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说吧。我爸妈以前对我的态度还挺宽松的,总体来说就是希望我过得好。不过自从去年我快高三的时候开始,我爸妈就有点变了。”
“一开始我只以为他们是因为我升学有点焦虑,可是有些时候他们教育我的方式都变了。”
何怀远说着,又红了眼眶:“我自己的成绩我自己是清楚的,跟小白没关系。但是他们就坚持认为我学习不好是因为没有把全部精力用在学习上,最后还……”
黎予点点头:“我大概明白了。”
他抽纸给趴在板子上的何怀远擦擦眼泪。
“既然你觉得这两件事可能有关联,那在你父母产生变化的那段时间,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何怀远赶紧吸吸鼻子继续道:“他们好像就是加入了一个什么组织,听起来和你说的什么邪/教好像。他们会定期出去聚会的。”
终于说到了重点,黎予嗯了一声:“你如果能提供时间就帮了大忙了。”
何怀远的证词和黎予听过的大差不差,他心里稍放下一些。
只是按照现在的时间推算,他们之前实施抓捕的集会是下下一次,时间线变动带来的变化让黎予有些不安。
他记录完,把消息传递到a省唯处办的终端,朝何怀远点了点头。
何怀远已经放松下来,保持同样的姿势对他的体力也是很大的挑战。
护士走进病房,准备把他们带出去;黎予却指着何怀远的领口。
“那是小白的毛吗?你保存得挺好。”
何怀远几乎立刻警觉了起来。
黎予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附到他耳边说了几句,何怀远先是震惊,而后慢慢把装着白色毛发的小袋解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递给黎予。
黎予郑重地接过,拍拍他的头:“好好养病。我保证,一切都会很快好起来的。”
走出住院部大门,高知觉问:“你刚刚把那根毛传去化验了?”
“对,如果我没弄错,那不是小狗毛,是狐狸毛。”
“狐狸毛?”
“对。你一进门就知道是那根毛有问题了吧?”
高知觉点头,然后不解地问:“不是说胡回月?不能因为谐音就准备抓人吧。”
“你忘了?一开始我要找的就是胡回海。那小姑娘从小被养父母带在身边,即使是要犯,她大抵也是个边缘人物。”
“所以这根毛可能是胡回月给他的?”
黎予满意道:“一点就通。”
高知觉若有所思:“居然连起来了。”
“想通啦?想通了就回去跟你家李姐好好商量商量,定个计划。没准小何的家长参加的那个组织就和胡回海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