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珑说:“您身上的香水很好闻。”
胡芷很高兴:“是嘛。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事?”
“办事?”
黎予和江珑面面相觑。
“我们暂时没有这个打算。”江珑说,“就算要办,也会等这个案子结案之后才会考虑。毕竟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了。”
胡芷摆摆手笑道:“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是不大懂的,到时候记得请我和老李喝喜酒就好。”
黎予讷讷点头。
胡芷走了,黎予翻着万年历,脑门冒汗。
“怎么?”
“感觉有点阴。”
江珑说:“胡姐是大鬼,阴气重也很正常。”
黎予掏出颗薄荷糖塞进嘴里,盘腿坐在床上。
江珑拍他:“洗手去。”
他去洗手,然后坐回来。
“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这副样子?”
黎予说:“有些东西想不通。”
“说来听听?”
黎予说:“你会在什么情境下大义灭亲?”
“大义灭亲?”江珑说,“这个好像不在我的字典里。你干什么了?”
“不是我。”
黎予把糖片咬碎,带着冷意的糖粉在口中浑乱。
“我现在提出的这种推测有个节点搞不清楚,不然这个逻辑链条就不成立。”
“某人没有因为某件事而大义灭亲的理由?不是它的行为模式?”
黎予点头。
“李队是十七年前调到省里的,这个案子的经办人很有可能是他。”
“也就是说……他有可能帮狐母把这件事遮掩下去了,那么现在又有什么理由把它摆到明面上?”
“是这样。”黎予摸摸头顶,“想不通啊。他没这个立场。”
“那么我们假定这件事是李进遮掩下去的。”江珑说,“首先,他很了解你,没错吧?”
“知根知底的程度。”
“那么他属于陷害你的嫌疑人之一。”江珑说,“下一个问题,胡回海和胡回月。”
“这两个孩子,如果放在b省,你们部门要被追责,当年辽清的事情也会轻易被翻出来,是不是?”
黎予点头。
“第三个问题。他的妻儿。”
“他的养女李秋池今年二十六岁,和我同月出生,没有能力。去年一月结婚,年底生了一个女儿。”
黎予补充:“李秋池是被他收养之后才改了姓,之前在福利院长大,跟胡芷姓。胡芷偶尔会看望她。”
“你见过她?”
“我进唯处办第一年见过。本来年龄差太小,老李还是走了关系才把孩子收养到名下。”
“所以李进在她眼里就是和妈妈有交情的好心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