,哪怕是在朝多年,乍然见了这样的场景也是要心偏的,栾子钰还不曾说话,背后的马蹄声便传到他的耳朵里,这下子也顾不上回话了,转身看去,宁仇还是赶着过来了。

身后还带着几名百户,一行人策马而来,马蹄溅起飞尘,烟雾骤起,栾子钰恍惚了一下,像是看见了千军万马,低眸浅笑,不愧是男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

宁仇下马而来,昂首挺胸,并不将此处的人放在眼里,“将逃.犯带回诏狱!”

“是!”两名百户出列,领命便要上来抢人,户部侍郎急忙挡住了他们,一时间僵持不下。

宁仇冷着脸,“大人阻挠锦衣卫办案,莫不是想一同走一遭?”

文武不合,自古而来,可要对上锦衣卫和东厂,那就不只是不合二字可以概括的了。

栾子钰眼瞧着局势白热化,施施然的站出身来,“宁大人不必如此动怒,早朝将至,大家不若到殿下面前分辨?也是你我和气不是?”

围成一堆的文官,接连不断的冷哼,但没有反驳,侍郎瞧着太医赶来,将胡谨申交予了太医,这才整理衣着,入朝辩驳是非曲直。

栾子钰是不与他们走在一处的,只跟在宁仇身边,两人摆明是要共同进退,“不是说好了,等早朝升了,你再来的吗?”

“我非太公望。”宁仇微低头,看他没有受了欺负的样子,又抬回头,目不斜视。

栾子钰没想到宁仇会拿这句话回他,当日周武王召八百路诸侯起义攻商,一共是两次。第一次诸侯齐聚,武王按兵不发,转回西岐;第二次,卦象大.凶,风雨.暴.至,仍然要起义。

他窃以为武王一是要见见诸侯的心,二是要等民心所向,这才有了第二次一举入商,大周盛世。

浅笑敛眸,这典故还是他与宁仇商讨时说的,没成想,现在又还了回来,见宁仇在自己身侧慢步走着,心内一暖,觉得四肢都有了力气,有人挺的感觉,果然不错。

行至殿前,宁仇等人并不进去,而是跪在了阶下请罪,全了他最后的戏码,至于剩下的事,就得看栾子钰了。

待到众臣行完跪拜大礼,小黄门的声音还不曾落下,栾子钰便出列高呼,“殿下,臣有本奏!”

太子听到栾子钰的声音,身体微微前倾,挥手让小黄门下去接过奏折,“栾卿...”

话还不曾说完,户部侍郎便出列,义正言辞的打断了太子的话,“殿下,臣亦有本启奏!”

“栾卿可是为了胡谨申一事而来?”太子见有人打断自己,瞳孔微缩了一下,不满的略过了户部侍郎的请奏,朝着栾子钰的方向温和的问道。

户部侍郎见太子并不搭理自己,老脸薄红,自觉受到了羞辱,又想出言,却被同行的好友拦了下来,又慢了栾子钰一步,只能不尴不尬的站在中央。

“回殿下,确是为了此事。宁千户率部下追查数日,终查清此科无人作弊,不过是士子尖酸刻薄之祸,其幕后主使便是胡谨申。昨日宁千户已问完了话,画了押,却不慎叫他瞧见了几份供词,误会了我与宁大人之意,竟私.逃出.狱,酿成今日之事。”

栾子钰说了一个开头,华峰心里便道不妙,却拦不住太子顺话而问,“胡谨申是瞧了什么供词证据?”

“本是为查此科,谁料多方寻访,锦衣卫竟意外查到了前几科竟有官员舞弊,江南一带的豪商圈内更是有了标价,一科一人,五十万两!”栾子钰口齿清晰,简要的概述了案情,敛眸听着周身虚假的哗然。

唯有太子是真的动怒了,手怕大腿,起身怒问:“谁人这般大胆?栾卿快快说出,好叫蔡相公们替孤料理了这不成器的东西!”

蔡首辅听太子忽然提到自己,也是诧异,好在这事他不过有所耳闻,不曾朝科举之事下手,抚了抚胡须,谦道不敢,却也是表态相助了。m.

