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累的怨气可以害人,对吧?”
“嗯哼。”
“如果我要假定这个故事,我会给它一个别的罪魁祸首。这个人希望你,对不起但是道法传承人真的听起来挺酷的,加入唯处办,所以在你的辖区设定了这件事。”
“不用解释那么大一串,我也觉得自己酷。继续说。”
王雨云把行李箱摊在地上,开始往里塞东西。
“我会把你的目光移到‘门’这个概念上,就像现在。我会遵循规则让你相信这件事和你看到的鬼有关。”
“实际上呢?”
“实际上是巧合和蓄意塞在一起啊。唯处办是有辟影的不是吗。”
黎予如遭雷劈。
王雨云浑然不觉,继续说:“住在这种一年四季都要开台灯的寝室确实挺不爽的,隔壁寝厕所就在我床边。也许就是阴气聚集,加上就业之类的压力,前几任就跳了。”
“你认为是那个人利用了这个巧合?其实那次只是人为的矛盾激化?”
“嗯。不过感觉找到这么一个巧合有点太难了。又要连续几个人都这样,又刚好要在你的辖区。”
黎予沉默。
王雨云把装满衣物的箱子合上,黎予突然说:“也没那么难。我们分配说是随机,其实本地是按照家庭住址就近协调。山下其实有一个名额。”
黎予从兜里掏出两个棒棒糖:“吃吗?”
王雨云眨眨眼,接过一根。
黎予剥了糖纸塞进嘴里,然后说:“我跟你提过我们和公安系统是挂靠关系吧?”
“……说过的。你怀疑?”
黎予烦躁地用指腹蹭过下巴上的胡茬:“这两口子莫名其妙的。”
“你继续编。我听听能不能行得通。”
“哦。那按照现在已知的线索,有一个人从你考进警校的时候就在规划。我的意思是,从那几年这张床过世的男女比例看,肯定不停地有新人补位,然后死掉。”
“其实不是因为你来了才被发现,这个案子之所以一直停放在这,就是在等你来发现。”
“至于门,我觉得只是你第一天上班刚好赶上了强对流天气。如果不是强对流才会更奇怪吧?”
“所以其实是一个拿着辟影的人,对这个寝室做了我们后来认为是意外的事?”
王雨云点头:“也许指骨之所以干净,也是因为它早就被收集起来了,是刚塞的。不过也没法考据。”
他拿起两个玩偶苦恼道:“好像带不走了。黎哥,你说我是扔掉还是塞走?”
“放你珑哥那,等我休息给你带过去。”
王雨云比了个大拇指:“好主意。”
“等一下。”
王雨云抬头:“又有新线索?”
黎予摇头,然后指指他的裤子。
王雨云低头:“我拉拉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