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予端着洗好的葡萄推开卧室的门,江珑把行李箱拿了出来,正坐在床脚发呆。
黎予把果盘递到他面前:“葡萄,我刚试了,甜。”
江珑说:“我有点失望。”
“为什么?”
“那孩子少说也有五六岁,那时候你有精力照顾他吗?更不要说把孩子一个人放在这里。”
黎予疑惑:“可是他有人照顾啊。”
别说五六年前,五六十年前都有人照顾。
“对孩子来说,得到父母的关照是很重要的。”江珑站起来打开行李箱,“我就不打扰了,免得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黎予脑门上的问号即将化为实体:“可他爹妈……不是早就过世了吗?”
阿千适时地钻进来:“你们准备采补吗?”
江珑皱眉:“采什么?”
“采补。就是性质比较特殊的那个那个。”
江珑瞳孔微缩看向黎予:“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黎予朝阿千勾勾手,阿千小步走了过来。
一进到危险距离,黎予就揪住阿千的胳膊把他架到腿上放平,手掌高高扬起。
“啪!”
阿千大声嚎叫起来。
黎予直接忽略:“你才多大?你家礼官就是这么教你的?”
阿千雷声大雨点也大,没挨两下就泪流满面,对江珑哭道:“小叔!你别要他了,他打我呜呜……”
江珑捕捉到关键词:“你叫我什么?”
“呜呜,小叔。”
黎予架着他给江珑展示:“听见了?不是我儿子,是你侄子!”
他把阿千放下,阿千一落地就捂着屁股跑到江珑身后。
阿千狐假人威:“什么小孩子,我比你大好几倍了。”
阿千的脑袋上也冒出两只狐耳,江珑伸手摸了摸,手感分外熟悉。
“阿千?”
阿千的两条狐尾也露了出来,在身后摇晃。
他骄傲地把它们捧到前面:“对,你看我们的大尾巴多像。”
他偷偷把眼泪蹭在江珑的尾巴上。
黎予无奈:“你抓紧时间回去吧,黏人也要有个度。”
阿千冲他吐舌:“可我们的适婚狐有好多好多,小叔喜欢公的就找公的,喜欢母的就找母的。”
他被黎予扔出门外,不停地挠门,但门里一点动静都没有。