万次辅倒是和李次辅看齐,只说了一些中规中矩的话,俨然是为太子马首是瞻的肱骨之臣。

至此,栾子钰才冷声说道:“主谋便是礼部尚书,华峰华大人。”

石子坠落热锅,惊起了滴滴滚油,只要是站在边上的人,都要被灼伤的。

不等太子发怒,华峰立刻跪地将自己腹中之话吐出,“殿下明鉴,微臣担任主考多年,兢兢业业,虽没有功劳,却也是不曾出过差错。栾大人不知是从哪里听了些市井粗言,便来污蔑于臣,可是栾大人为官数日已然忘了当日遭人诬陷之事?”

栾子钰轻笑,不愧是宦海沉浮数年的高官,在这档口,先是搬出自己多年为官的资历,让朝堂上的老人们不由萌生些兔死狐悲之感,站住了道德的顶端。

紧接着把所查的供词全部认定为市井之言,如此一来便是他们的失察之罪,最后还不忘把自己当日促成细查之事拿出来说...华峰这是把太子当做仁宣了吗?天真!

“混账!”太子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栾子钰递上的奏折,根本不听华峰的花言巧语,死死拽住已然被合上的奏折,“你们自己看看,这里面有哪一件是污了你们?”

栾子钰微微抬头,只站在他前面一个位置的青衫小官微微晃动身子,却不曾出列,朝上愿为华峰开口的官员同时顿住了,似乎都在好奇折子里说了些什么,是啊,这折子里写了什么呢?

华峰伏地,心内大动,脑子里已经是百转千回了,是耀州的被抓了,还是闽州,又或者是北地的?眼前一黑,背后无人可靠,唯有自己力争无罪了,“殿下!老臣同样是寒窗苦读,怎会对寒门学子做出这等畜生不如的蠢事?就算是臣真存了心,又要怎么才能瞒得天衣无缝,朝中诸位大人怎会不察?”

“华大人此言差矣。”栾子钰进前数步,阻止华峰进一步拉下满朝,“自仁宣元年起,礼部上下莫不是以华大人为尊,铁桶一般,谁能察觉?”

万次辅听了这话,稍向后看去,心中不免叹了一句英才,可惜偏生了这么一双眼。

栾子钰直步路过户部侍郎,只在他左侧一步的位置停下,言语轻蔑,“大人既然说是冤屈,那便向殿下解释一下,家中暗室之中的一百五十万三千七百两白银是从何而来,莫不是宅子前身的主人留下的?下官翻阅卷宗,先前住在华大人那的官员,可是被判了一个抄.家.流.放,这是锦衣卫失职,没能查出暗室吗?”

一百五十万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户部侍郎听了这话,难免对比了一下国库里的现银,都说礼部清水衙门,他看呐,只要心黑,哪里都能捞钱花,不过栾子钰是壁虎断尾,还是自己给人当了匕首?

同为礼部的文官听了,真是脸都要羞红的,一向自比翰林院的他们,何曾想过这位顶头上司会犯下此等大罪,叫人连赃银都查了一清二楚,何来有脸说无辜?

不过相较身旁面.色.惨白的同僚,自己因为学识不够,不配参与科举大事,还是福气所致。

跪在地上的华峰听他能如此准确的把钱数说出,心里头何止是凉了半截,只是他不能认栽,没看见证据前,说什么也不能认,“本官久居家宅,竟不知家中何时藏了这些钱粮,倒也想请教栾大人是在何处何时看了本官家宅藏银?”

华峰穷这件事,朝野上下皆知,哪有人官做的连十天半月的酒楼饮酒都付不起钱,又哪有人在给蔡阁老送祝寿礼时只拿了竹枝松柏?现在想来,华峰这是藏拙啊,数年前狼狈出京,怕是给足了他教训。

罪证已明,还痴心妄想,听他这话的意思,难不成锦衣卫连夜送了数百万两雪花银入华府,就为了陷害他?再多纠缠也是无用,与其让别人挥刀断首,还不如他们亲自来,也少点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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